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31日星期二

{嫡女韓玉熙} 經營酒樓 紫堇親事337-341 (44)


晚上,雲擎跟玉熙說起了秦釗要去京城的事。


  玉熙問:「夫君,能否將你跟秦家的淵源跟我說一下嗎?」當年雲擎可是投奔秦元帥的,等於雲擎欠下很大的人情。 欠債易還,人情難還的,所以玉熙必須知道前因後果。


  雲擎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秦元帥跟我祖父,他們兩人是結拜兄弟。只是後來因為有些緣故,才鬧翻的。」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雲擎自己也不清楚。


  玉熙了然,問道:“那秦元帥這些年對你如何?”


雲擎說:「恩同再造。若是沒有秦元帥,我早就死了。而且,若不是秦元帥的栽培,我也沒有現在的成就。」只要秦元帥有心,將他的軍功壓制,他就 升不了這麼快。


  玉熙心裡有個疑問:「秦元帥那麼仁義的人,為什麼秦鑷卻……恩,不怎麼樣。」不怎麼樣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了,能跟宋家勾結,能是什麼好貨。


雲擎苦笑道:「秦鑷其實有三兄弟,除了秦鑷,他哥哥跟弟弟文采武藝都很不錯,性情也都很好。可惜兩人當時在去新平城的時候,被秦家的仇人知道了 行蹤,都被人暗害了。而秦鑷小時候身體不大好,是在新平城的外家羅家長大的,羅老夫人對他很寵溺。」優秀的兩個孫子都沒了,就留下 秦鑷這個半吊子水的,可想而知,這對秦元帥是多麼大的打擊。


玉熙聽了這話心頭一凜,不僅雲擎跟他都危險,就是以後生了孩子,孩子的安全也是個大問題:「這次秦釗去京城肯定不懷好意,夫君有什麼打算?總 不能一直忍讓下去吧?”


  雲擎知道玉熙的意思,沉默了下說道:“秦元帥對我有大恩,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


  玉熙聽了這話有些無語了。 沒了秦元帥的庇護,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秦鑷又與宋家勾結,而宋家是早就恨不能將你除之而後快。 這人卻因為恩情不能對秦鑷下死手,這是妥妥的準備死的節奏。 玉熙就納悶了,上輩子她死的時候雲擎還好好活著呢! 雲擎該得多大的氣運才能活那麼久呢!


  玉熙問:「我會寫信給大哥,請大哥注意秦釗的動向。」現在擔心也沒用,這事總要解決了。


  騎馬顛簸得厲害,說完話玉熙就睡著了。 雲擎望著睡得香甜的玉熙,笑了一下,也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玉熙起床沒見著雲擎,穿好衣服問了紫堇:“將軍什麼時候走的?”


  紫堇說:「雞打鳴的時候就起床了。不過姑娘放心,將軍是用了早膳才走的。」所謂的早膳,其實就是一碗麵。 畢竟太早了,白媽媽當時也剛起床呢!

  玉熙汗顏,她這個妻子當得太失責了。 幸好沒有婆婆,若是有婆婆,絕對要被嫌棄了。


  用過早膳,玉熙就想去書房寫信,沒想到有個小廝過來請玉熙過去,說霍長青找她。 玉熙心裡嘀咕,霍長青找她做什麼呀!


  霍長青沒有拐彎抹角,至於與玉熙說道:「雲擎的處境,你該知道吧?」能不知道嗎? 兩次都差點遭了毒手

  跟聰明人說話,也沒必要藏著捏著。 玉熙點頭說:「我都知道。昨晚我也問了和瑞,他說秦元帥對他有大恩,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事。」被動的挨打,總不是長久之計。


  霍長青望著玉熙,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玉熙呃了一聲,搖頭說道:「暫時沒有。」有也不能說出來,表現得太過,會被嫌棄的,沒誰家的長輩喜歡媳婦太能幹的。


  霍長青經歷的事那麼多,如何看不出玉熙說的不是真話。 當下問道:“韓國公跟於家是不是走得很近?”


  玉熙心頭一個機靈,不過還是點頭說道:“是。我大哥戶部侍郎的缺,還是走的於家的路子。不知道霍叔問這個做什麼?”


  霍長青非常直白地說:「秦釗不死,雲擎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之中。」至於另外的事,他沒打算跟玉熙說。


  玉熙原本還想以為霍長青是想透過大哥跟於家搭上線,現在瞧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霍叔的意思是?”


  霍長青說:“於家一直都想收攏雲擎,不過被雲擎拒絕了。只要於家能答應除了秦釗,雲擎那邊由我去說通。”


玉熙望著霍長青,姜還是老的辣,這招不僅得了於家的幫助,還能藉於家的手除掉秦鑷,雲擎還不擔負忘恩負義的名聲:“和瑞會答應嗎?” 雖然接觸不過,但玉熙卻看得出來,雲擎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輕易為外因改變的。


  霍長青倒:“這個你放心。”


  玉熙聽罷沉默了片刻說道:「霍叔,信不能寫。於家想要收攏和瑞,遲早還會找上門來的。」上趕著不是買賣,誰主動,誰就落入了下風。 於家沒一個和善的人,被他們佔了上風,以後得吃大虧。


  對於玉熙的回答,霍長青非常滿意:“雲擎這個人有些死腦筋,有些地方若是他做得不妥當,你多引導他一二。”


  玉熙忙搖頭說道:“霍叔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對外面的事又不了解,哪裡敢非議和瑞的正事。”


霍長青卻不以為意,說:「不用妄自菲薄,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對了,你若是想要知道外面的事,可以直接找許武,他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等於讓玉熙 掌握外面的動向的。


  玉熙有些奇怪,霍長青對她是否太信任了。


  有這個疑問的不只是玉熙,還有許武。 許武說:「義父,夫人剛嫁進來就讓她知道這麼多事,是否不妥當?」許武只是覺得,當家夫人管好內務就好。


霍長青說:「有什麼不妥當?韓氏是雲擎的妻子,這些事她知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雲擎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些事,不能由著他來。」若是由著 雲擎的脾性行事,怕早沒他這個人了。


  許武沒再說什麼了。


  玉熙回到書房,就寫了一封信給韓建明,就寫要韓建明注意一下秦釗的動作,其他都沒說。


  紫堇出去外面轉悠了一圈,回來就將打聽到符青蘿的事說了:“姑娘,這符青蘿真是個女中豪傑呀!”


