2015年6月11日星期四

{毒妻} 水家之事 S




京中汇云馆门前,几名衣着华贵的闲汉笑哈哈正要朝里进,却被门口立着的几名人高马大的下人拦住了。

    “对不住,我们爷今日包场,您还请去别处消遣。”下人颇有礼貌的说道。

    汇云馆是京里才开不到两年的新茶楼,里面不管是说书的也好,还是伺候的茶博士也好,乃至包厢,大厅,周围景色,无一不是京中茶楼里的上上选,每天都是车水马龙,来往者非富即贵。

    今日竟是怎么了,谁那么大手笔,将汇云馆包了下来,这不是花一星半点钱能做到的,还要有权有势才行。

    那几名闲汉看进不去,咕哝几声就走了。反正没了汇云馆,还有别处。

    偌大的汇云馆内,除了伺候的茶博士,和冷冷清清在台上咿咿呀呀讲书的说书先生外,只坐了四个人。

    这四人,正是炎修羽、凌霄、水穆和凌烈。

    “烈哥,水穆,我哥哥出门不便,叫我和你们见面。你们千万要担待,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我一定会转述给我哥哥的,千万不要拐弯抹角,免得我意思传达不到,耽搁了大家的事情。”炎修羽开门见山说道。

    炎王爷一向不爱管外面的事情,也从不和朝臣拉扯。但是炎王府和凌家的关系一向很不错,凌家有事让炎王府帮忙,炎王爷还是不会推脱的。反过来,也是如此。

    凌烈笑着看看最近春风得意的炎修羽,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好啦,我们都不是外人,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忠王府的事情。”

    “忠王府……”炎修羽眉头一凝,摇头道:“可是不好办了!我前几天进宫参加圣宴,皇上虽然没发话,可是听太子的意思,边疆已经有了一员大将镇守,不会再派人去,再调也是调兵不调将。水穆你去北边,恐怕是不可能了。”

    没想到炎修羽这直脑筋竟然能想到如此深远的地方,一下子将水家最容易走的一条路给堵死了,凌霄夫妇的脸上皆现出凝重之色。

    他们思前想后,都和当初的炎修羽一样,猜不到到底是哪个大将被派去了北边。但是,这并不耽搁他们明白一件事,去北边的路,大概是行不通了。

    “咦,是不是有人提前教过你怎么说,我们还没提,你就知道我们问什么。”凌烈对炎修羽很了解,知道凭炎修羽自己,想不了那么深远,不禁问道。

    “之前乐轩和我提过,让我进宫的时候,尽量打探一下圣上对边疆的想法,免得将我这武状元派去戍边。那时候他就和我说,水家对去北戍边有意。”

    “这个乐轩,倒是个人才!他明明没有和水家有任何接触,不过根据表面上的一些消息,就能推断的如此之深!”凌烈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和乐轩并没有见过面,而且凌家是武将世家,乐家世代文官,互相间没什么交集,可是对乐轩却久闻大名。

    当初乐轩率数百白鹿书院学子千里奔波,到青州戍边的事迹,在已经复课的白鹿书院和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有这壮举在,只要学问不是太差,通过科考后,这批学子将来的官路必定不会差。

    尤其是其中的首领乐轩,虽然这次落榜,可是家世和以前在书院读书的风评都在,必能有一番大成就。

    水穆对这些朝堂里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很擅长。他眼前一亮,问向炎修羽:“乐轩可还说了些什么?”

    “他别的倒是没说了。”炎修羽答道。

    水穆忍不住有些失落,若是有乐轩当参谋,这件事就好办了。

    他搓搓手,想问炎修羽能不能帮他引荐一下乐轩,看着水穆期待的目光,炎修羽大概理解他想法,道:“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乐轩这次考试不中,前天已经回青州了,现在在路上。大概要到明年底我和清歌成婚,才会过来。”

    水穆失落的啊了一声。

    两天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要是去追的话,很可能追上。可是他和乐轩素昧平生,这么上赶着堵着人去路,求人帮忙,人家未必肯帮,又会落下不好的印象。

    幸好,他提前还有些别的准备,倒不至于那么失落。他对炎修羽道:“炎小王爷,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初你是怎么想到将北蛮之人迁进内地的。”

    “这不是我想的啊。”炎修羽一阵的纳闷,怎么会有人觉得那计策是他想的,道:“这是我师父乐毅乐大人,和另一位荀大人一起想的法子,你们不知道么?”