  玉熙笑了:「女中豪傑?」做了什麼大快人心的事,竟然都用上了女中豪傑了。


  紫堇道:“姑娘是不知道,這符姑娘可是殺過北擄蠻子的。據說符家的三十六式槍法她學得比符家大爺還好。”


  玉熙點頭,這還真配得起女中豪傑這個詞了:「平日行事如何?」玉熙覺得,這符姑娘肯定行事有什麼不妥當的,要不然雲擎不會是那樣一個神情。


  紫堇說:「符姑娘憤世嫉俗。」說她性情剛烈是因為她親手將自己的未婚夫給太監了,這事在當年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玉熙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什麼叫將未婚夫給太監了? 那不是讓對方不能讓人道了。


紫堇笑呵呵地說:「符姑娘以前定過一門親,未婚夫是符姑娘祖母的娘家曲家的十少爺。曲家十少爺在符姑娘十五歲那年,看上了一個平民女子, 與那女孩有了身孕。符姑娘知道要退親,秦家跟曲家也都答應了,結果曲家十少爺卻死活不願意退親,還跑到符姑娘面前說那姑娘為了榮華富貴勾引他 。他最喜歡的是符姑娘,想娶的也只有符姑娘一人。符姑娘一怒之下,將曲家十少爺打得不能人道了。」不能人道,也就不能再育孕子嗣了,曲家十少爺打得不能人道了。」不能人道,也就不能再育孕子嗣了,曲 家十少爺只能娶了那平民女子為妻了。 還好運道不差,女人生了個兒子。 不過也是那件事,讓符青蘿聲名大噪。


玉熙皺了一下眉頭,符青蘿將曲十少爺廢物了固然暢快了,但以後兩家還如何走動呢,就算走動,也肯定是落了心結了:“除此之外,還有呢?” 能讓雲擎討厭,肯定不只這件事。


  紫堇猶豫了一下,說道:“符姑娘憤世嫉俗。遇上那些欺凌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她也將這些人弄得不能人道。”


  玉熙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還有呢?”


  紫堇說:「符姑娘不拘小節,跟軍中不少人稱兄道弟。」這是紫堇經過修飾過的,其實外面的傳聞很難聽。 不過紫堇覺得符青蘿這樣過得挺好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不像她家姑娘,憋屈得不行。


  玉熙算是知道雲擎為什麼不喜歡符青蘿,還不準她跟符青蘿走近了,原來如此:“符家的人不管她嗎?”


  紫堇搖頭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玉熙覺得應該是符家的人已經管不住這個姑娘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她行事這般沒有顧忌。


  紫堇遲疑了一下說道:「姑娘,其實當初符將軍想將符姑娘說給將軍的,不過被將軍拒絕了。」不僅雲擎拒絕了,符將軍看中的另外兩個青年將領都拒絕了。 退親沒問題,將曲家十少爺打得不能人道也情有可原,但跟男人稱兄道弟,這點就沒幾個男人能接受得了的。


  玉熙有些為符青蘿可惜,怕是當初曲家十少爺做下的事,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了,讓她行事有些偏激了。 只是這樣行事,最後吃虧的還是符青蘿自己了。 



雲擎一到軍營就看見了符天磊,也就是符青蘿的大哥。


符天磊笑着打趣道:「雲擎,如今榆城誰都知道雲將軍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了。」沒想到,雲擎這個大男人竟然會陪妻子去逛街。別說其他人,就是他知道以後都覺得不可思議。


雲擎跟符天磊關係很好,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對榆城人生地不熟的,帶她熟悉一下榆城。以後很難有機會了。」


符天磊聽了這話,故作無奈樣:「你是不知道,我那媳婦聽了你的事以後,一直埋怨,說我不如你呀!」


雲擎笑了一下,符天磊跟符大奶奶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特別的好,以前他還羨慕過呢!不過,現在他有了玉熙,也不用羨慕符天磊了。



符天磊這次來找雲擎,是有正事說:「雲擎,我早上得到消息,說秦釗這次進京要將秦玥帶去。」秦玥是秦釗的胞妹,今年十六歲,正到了婚配的年齡。


雲擎臉色一變,說道:「他想做什麼?」秦玥是秦元帥最疼愛的孫女,卻沒想到卻要淪為秦釗謀取利益的工具。



符天磊說道:「我猜想他是想將秦玥嫁到宋家去!」沒了秦元帥,再沒人壓製得住秦釗了。



雲擎搖頭說道:「不會,以秦釗的野心,不會將阿玥嫁到宋家去的。若是要嫁,也只會讓秦玥嫁給皇子。」


符天磊望着雲擎,苦笑道:「若是如此,他真的是無藥可救了?」秦玥雖然長得不錯,但自小在邊城長大,性子單純。將他送入皇子府,這不是讓秦玥羊入虎口嘛!



雲擎嘆了一口氣,說道:「元帥不在了,也沒人能制止得了他了。」秦釗現在行事真是越來越無所顧忌了。



符天磊還有另外一層擔心:「我爹說,若是秦釗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可能牽連我們所有的人。」見雲擎望着他,符天磊說道:「雲擎,我爹說,若是秦釗再這樣下去,榆城可能就變成了第二個桐城。」如今的桐城,完全掌控在宋家的手中。



雲擎臉色很難看,當年桐城慘劇,讓他沒有了父母沒了家人,是是他心中永遠的痛:「符將軍的意思是什麼呢?」


符天磊搖頭說道:「我問了,可我爹沒說。」他爹總是說半句留半句的,真是急死人了。


雲擎心情沉澱淀的。


晚上回去后,雲擎神色很不多。玉熙見狀忙問道:「怎麼了?軍營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雲擎想了一下,將符天磊的話專屬了一遍:「宋家狼子野心。符將軍的擔心未嘗沒有道理。」他可不想讓西北軍落到宋家人的手中。



玉熙卻是問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夫君,那符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呀?」明知道秦家對雲擎恩重如山,雲擎礙於恩義出手對付秦釗,還要說這些戳心窩子的話,這個符將軍也不知道什麼心思。



雲擎的評價很中肯:「符將軍為人爽快,打仗很英勇,不過現在年歲大了,又一身的傷,不能再上戰場了。」

這些話沒什麼實用的價值。玉熙很是奇怪地問道:「秦玥今年十六歲了,為什麼元帥之前沒給她定親呢?」

聽了雲擎的解釋,玉熙才知道在邊城姑娘一半都是過了十六歲才會說親的。一來是邊城這邊不比京城,這裏男多女少,女子就比較嬌貴,二來男子到了年歲就要上戰場,太早定親萬一男方沒了於名聲有損。這也是秦玥沒定親的原因。

玉熙說道:「如今京城炙手可熱的皇子就是宣王,秦釗若是要嫁秦玥,十有八九得是宣王了。」

雲擎對於宋家的人都沒有好感,對九皇子宣王跟十皇子敬王也一樣沒好感。。

玉熙說道:「夫君,秦玥是秦釗的親妹妹,長兄如父,他要將秦玥嫁到京城,我們也沒有立場去阻止。至於其他的,我們靜觀其變。」雲擎是肯定不能對付秦釗的,要不然就是忘恩負義。背負了這樣一個名聲,別說報仇了,到時候都沒法在榆城立足了。



雲擎並不在意秦玥如何,他在意的是符將軍說的那句話,他不能讓榆城重蹈桐城的覆轍。



玉熙知道雲擎的顧忌后,柔聲說道:「還沒到那一步,你不用擔心。」頓了一下,玉熙說道:「夫君,榆城不是桐城,只要有了防備,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不過雲擎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宋家當年為了利益能出賣燕家勾結東胡人,這次為了弄死雲擎也很有可能勾結北擄人。都不用許出利益,只要給北擄人殺死雲擎的機會,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所以,秦釗不得不防。至於符家,也一樣要防。



玉熙的頭有些疼,她原本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沒想到卻陷入這般複雜的局面,





第二日,玉熙正在屋子裏算賬。


曲媽媽走進來,遞給她一張拜帖。帖子是秦家送來的,說要來拜訪玉熙。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玉熙望着著張帖子,再回想雲擎昨日跟她說的話,也猜測到秦夫人為什麼要拜訪她了:「接了帖子,跟來人說我明日有空。」



紫堇冷哼一聲說道:「姑娘,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秦夫人上門,肯定沒好事。



曲媽媽也覺得這事不對:「夫人,這事確實不對。」若只是說話聊天,也就會給她家夫人下請帖,而不是下拜帖。



玉熙笑着說道:「夫君昨日跟我說秦釗想要將妹妹送到京城去。我猜想,秦夫人下拜帖,應該是想跟我打聽一下京城裏的事。既然是有事相求,自然要主動拜訪了。」若是秦釗真的想將秦玥送到宣王府,那自然是想多知道一些事。就算只了解一些表面上的事,也比一無所知的強。



玉熙的猜測沒有錯,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許氏不僅自己來了,還將秦玥也帶來了。



秦玥相貌嬌美,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膚色白皙嬌嫩,這樣好的膚色在這西北這地方是很少有的。



秦玥給玉熙行了禮以後,笑着說道:「一直聽嫂子說起夫人,今日終於有幸見到夫人了。」玉熙上次去秦府做客的時候,秦玥生病了,沒有出來。



沒人不喜歡聽好話,玉熙也不例外,笑着說道:「就是不知道秦夫人說我什麼呢?」不管私底下有什麼齷蹉,面上還是得和樂融融。



秦玥說道:「我嫂子說,夫人不僅貌美動人,琴棋書畫也都精通,還有做的綉品更是無人能比。」一邊說,一邊用崇拜的眼神望着玉熙。幸好玉熙是女子,不為所惑,若是男子保准一下拜倒在石榴裙下。



玉熙笑容滿面地說道:「知道的是在說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仙女下凡呢!只有仙女,才會這般完美了。」面上是笑,心裏卻對秦玥有了新的認知。她還以為秦玥也跟符青蘿等人一樣,都是直率爽朗的女子,如今才知道自己錯了。容貌尚可,也有些心急,再有秦家當靠山,就算嫁給宣王,也應該能謀得個側妃的位置。



秦玥很是真誠地說道:「在我心裏,夫人就是下凡的仙女了。」看着秦玥說話的模樣,沒人懷疑她說的是假話。


玉熙被捧的,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紫蘇端了茶水點心上來。許氏吃了一塊南瓜糯米蜜棗糕,這糕點甜甜糯糯的,味道很是不錯:「這種糕點,我還是第一次吃。」


秦玥也吃了一塊,吃完后說道:「夫人,我沒去過京城,只聽我大哥說京城很大,是榆城大了好幾倍。而且聽說京城非常繁華,什麼都有,只要有錢不管什麼都能買得着?夫人,這是真的嗎?」


玉熙笑着點頭:「京城是比榆城大多了,估計轉三天都轉不完。物品也很齊全,天南海北的東西都有的賣,如遼東的鹿茸人蔘、江南的綢緞胭脂、雲南的普洱跟蟲草,還有南海的珍珠等等。各色小吃更是應有盡有了,要吃的話,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說完,又笑着指了一下髮髻上的寶石點翠鳳釵,說道:「前兩天去首飾鋪子裏看了下,那些首飾的做工太粗糙了,沒有珍寶閣一半的精巧。」



許氏笑着說道:「是啊,京城繁華,不是西北能比得了的。對了,我若是沒有記錯,夫人的姐姐好像是十皇子妃?」



玉熙笑着點頭道:「我三姐是嫁給了十皇子,去年年底生了一對龍鳳胎。」


許氏讚歎道:「真是好福氣呀!」


秦玥一臉欽慕地說道:「夫人,我可是聽說敬王妃傾國傾城,也不知道這次去京城有沒有機會見着。」


終於入了正題了。不過玉熙面上表現得很詫異,問道:「秦姑娘要去京城?」


秦玥點了頭:「是呀,我哥哥說帶我去京城看一看,見見世面。我對京城一無所知,不知道夫人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玉熙笑着點頭,說道:「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這些東西就算她不說,秦家人也一樣可以詢問其他人。


秦玥車次問了玉熙很多的問題。玉熙很配合,將所知道的都說了。秦玥問的更多的是宣王跟宣王妃。


一直聊到用午時,玉熙留下兩人用午膳。


用完午膳,兩人就回去了。送走了人,玉熙笑着說道:「習慣了跟趙二奶奶等人打交道,如今再跟秦姑娘打交道,都有些不習慣了。」


曲媽媽搖頭說道:「就秦姑娘這點心機,進了宣王府,都不夠看的。」宣王妃就不說了,另外和壽縣主也不是個善茬。


玉熙笑着道:「那正好。」不過這話也只有說一說了,只要秦釗在,足以讓秦玥在宣王府里安然無恙。。





晚上,玉熙就將許氏跟秦玥上門的事說了:「秦玥問了我不少宣王的事,看來,我們的推測沒有錯了。」


雲擎臉色不大好看,不過還是說道:「看在秦元帥的份上,她若是再上門你將知道的都告訴她吧!省得去了京城吃虧。」


玉熙笑道:「知道的,我肯定告訴她了。不過,宣王妃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側妃和壽縣主又有預知的能力且對九皇子有救命之恩,秦玥想要在宣王立穩腳跟,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雲擎讓玉熙幫助秦玥,不過是當還一份恩情,秦玥能否在宣王站住腳跟這個不是他關心的事:「我聽聞你跟和壽縣主有讎隙?」


玉熙點了一下頭,將事情從頭到尾跟雲擎說了一下:「其實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我跟三姐都沒有得罪過她,她為什麼執意要置我跟三姐於死地呢?」


雲擎冷哼一聲,說道:「宣王納她為側妃,也不怕被吸了陽氣折了壽。」還敢說玉熙是妖孽,分明自己是個妖孽。


玉熙噗嗤一聲,樂了,沒想到雲擎還有這麼逗的時候,竟然會認為和壽是吸血的妖精:「現在離了京城她也奈何不了我。對了,符家幫了你那麼大的忙,我們還沒去符家道謝呢!」


雲擎說道:「等我有時間,我陪你去一趟吧!正好也讓你認認門。」他們成親也就幾天,不去也沒人苛責。


玉熙笑著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有假?」見雲擎也不確定,玉熙說道:「這我先去一趟,等你以後有時間在去。這種事情,自然是越早越好了,過一段時間去多沒誠意。」