    水穆一愣,这才知道外面的传闻有误。

    现在外面将炎修羽的事情传的神乎其神,所有跟北蛮人有关的功劳和事宜,都被堆到了炎修羽身上。倒是原本在这件事里居功甚伟的乐毅和荀大人,声明被埋没了。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水穆问道:“那安置蛮民,总是你亲自带队的吧。安置他们的时候,可曾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个嘛,因为有师父和荀大人帮忙,所以我只是带兵压阵,将人送到就不管了。倒是发生过有些蛮人不愿意住下去,情愿跟我回来做私奴的事情,我都没有答应。”炎修羽轻描淡写的说道。

    其实在安置那些人的时候,他也曾受到过不少官员的刁难,可是他当时一心急着快点办完事回京,就没怎么搭理,简单粗暴的将人往地头一放,基本就不管了。

    水穆听了,心下微微安稳,道:“这便好。”

    “水穆,你到底想干什么?”炎修羽问道。

    “我想效仿你们安置北蛮人的法子,将南蛮人也迁到内地。”水穆说道。

    “咦?”炎修羽不解说道:“可是当初师父和我说过,迁北蛮人的计策,想用到南蛮人的身上,没那么容易。”

    “乐大人都说什么了?”水穆心下一紧,问道。别人的话,他不听倒还罢了,可是乐毅父子,对民生很有一套,他说的,肯定是非常中肯的。

    “师父说,北蛮多是草原,冬季气候恶劣,又是一大群一大群依部族而生,将他们迁到内地,难度不大,且以后有地种,有饭吃,能过饱足的生活,再以部族当同姓村落管理,他们就不会闹乱子。且北蛮人男少女多,迁来后,不会太被大周本地人抗拒。而南蛮多住在山林里,非常分散,那里气候潮湿温润,常年高温,蛮人一年只劳作不到三个月,就不干活了。他们既没有什么部族家族观念,又养成了懒惰的习惯,来了大周,反倒会觉得生活辛劳又拘束,肯定不会就范,怕是会立刻逃回去。”

    听着炎修羽转述南蛮人的生活习惯,在西南之地呆了很久的水穆,不由得呆住了。

    事情可不就是这样嘛!

    南蛮人的懒惰,他初初见到的时候,简直都要惊呆了。

    因为气候不冷,而且不善织布,所以南蛮人一生只有三套衣裳,周岁的时候一套,童年时候一套,成亲的时候一套。大部分南蛮人的衣服都只到肚脐,又全是半臂。

    他问过南蛮本地人,为什么要穿这样的衣服,得到理由是反正衣服总会破的,少一点就破的少一点。

    而他们习惯每天早上做一顿饭,然后捏成饭团,饿了就摸一个吃掉。更有些人家,三天才举一次火,其余时间都吃冷饭团。其理由,也是因为懒!生吃鸡肉、蛇肉之类的情况,更是遍地皆是。

    南蛮气候湿润温暖,一年能收三茬稻子,可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种三茬的,连种两茬的人都少见。明明多出来的米能换钱,也没人会多费那个事。

    他们的生存理念,就是不饿死就可以了。

    至于平时,南蛮人在干什么?

    南蛮盛产一种叫做烟的植物,他们把那种植物的叶子经过烤制,切成丝,然后放在各种不同材料的烟枪里,或者用树叶子一卷,用火一点,不管男女老少,躺在太阳底下抽烟发呆,一过就是一天,便是他们的生活常态啦。

    那种烟叶子,水穆尝试过,非常的呛人,非常的浓烈,抽上一口,要咳嗽半天,而且那一整天剩下的时间,头都晕乎乎的,什么事儿都想不了,真的是腾云驾雾。

    这样的南蛮人,将他们往内地迁,怕是根本适应不了大周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马上就会逃走完吧!

    看着水穆脸上那难言的表情,炎修羽道:“水穆,不然我写信帮你问问师父,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水穆摇头道:“我先谢过炎小王爷了。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等乐毅从万里迢迢的青州回信,再将南蛮人迁进来,怕是几年都过去了,水家现在势如水火,要的是急救之法。

    南蛮那边若是能像北蛮迁移一样,提上日程,即日就迁,立竿见影,倒还好说,这种情况,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凌霄道:“水穆哥,我们说正题吧。”

    水穆点点头,缓声对炎修羽道:“炎小王爷,我们拿到了一些二皇子和静王府谋逆的证据,想要你帮忙,呈给皇上。”

    “你们竟有这样的好东西。”炎修羽一阵兴奋,拍桌而起。

    京里面看不惯二皇子和静王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炎修羽就是其中一个。何况,炎王爷的职位,就是因为二皇子一党被免掉的,转而换上了五皇子继任。

    试问五皇子一个八岁儿童,能管什么刑部和大理寺,还不是背后有人操控。

    仅仅是这件事,就让炎修羽对二皇子一派尤其反感。

    若能有证据扳倒二皇子一脉,炎修羽真是求之不得!