雲擎點頭道:「那也成。」


玉熙原本還有很多的事要問,見雲擎有些疲憊,也就不說了,兩人熄燈睡覺。


許氏第二天又登門了,這回秦玥沒跟來。許氏這次過來是想借用曲媽媽:「我聽說曲媽媽在宮裡呆過,所以想請曲媽媽教一下秦玥規矩,不知道可不可以?」


玉熙遲疑了一下說道:「秦元帥對我家夫君恩重如山,按理說這點小事我不該拒絕,只是曲媽媽是我的左臂右膀,她若是不在這裡,很多事都料理不清。」這話也不算小氣,而是曲媽媽是她的臂膀,走了她就得開始忙了。


許氏心頭一滯,不過是小事一樁竟然扯到恩情上去了。這女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心裡腹誹,面上不顯,笑著說道:「弟妹,也不用很久,就三天,三天後我就將曲媽媽給你送回來。」


玉熙笑著說道:「這可以。」說完,就叫了曲媽媽過來,讓她收拾一下衣物跟著許氏前往秦府。

許氏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弟妹了。


玉熙笑道:「這麼客氣做什麼。太客氣了,顯得生份了。」若不是因為秦家對雲擎恩重如山,她才不會將人借出去。所以說恩情什麼的,最好不要欠,一旦欠下還起來就頭疼。



送走了許氏,玉熙就讓人送了拜帖到符家。跟趙家打好關係還不夠,得多跟一些官夫人打好關係,這樣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處理完的這些事,玉熙又算起了賬,算完賬后,玉熙面帶愁容。府邸里養了幾十號人,每天吃用都是一大筆的開支,若只靠雲擎那點俸祿也不是長久之計。


在京城的時候,她開銷不小,可收入卻很可觀,到了年底都有一大筆的結餘呢!可現在若不開源節流,就得出現赤字了。


紫堇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玉熙將心底的憂慮說了一下:「也不知道在這裡做什麼生意好?」這種事找雲擎商量,還不如不找,不用問她都知道,雲擎肯定對這個東西不通了。


紫堇笑著說道:「姑娘,這事你問楊師傅跟余志。他們這兩個月整日都在外面晃悠,肯定知道做什麼生意賺錢。」楊師傅跟余志雖然說是護衛,但他們只負責玉熙的安全,只要玉熙呆在內宅兩人就會出去晃悠,許武是管不著他們的。


玉熙點了一下頭,說道:「去看看楊師傅跟余志在不在。在的話,請他們過來一下。」


正巧這日兩日沒出去,在府邸里呆著。楊師傅知道玉熙想做生意,當下說道:「你想做生意,那就開酒樓。你開酒樓,我保准你只賺不虧。」這樣,以後也有個喝酒的好地了。


玉熙對開酒樓還是有些心動,賺錢是其次,主要是酒樓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玉熙問道:「只賺不虧,這話這麼說?」酒樓經營好了,確實很賺錢。可問題是,不管做什麼生意,不可能只賺不虧的。


楊師傅喜歡喝酒,經常會喝兩口,好在他不嗜酒,沒因為喝酒誤過事:「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裡的人都喜歡下館子,只要你的菜做得好,再有好酒,生意肯定好。」西北士兵多,這些士兵平日沒事休假了就會相邀一起去喝兩口。當然,在西北,最賺錢的行當不是酒樓,而是妓院。不過後面那個楊師傅就沒提了。


玉熙聽到好酒,眼睛一亮。


紫堇皺著眉頭說道:「這酒樓哪裡是那般容易開的?」


楊師傅笑著說道:「你說的那是一般人,夫人若是想開酒樓,那是得天獨厚。」雲擎在西北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玉熙開酒樓,不會有不開眼的搗亂的。


玉熙說道:「開酒樓,酒倒好解決,好廚子就不那麼容易招了。」


楊師傅樂呵呵地說道:「夫人,你說反了,廚子好找,好酒難尋。」他在這裡喝的酒,都不夠味。


玉熙搖頭說道:「我知道一個法子,可以將酒提純,提純后的酒味道非常醇正。但這好廚子,不是說找就能找著的。」


紫堇很好奇,問道:「姑娘怎麼知道將酒提純的方子?」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玉熙笑著道:「全嬤嬤告訴我的。」哪裡是全嬤嬤說的,這是上輩子所知道的東西。現在釀出來的酒味道都比較淡,但若是再經過一道加工程序,酒的味道就會很烈。本來這種事應該是機密,卻不知道後來怎麼傳了出來,玉熙自然也知道了。


其實之韓建業跟她說這裡的酒味道太淡,她就想起這事,不過當時她沒準備用。


楊師傅知道玉熙不是個打誑語的人,為了喝到好酒,又說了一個自以為可以讓讓玉熙動心的理由:「開酒樓,不僅能賺錢,還能收集消息。」自古茶樓酒樓還有勾欄院,都是三教九流混跡的地方,也是最易傳播收集消息的地。



玉熙也是有這個考慮所以才對開酒樓有興趣:「這個我知道。只是要開酒樓,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雖然她知道加工后的酒味道更醇正,但這種事也不是說說就成的。做起來,很費功夫。


楊師傅想了一下說道:「其實要在這裡找到好廚師確實不是容易的事,若是可以,還是尋兩個京城的廚子來妥當。」楊師傅會這麼說,主要是他想吃京菜了。


紫堇卻是很高興地說道:「姑娘,可以請郭大娘過來呀!郭大娘的菜就做得很好。」郭大娘自中毒事件以後就發賣出去了。當然,面上是賣了,但其實是放了身契讓她們離開了京城。。


玉熙白了紫堇一眼,用什麼人也不能用郭大娘。不說郭大娘有兩個年幼的孫子要照顧,就說郭大娘的兒子是因她而喪命,誰知道她心裡會不會有疙瘩:「我待會就寫信給我大哥,看他能不能給我找到好的廚子。」也不需要頂尖的廚子,廚藝過得去就成。以韓建明的能耐,找兩個廚子過來應該沒有問題的。


開酒樓,這麼大的事肯定不是她決定就成的。想了一下,玉熙去找了霍長青,將她的打算說了一下。


霍長青望了玉熙一下,問道:「怎麼想起開酒樓來了?莫非沒有錢了?」就霍長青所知,玉熙也不是個大手大腳的人。


玉熙將理由說了一下:「家裡以後人會越來越多,開支也會越來越大,不能只靠著夫君的俸祿過活。我想有幾個賺錢的營生,不僅能幫夫君減少負擔,還能多贊些家底。」


霍長青問道:「開酒樓可不是小生意,成本很大,你有把握經營好?」霍長青倒不看中玉熙賺錢,只是有這份心,還是不錯的。


玉熙將她知道將酒提純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酒樓無非就是兩樣,一是好酒,二是好菜。只要這兩樣齊全了,不愁不賺錢。廚子的話我準備讓我大哥在京城裡找,到時候主做京菜,這樣也有特色。」


霍長青見玉熙什麼都考慮到了,心裡暗暗點頭,從這裡足以看出玉熙管家理事的能力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是不是本錢不夠?」他留給玉熙的那些錢只夠日常用度,肯定不夠開酒樓。


玉熙搖頭說道:「我手裡有錢,我是擔心夫君不答應。」雖然相處只有幾天,但她可以看出雲擎是個比較固執的人。這事,雲擎十有八九不會答應的。


霍長青臉上帶著笑意:「他若是不答應,你就說我已經答應了。」玉熙能為家裡的生計著想,而且為此忙碌,怎麼能打擊積極性。而且這酒樓開了,好處可不僅僅是賺錢。


玉熙很是開心地說道:「謝謝霍叔。」


霍長青說道:「你能想著開源節流是好事,不過還得注意身體。」早日開枝散葉這話隱下去了,不過他相信玉熙能聽懂。


玉熙自然聽出霍長青話里的意思,笑著點了下頭。其實,她也很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如玉熙所預料的那般,雲擎不同意玉熙開酒樓。倒不是他大男人主意不讓玉熙拋頭露面,而是開酒樓會繁瑣,他怕玉熙累著:「養家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養得起。」雖然俸祿沒多少,但每年所得的戰利品不少,以他所賺的,足以養得起老婆孩子的。


玉熙柔聲說道:「不會累著的,我也就平日過問一下,具體的事情肯定是讓韓吉他們去料理的。」


雲擎還是不同意。


玉熙跟霍長青通氣,其實並不是真的要他來幫這說通雲擎。她是將霍長青當成長輩看待,覺得這麼大的事需要給他報備一聲。要不然吭聲不響就開了酒樓,好像將他當外人,到時候就會有看法。至於雲擎,雖然性子有些固執,但玉熙覺得只要慢慢磨,總歸能讓他答應的。當然,若是實在頑固不答應,到時候也可以抬出霍長青來。


玉熙笑著說道:「夫君,真的不會累著的,你就讓我試一試嘛!夫君,你就答應我吧!」全嬤嬤的教導是,對男人不能來硬的,只能來軟的,得讓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好吧,其實上下兩輩子,她還是第一回撒嬌了,真的很不習慣。


雲擎有些猶豫:「開酒樓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這些東西你懂嗎?」這酒樓不同其他,各方面都需要注意。


玉熙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娘名下有綢緞鋪、米鋪、幹活鋪等,大大小小七八個鋪子。若是每個鋪子都親力親為,還不得累死?只要選好了掌柜的,我掌握大方向就可以了。夫君,你就讓我試一試吧!你放心,我會保重身體,不會累著的。」


見玉熙眼中的期盼,雲擎點頭說道:「既然你想做,那你就去做吧!光韓吉不夠,我給你再挑個人。」韓吉是外地的,連榆城的話都不會說,若是他出去談生意,保準會被欺。


玉熙笑顏逐開:「好呀!謝謝夫君。」


雲擎答應玉熙也是有條件的:「不過若是讓我發現你只顧著鋪子不注意休息,那我就得將酒樓關了。」


玉熙搖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對了,若是要開酒樓,那現在就得先購置一批酒了。」說完,就將提純酒的方法跟雲擎說了一下。這法子很簡單,若是信不過的人得了這法子就就做不成獨家生意了,像上輩子,這秘密就沒保住。


雲擎點頭說道:「這件事我交給郝大壯去辦。」郝大壯是雲擎手下的一個兵,能說會道,讓他做這類事正好。


玉熙搖頭說道:「夫君,你到時候將人派給我就成。」聽了雲擎這話就知道他不通庶務了,與其讓他瞎指揮,還是不要讓他插手了。


雲擎也不強求,說道:「成,以後他就給你用了。對了,這酒樓就放在你的名下。」放在玉熙的名下,就等於是玉熙的私產,得併入嫁妝裡面的。


玉熙笑得很燦爛:「夫君真好。」


等第二天早上,許武遞給玉熙的三千兩銀票,說這是雲擎給他開酒樓用的:「將軍說,若是少了,你跟義父說一聲。」雲擎的錢,都在霍長青手裡呢!


玉熙雙手接過銀票,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拿本錢給她開酒樓,酒樓卻歸為她的私產,這丈夫,真貼心。


料理完家務,玉熙進了書房,將要開酒樓準備的事宜寫了下來,寫完以後,她準備給楊師傅看下,看看還有什麼疏漏的。


紫蘇走了進來說道:「姑娘,符家大姑娘過來了,說要見姑娘。」紫蘇覺得這符姑娘真不懂禮,帖子都不下竟然就登門。


玉熙心裡也不大舒服,不過卻沒表現出來:「去準備茶水糕點吧!」說完,自己出去迎客。

到了院子里,就看見符青蘿穿著一襲粉色繁華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顯得十分妖艷迷人。


玉熙心裡暗出了一口氣,幸好雲擎不喜歡符青蘿這類型的女子,要不然她真得擔心了。玉熙笑著說道:「符姑娘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呀?」


符青蘿帶了兩盆菊花過來。黃橙橙的花朵,顯得絢麗多姿。符青蘿笑著說道:「我猜想你應該跟我大嫂一樣,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東西,所以就帶了兩盆菊花。」


玉熙笑著說道:「多謝符姑娘了。」


符青蘿打量了一下玉熙。因為符青蘿來得很突然,別說梳妝打扮了,就是換衣裳的時間都沒有。這會玉熙就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紅梅,腰間用一條白色腰帶束住。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符青蘿的目光在玉熙的臉上停留了一下,望著玉熙沒有用胭脂水粉仍然白裡透紅的臉蛋,笑著說道:「雲擎一直想娶個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如今可是如了他的願了。」韓玉熙容貌是很出眾,但還算不上傾國傾城。不過身上那股濃郁的女人的恬靜溫婉的氣質,卻是男人最喜歡的。至少,是雲擎喜歡的。


這話聽著不對味,玉熙壓制心頭的異樣,笑著說道:「符姑娘誇獎了,不知道符姑娘有什麼事嗎?」在京城除非是關係極好的或者有緊急事情,要不然不打招呼就上門是極為不禮貌的。


符青蘿坐下后,將手中的鞭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也沒喝熱騰騰的茶,只取了一塊切好的蜜瓜吃。吃完后笑著說道:「沒什麼事,想著你一個人呆在家裡無聊,就過來看看你。」


玉熙真的很想說我跟你不熟,無不無聊跟你沒有關係。不過她的教養不准許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多謝符姑娘的好意了。不過我府邸里的事很多,一天到晚忙不完。」意思是她半點都不無聊。


符青蘿聽了這話,說道:「你有什麼事忙?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了,再就是繡花做衣裳了。對了,聽說你刺繡是一絕,要是不介意,給我開開眼界。」