你是说,那些证据是信件?”炎修羽略有些惊异的说道。

    “是的,信件。”水穆略带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只是几封信,说服力实在不大。况且今上……”

    话说到这里,水穆自己也住嘴了,他现在最不能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妄议朝政。

    想要靠着扳倒二皇子,来让水家不倒,难度着实不小。

    何况,二皇子和静王一脉之前引蛮入京,虽说证据没有被人摆在明面上,但真相如何人人皆知,即便如此,皇帝也没有动他们。

    现在只凭借几封能够轻松假造的信件,就想达成目的,连水穆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惜,之前的几条路,都被封死了,他们又没有别的法子。

    那几封信,是用水家几名死忠手下的命换来的,这样至关重要的证物,水穆自然不会随身携带。

    炎修羽没有要看信件的意愿,场上,一时间变得非常寂静。

    水穆远没有他母亲云氏那般的谋略,他看着炎修羽,心中的滋味,非常难辨。

    水家和严家,同是大周的王公世家,但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却太不一样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起了变化呢?大概是从现今的炎王爷掌了炎王府开始的吧。、炎王爷明明有一身好功夫,却不走武将的道路,专攻法之一道,供职于大理寺,后又帮皇帝掌刑部。

    他素喜文名,炎王府里来来往往的幕僚,很多多是当朝清流大儒。

    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就是有这些人在背后出谋划策,炎王爷耳濡目染下,所做出的决定,和水家越来越不同……

    这一升一降,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花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前,水家和炎家,还都是靠武功立足于本朝的。甚至那时,因为水家有一位宠妃,水家的日子,比家主初丧,幼子承爵的炎王府要好过的多。

    二十年后,水家人要为了保命,为了不从云端上掉落泥地,全家上下,都在死命挣扎。

    方才和炎修羽的交谈中,水穆看的再清楚不过,无论是朝堂谋略,还是目光深远,他和炎修羽其实在伯仲之间,但炎修羽经过乐家父子提点,只是听了他们的只言片语,就让炎修羽站在了和他不一样的起点和高度。

    这种差距,实在是太难弥补了。

    水穆一时间心乱如麻。

    储秀宫内,身为水穆妹妹的水英,此刻亦是眉头微颦。

    她身边的大宫女流蜜,正在和她院子里的浆洗姑姑讲话,两人的说话声,清晰的透过窗户,传进水英的耳朵里。

    “侧妃本月小日子用的月经带,每日里量倒是不多,可这么淋淋拉拉,都**天了还没完。”浆洗姑姑嘀嘀咕咕的说道。

    流蜜正在门口给水英晒枕头,啐了一口,道:“少说几句吧,侧妃这几天手脚冰寒,脾气正暴着呢,小心侧妃听见,给姑姑吃挂落。”

    呵斥完那姑姑,流蜜走进来,见水英表情怔怔的,悄声道:“侧妃,不如我们多朝御膳房讨点鲜血,然后……”

    水英这个月的月信迟迟没来,而且最近睡觉,总是爱流口水,胸脯也隐约发胀做疼,一切的证据都表明,她极有可能是怀上了。

    为了隐瞒这个消息,她先说是葵水不顺,推了半月,实在推无可推,叫太医抓了几幅药,装着喝下。第二日去御膳房领饭时,通过水太妃在御膳房埋下的人,偷偷取了鲜血回来,抹在月经带上,伪造月信。

    听了流蜜的建议,水英摇摇头,道:“不妥的,若是葵水还和以前那样多,将来太医诊出我有身孕时,月份便不好算了。血不多,到时候还能推脱,说可能是刚怀上,又吃了药,怀相不好才见血,被错当成月事。”

    流蜜是水太妃早安插好来伺候水英的,见水英执意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担忧的叹口气。

    太子的储秀宫,别看不大,可是其中的明争暗斗,比当今圣上的后宫要复杂多了。

    这边流蜜才出去忙活别的,水英就听见外面元芊芊嚣张的笑声,她嘹亮的逗弄着自己的儿子,这孩子上个月终于被太子赐了名字——元堇。

    对这个名字,元芊芊非常满意,作为太子院子里独一份儿的孩子,又是男孩儿,光是伺候他的宫人,就有近二十个。

    而身为侧妃的水英,身边也不过两个宫女,两个姑姑,和两个太监。

    元堇的性子不像太子那样沉稳,很爱闹腾,稍有不如意,便滚地大哭,扯着嗓子嚷嚷。

    今日也是如此,没一会儿,元堇响亮过人的尖叫声和哭号声就遍布了储秀宫庭院,震的水英心烦意燥。

    今日太子不在宫内,水英想了想,吩咐流蜜,道:“收拾一下,和我一并去凤藻宫。”