玉熙將袖子里的手帕掏出來,遞給符青蘿。玉熙之前對符青蘿印象雖然說不上好,但也不壞。這會,玉熙都想嘆氣了。


符青蘿接過帕子,先看正面,再看反面,有些驚訝:「竟然是雙面綉?」說完后望著玉熙,問道:「這是你繡的?」言語之中滿滿的都是懷疑。


也不怪符青蘿會懷疑,其實很多人聽到這件事第一反應及是懷疑。而榆城的官夫人都知道玉熙綉活出眾的,但還不知道玉熙會雙面綉。玉熙自己也不會滿大街地宣揚說自己會綉雙面綉


玉熙臉色不大好看。


紫堇冷哼一聲,說道:「怎麼?符姑娘覺得我家姑娘拿了別人的綉品冒充自己的?若是這麼想,那就讓你失望了。這手帕是我家姑娘親自繡的。」


符青蘿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會?就是覺得雙面綉很難綉,雲夫人年歲也不大,有些驚訝罷了。」她還以為這韓玉熙是個沒脾氣的,現在瞧來脾氣還不小呢!看來她之前的想法,得泡湯了。


玉熙笑了一下,說道:「只是在刺繡方面有些天賦罷了。」


符青蘿卻是望著紫堇,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家姑娘已經嫁給雲擎了,該稱夫人了。」都嫁人了,還稱什麼姑娘。


紫堇噎了一下,說道說道:「聽說你武功很高,想跟你切磋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符青蘿有些驚訝:「你要跟我切磋?」說完后,認真打量了一下紫堇,感覺自己可能走眼了。


紫堇站出來說道:「聽說符姑娘武藝超群,還上過戰場,巾幗不讓鬚眉。我很是崇敬,想跟符姑娘對兩招,不知道可不可以?」以前她對符青蘿感覺蠻好的,甚至還羨慕她活得自在,不過這會她再沒這種感覺了。只覺得這女人太自以為是了,討厭得很。


符青蘿也不在意紫堇是個丫鬟身份,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帕子,說道:「可以,不過若是你輸了,這帕子就歸我了。」


紫堇道:「若是你輸了呢?」紫堇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信心的。


符青蘿笑著說道:「若是我輸了,你可以提一個條件,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都不會拒絕。」


紫堇望著玉熙,見玉熙微微點頭,當下揚聲說道:「好。」一定要將這個女人壓下去,別讓她這麼囂張。


兩人就在院子里比試。符青蘿用的是鞭子,非常靈活;紫堇用是的是刀,不過沒有用她那把一百六十多斤的大刀。那把大刀太危險了,若是不小心打著了符青蘿,到時候就麻煩了。


也不是生死比試,就是切磋一下。所以玉熙也不擔心,就在在大門口處看著兩人比試。開始的時候很正常,你來我往。突然,不知道符青蘿抽什麼風,一鞭子抽在紫堇身上。


紫堇也不是個吃虧的,符青蘿動真格的她又豈會束手待斃吃這個悶虧,用手中的大刀纏住符青蘿的長鞭,一巴掌拍在她身上。不過紫堇控制力道,只打出了五成的功力。


符青蘿往後退了兩步,緊緊地捏住手中的鞭子,笑著說道:「沒想到雲夫人身邊還卧虎藏龍呀!」韓玉熙身邊有這樣的能人,難怪能安然到榆城。符青蘿對玉熙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看著紫堇身上的血痕,玉熙臉色非常難看,冷著臉說道:「請符姑娘回去吧,紫蘇,送客。」開始只是說切磋,竟然真的下狠手,這女人,真不是個善茬。


符青蘿笑了一下,說道:「打鬥難免會受傷的,次數多了就習慣了。」既然要比試,就得做好受傷的準備。不過這次比試,她也沒有佔到便宜就是了。。


玉熙扶著紫堇進了屋,不再理會院子裏的符青蘿。


紫蘇臉色不善地走過去說道:「符姑娘,請吧!」


符青蘿也不生氣,笑着帶着秋霜離開了雲府,出去的時候,與秋霜說道:「這女人,倒是不簡單。」簡單的人身邊能有武功這般好的丫鬟嗎?符青蘿很清楚,若不是那個丫鬟不敢下死手她肯定不是挨一掌,而是被砍一刀。


秋霜說道:「瞧雲夫人那一臉心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妹妹呢!」


符青蘿說道:「這才不簡單。」韓玉熙的行為不似作假,可她一個大家閨秀又如何收復這麼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為貼身丫鬟的?要知道,武功越好心氣越傲,哪裏會賣身為奴,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秋霜有些擔心地問道:「姑娘,那我們還來嗎?」她家姑娘可是想要將韓玉熙調教成跟她一樣呢!


符青蘿留下一句模兩可的話:「再看看吧!」她以為韓玉熙是那種特別柔順沒脾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很好對付。可現在知道,這女人沒那麼簡單。也是,若那麼簡單,能從京城安然活到榆城,還順順利利的嫁給雲擎嗎?


玉熙用剪刀將紫堇後背上的衣服剪開,看着後背血肉模糊。玉熙怒火蹭蹭地往上冒:「這個女人可真夠狠毒的。」只是平常的切磋,又不是生死對決,用得着下這樣的毒手嘛!


紫堇倒是不在意,說道:「其實她說得對,打鬥難免會受傷,怪我輕敵了。」主要是紫堇沒將符青蘿當成敵人。


葯灑在傷口,疼得紫堇直齜牙。


上好了葯,玉熙說道:「以後不要那麼莽撞了。」這樣的比試其實紫堇很吃虧,因為身份不對等,打鬥的時候就會有顧忌。若是生死決戰,那就不用在意身份了。


紫堇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姑娘,我瞧著符青蘿的樣子,她是不是對將軍有意呀?」若不是喜歡雲擎,哪裏會說那樣的酸話。


玉熙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上次見面沒覺得符青蘿喜歡雲擎,可她今日說得話又怪怪的。玉熙一時也摸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


紫堇說道:「夫人,晚上你還是問一下將軍吧?順便問問將軍,以前是否招惹過別人家的姑娘?」


玉熙笑罵道:「你個死丫頭,連將軍也編排上了,等他回來知道,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紫堇樂呵呵地說道:「我才不怕呢!」她知道玉熙根本不會將這些事告訴雲擎。


楊師傅從外面回來知道紫堇受傷了,尋了玉熙,說道:「夫人,紫堇的身份很受約束,你還是放了她的身契吧!」楊師傅是真的心疼紫堇,當然,他也是真心想要收紫堇當徒弟就是了。


玉熙笑着道:「我早就將紫堇的身契消了,她已經是良民的身份。楊師傅想要收紫堇為徒,只要紫堇答應,我沒意見的。」在紫堇回到她身邊沒多久,她就讓人消了紫堇的身契了。


楊師傅有些鬱悶了:「我若是能讓她答應,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成功。」那丫頭就是一根筋,沒得玉熙的同意是肯定不會拜她為師的。可讓他去求玉熙,他又舍不下面子。


玉熙笑了一下,說道:「我開口也可以,不過楊師傅得答應我一件事。」這事壓在心頭好九了。


楊師傅心頭一凜,他可是被玉熙坑過一次了,這會再不能被坑了。當下打起精神說道:「你說。」若是太過分的條件,他可不答應。收紫堇為徒的事反正也不着急,可以慢慢來。


玉熙看着楊師傅一臉戒備的樣子,失笑道:「你也知道,紫堇年歲大了,我覺得她跟余志挺合適的,楊師傅你覺得如何?」紫蘇給耽擱了,都二十齣頭還沒人家,玉熙可不想連紫堇也耽擱了。


楊師傅一愣,不過他反應很快,說道:「只要他們自己同意,我肯定不反對。」若是能讓紫堇跟余志結為夫妻,那是大喜事了。他也不用再糾結說紫堇為徒弟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嘛!


玉熙很滿意楊師傅的回復,說道:「你先問一下余志,若是余志沒問題,紫堇這邊我來說。若是兩人都同意,就將婚事定下吧!」


楊師傅這會算是明白過來了:「韓丫頭,你還真是會打算呀!」兩人成親,可不將余志給綁死了,到時候他也脫不開身了。


玉熙還真沒想這麼多:「我一直都是拿紫堇當自家妹妹一般看待的,所以想給她找個好的歸宿。」其他丫鬟嫁人,都是見一面感覺不錯就定下來,像紫堇跟余志朝夕相處了四年,實屬難得。當然,她會跟楊師傅說這事,也是知道紫堇跟余志兩人相處得很好。


楊師傅很痛快地說道:「成,我回去問一下余志。」這麼長時間他也算明白了,想讓紫堇離開玉熙那是不可能的。與其如此,還不若後退一步。


余志知道玉熙想將紫堇許給他,樂得就知道摸著後腦勺傻笑。得,看他這個樣子,楊師傅不問都知道答案了。


倒是紫堇,知道玉熙的打算當下傻眼了:「姑娘,好好的怎麼就要我嫁人呢?」紫堇對余志還真沒男女心思,就是當成親人一般看待。


玉熙笑道:「不是現在就讓你嫁,先將親事定下來。出嫁的話怎麼着也得明年再說。」今年事太多,她也騰不出時間操辦紫堇的婚禮

見紫堇不吭聲,玉熙問道:「怎麼?你覺得余志不好呀?」她還以為紫堇對余志也有情誼呢!


紫堇搖頭說道:「不是,餘四哥挺好的,只是我覺得,我配不上餘四哥。」紫堇一直將自己定位為玉熙的貼身丫鬟,她的婚事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會往男女之事想。


玉熙笑罵了一聲:「說的什麼傻話?要配不上,也是余志配不上你?你看看他有什麼,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居無定所的,要不是看在他人憨厚又對你好,我才不會將你嫁給他呢!」


紫堇囁囁地說道:「夫人,四哥挺好的,沒你說得那麼糟糕。」


玉熙笑道:「等挑個好日子,將親事定下來。」玉熙想要將紫堇的親事定下來,也是有她的用意的。今日符青蘿會對紫堇下這樣的狠手,也是因為符青蘿認為紫堇只是個丫鬟,所以覺得傷了紫堇也沒關係。今日是符青蘿,誰知道會不會還有類似的事發生。讓紫堇跟餘四哥定親了,那身份就不一樣了。余志身份不大顯眼,可楊師傅卻不是。


紫堇低着頭道:「這事夫人做主就是了。」


紫堇的親事定下來了,可紫蘇的婚事還是個大難題了。不過想着紫蘇心思浮動,玉熙覺得這事還是再壓一壓比較好。


太陽還沒落山,雲擎就回來了,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符青蘿今日來過了?她沒怎麼着你吧?」


玉熙有些囧了,符青蘿的殺傷力這麼大呀。不過,她既然感覺到符青蘿的態度很怪異,自然不會說符青蘿的好話:「她沒怎麼着我,不過卻打傷了紫堇。」這話一落,她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好像下降了。


雲擎冷著臉說道:「我會吩咐許武,下次她再來攔著不讓她進府,你也不要去見她。」那女人,太不知所謂了。


玉熙望着雲擎,說道:「她今天跟我說你喜歡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娶了我讓你得償所願。夫君,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雲擎臉色更難堪了,說道:「你不用理會她。」


玉熙聽了這話,說道:「夫君,我能感覺得到符姑娘很喜歡你,而且我還聽說符將軍之前有意將符姑娘嫁給夫君。」說完這話,立即低着頭,好像很委屈也很難過的樣子。


雲擎忙道:「你別胡思亂想,當時符將軍是想將她許配給我,不過我拒絕了。」這樣的女人,他可無福消受。


玉熙很抬頭問道:「符姑娘長得那麼漂亮,家世又好,又喜歡你,你為什麼要拒絕呀?」


聽到玉熙說符青蘿喜歡他,雲擎覺得一陣惡寒:「沒有的事,我跟她也沒半點關係,你別為她誤導了。」


玉熙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雲擎無奈地說道:「符青蘿心高氣傲,知道我拒親以後很不服氣,就跑來質問我。我當時說了兩句,估計被她一直記在心上了。」雲擎其實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說他要娶的是那種溫柔體貼能掌家理事的妻子。


玉熙這下明白符青蘿為什麼會說那句話了:「符姑娘這種做派,符將軍跟符夫人不管?」


雲擎搖頭說道:「不是不管,只是符將軍已經管不着她了。」見玉熙滿臉的疑問,雲擎與玉熙解釋道:「符將軍以前有個特別寵妾的妾侍,那妾侍被符將軍寵得心也大了,竟然覺得符夫人擋了她的路,起了惡念將符夫人給害了。符將軍不僅沒處置那寵妾還護着她,符青蘿一怒之下,一劍將那寵妾刺死。那時候,符青蘿才七歲。所以當年符青蘿會將曲家的那小子廢了,並不奇怪。」


玉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雲擎見自己說了一通,玉熙神色還是不大好,說道:「玉熙,我跟符青蘿真沒什麼,你不要多想。」


玉熙搖頭,說道:「我只是在想符夫人為他生兒育女,他的妾侍將符夫人害了,他不僅不為符夫人主持公道反而袒護那位妾侍,符將軍的行為真是讓人膽寒。」


雲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玉熙會為符青蘿開脫,說道:「符將軍的做法固然有錯,但符青蘿的行為也太過激了。而且那次的事是符老夫人壓制下去的,符老夫人以死相逼,符將軍才沒懲治符青蘿。符老夫人對她那般疼愛,哪怕看在符老夫人的面子上,她也該顧及下曲家人的臉面。」