    流蜜晓得水英又要去找严清歌了,她暗地里一算,这已经是水英上回侍完寝,第四回去严清歌,这频率有点儿太高了。

    不多时,水英到了凤藻宫,进了严清歌门里,见严清歌正坐在窗户底下绣花。

    今日天阴沉沉的,云彩低垂,光线也不太好。见了水英,严清歌索性抛下绣架,不干活了。

    严清歌叫如意端上来御厨房新做的蜜饯,和泡的蜜水,笑道:“你不好好呆着安胎,偏跑来跑去。”

    “我近来不知怎么了,脾气总是收不住。元堇在院子里叫,以前我只当耳旁风,刚才却恨不得出去把他嘴缝上。”元芊芊叹口气,苦恼的揉着太阳穴。

    “你才怀上,身体有变化,都是正常的。算算日子,现在那孩子有四十多天了吧。再过一个月,才有的他闹你的时候呢。”严清歌笑道。

    水英笑着摇摇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倒是装的和生过十七八个的妇人一样,快给我倒杯水喝,便是尽了你本分了。”

    姐妹两个亲热的坐在一起说话,中午水英不想回去,就留在严清歌处吃饭了。

    霞纷惦念着水英才怀上,特意叫厨房里做了很多不显眼的进补饭菜,味道很是寡淡。水英吃的皱着眉头,反倒是平时就吃得清淡的严清歌,觉得这饭菜很对胃口。

    吃完饭,水英困了,严清歌招呼她在自己屋里睡下,这边水英才躺下没一会儿,霞纷就走进来,脸上一阵严肃,左右看了看,道:“水侧妃呢。”

    “她吃完饭乏了,我叫她睡一会儿。”严清歌说道。重生前她刚怀上孩子的时候,也总是贪睡。

    霞纷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点头道:“叫侧妃睡吧。”

    严清歌看霞纷表现,感觉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解问道:“姑姑,怎么啦?”

    霞纷怕吵到水英,拉着严清歌到外面一点说话,道:“元侧妃来了,跟皇后告状,说是储秀宫一个侍妾要害元堇。”

    “咦,元芊芊要处置一个侧妃,还用得到来找皇后。”严清歌大为纳闷。

    照元芊芊一贯的行事风格,太子宫里面真要有人动元堇一根指头,早该被元芊芊打烂了,还用得到给皇后通报。

    “这里面必定有问题,我已叫人去储秀宫打探了。”霞纷说道。

    一老一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可能。

    元芊芊不敢动那个侍妾,跑来皇后这里告状,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侍妾她动不得,譬如说,那个侍妾有孕了。

    这就证明,严清歌出计,霞纷动手,二人合力,在储秀宫里的布置,已经初步现出作用了。

    当初她们可是对太子全宫下手的,这次若是暴露出有一个侍妾怀上,那离别的侍妾们怀上,还远么?

    严清歌对自己在古书里面看到的那法子深信不疑。她对霞纷颔首道:“姑姑,我出去看看吧。”

    如果真是储秀宫有人怀上了,这件事儿肯定瞒不住。水英事前有准备,倒是安全的很,为这件事儿,也没必要喊她起床,就叫她歇着吧。

    出了门儿,严清歌果然看到远处的凤藻宫正殿门口,跪了三五个宫人,一副要挨罚的样子。不少人都装作有意无意的,朝那边看去。

    霞纷轻轻的指着那几个姑姑给严清歌讲解:“那几个,都是太子长子元堇身边伺候的人,平时里元侧妃非常护短,在元堇身边伺候的人,经常有赏,和别人冲突,也不会罚她们。看来,这次事情不小。”

    这时,凤藻宫的宫门口,又来了一行人。

    打头的,是一名穿着嫩绿色宫装的女子,她个头不高,行动间如弱柳扶风,袅袅娜娜。

    等她稍微走得近些,严清歌认了出来,这女孩儿,不正是那个和她长的神似的碧萦么!

    碧萦一路直奔凤藻宫正殿方向,但走在半路上时,她似乎感觉到了严清歌的目光,抬眼朝严清歌这边望了一眼。

    严清歌直视着她,登时惊了一下。

    许久不见,碧萦本作雪色的肤色黑了些,人也精干不少,若不是身上的举止气质还是娇娇弱弱的,单论长相,和现在的严清歌又靠拢了很多!

    现在是冬天,太阳不大,连偶尔会在门前晒晒暖的严清歌都捂得白了不少,冬日里又没什么蔬菜,尽是吃肉,她还胖了那么一点儿,身上的筋肉线条,已经弱化了非常多。

    但碧萦又不用做苦力,又不用出门奔波,她变得这么又黑又精壮,肯定是刻意为之。

    严清歌心里生出一股厌恶来,碧萦的相貌出现这种变化,肯定又是出自太子的授意,这个太子,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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