玉熙問道:「符老夫人是因為這件事過逝的?」


雲擎搖頭,說道:「不是,符老夫人在這事發生前就過逝了。」幸好過逝了,要不然非得氣死。


玉熙覺得男人跟女人的想法真不一樣,雖然她不喜歡符青蘿,但在這件事上真沒覺得符青蘿做錯。


雲擎望著玉熙說道:「你以後離她遠點就是。恩,出門的時候還是將紫堇帶上吧!」


玉熙聽了這話,就將她想要將紫堇許給余志的事說了一下:「紫堇雖然沒拜師,但實際上與拜師沒差別。兩人也算師兄妹了,余志跟紫堇性子也合適。」


雲擎很是奇怪地問道:「你是怎麼將紫堇收為丫鬟的?」他對紫堇的來歷非常好奇。


玉熙笑了一下說道:「紫堇一直都是我的丫鬟她,她六歲就在我身邊伺候了。」見雲擎一臉的驚疑,將紫堇為何有現在的身手大致說了一下。


雲擎聽完后問了玉熙一個問題:「你知道楊師傅是什麼人嗎?」見玉熙搖頭,雲擎覺得玉熙真是傻人有傻福:「楊師傅是有名的刀客,有楊一刀的美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在他的門下,可他卻是瞧不上眼。」若是讓人知道,楊師傅給自家媳婦當了護衛,而且是只有月俸祿二十兩的護衛,估計得瘋。


玉熙雖然不知道楊師傅的底細,但她知道楊師傅肯定是有來歷的,要不然當初她二哥也不會拜楊師傅為師。玉熙笑著說道:「那我可是託了紫堇的福了。」至於真正的原因,她又不傻,怎麼會說。


雲擎不認同這話,若不是玉熙,紫堇都不知道在哪裡旮旯地里呢,哪裡有現在的境遇:「對了,除了紫堇,紫蘇的婚事有定下嗎?」主要是他身邊光棍多,能解決一個是一個。


玉熙搖頭說道:「沒有。這丫頭說不嫁人,這事還是緩緩吧!」在紫蘇的心思沒定下之前,她不想提婚事。


雲擎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天臨近中午,符大奶奶上門,她是來給玉熙道歉。碰到這樣一個喜歡惹是生非不願意嫁人的小姑,符大奶奶陳氏其實也很苦逼:「弟妹,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是剛知道這事,要不然昨日就該登門道歉了。」玉熙管家還是很厲害的,這事並沒有傳揚出去。還是今日符天磊在軍營碰到雲擎,他才知道自己妹妹將玉熙的貼身護衛給打傷了,符天磊趕緊讓小廝告訴自己妻子。符大奶奶得知這事就挑了一些傷葯上門道歉。


玉熙苦笑說道:「符大奶奶,不是我不講理,是符姑娘太狠了。原本只是切磋,她卻是趁紫堇不備狠狠抽了紫堇一鞭子,抽得後背血肉模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血海深仇呢!」


符大奶奶是一臉歉意地說道:「這事也是她太魯莽了,還請弟妹不要跟她介意呀!」符大奶奶這麼說也是符青蘿打的不是玉熙,而是紫堇。不過是一個丫鬟打了就打了,他們上門道歉也算圓了臉面了。


玉熙臉色卻很難看:「符大奶奶,符姑娘沒下帖子就跑來我家,跟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對紫堇下這樣的重手。打完人,還說什麼切磋難免會受傷?你說,這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不知道的,還當我們雲家的人好欺負呢!」


符大奶奶沒想到玉熙竟然上綱上線了。


玉熙還是一臉氣憤地說道:「符大奶奶,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說道歉的話。」這意思很明顯了,要道歉讓正主來,旁人道歉算怎麼回事。


玉熙藥材都沒收,讓符大奶奶帶回去了。


不下一天,這件事就傳揚了出去。不過傳著穿著,就變了味了。最後變成了符青蘿因愛生恨,所以上門挑釁玉熙,還將玉熙打得起不了床了,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雲擎怎麼處置這件事。


玉熙知道這傳聞也不生氣,傳聞嘛,自然是越誇張越引人注意了。她找來韓吉,問道:「查到是誰透出去的消息嗎?」玉熙不在意這個傳聞,但卻擔心這個消息是他們府上的人散播出去的。治家不嚴,容易引來大禍的。


韓吉點頭,說道:「查出來了,是符家的下人傳出去的。」


玉熙哭笑不得:「沒想到竟然符家。」連自家主子的事都能任意傳出去,由此可見,符府有多亂。


與玉熙交好的趙二奶奶聽到傳聞后,立即下了帖子,得了回復,就上門看望玉熙。見玉熙完好無損,她捂住胸口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被符青蘿給打傷了。」


玉熙笑道:「符青蘿還不至於這麼沒分寸。再者我這府邸里的護衛也不是吃乾飯的。」若是符青蘿敢手打她,哪裡還會讓她全須全尾地出府。


趙二奶奶點了一下頭,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玉熙將前面的事隱去了,只說了兩人切磋武藝的事,說完后一臉後悔:「我若知道她會下那樣的狠手,當時就不會讓紫堇跟她比試了。」


趙二奶奶說道:「你以後還是不要讓她上門了,直接讓護衛攔著了。要不然,以後的麻煩沒完沒了的。」至於符青蘿的那些八卦,趙二奶奶反倒沒說。這些事,玉熙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她也沒說的必要。


玉熙苦笑道:「有了這次,我哪裡還敢讓她上門。」若是來道歉的話,倒是可以讓她上門。若不然,還是免了。她可不想成為榆城的話題人物,一次就足夠了。


趙二奶奶見狀也就避開了這個話題,問起另外一件事:「我聽說你的管家正在找鋪子,是真的嗎?」玉熙在找鋪子的事,不僅趙家知道,秦家跟許家也都知道。只是大家也不知道玉熙到底要開什麼鋪子,都在觀望。


玉熙點頭說道:「是真的!府邸里開支太大,我想開個鋪子賺點錢貼補一下家用。不過我現在對榆城這裡的事情也不太熟悉,就讓管事多打聽一下,看看做什麼營生好。」


趙二奶奶笑著說道:「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可不要跟我客氣。」


玉熙還真有事尋趙二奶奶幫忙:「我想買個莊子,只是我夫君不管這類瑣事,我認識的人也不多,所以就想麻煩姐姐打聽打聽。」


趙二奶奶笑著道:「妹妹想買多大的莊子?」小的莊子好買,大的莊子就不是那麼容易。畢竟,正常情況下沒人會賣能生息的產業。


玉熙笑著說道:「也不要多大,百八十畝就成。我就是想有了莊子以後的菜蔬也都有著落了,要不然吃個雞蛋都得花錢買,開銷太大了。」這也是玉熙習慣了吃自家莊子上產的雞鴨等物。


趙二奶奶笑著說道:「妹妹真是會過日子,雲將軍娶到你,真是他莫大的福氣了。」只聽玉熙說話,就知道是掌家理事的好手了。


又聊了會天,趙二奶奶就起身告辭了,走的時候,趙二奶奶笑著說道:「等有消息了,我就給你回復。」


玉熙笑著道:「多謝姐姐了。」


接下來的兩天,玉熙就著手準備紫堇定親的事了。雖然定親不用大操大辦,但該有的程序一樣都不能走。


余志也不想委屈了紫堇,玉熙怎麼說他就怎麼辦,甚至還將自己攢的那點銀錢都給紫堇,讓紫堇去添置幾樣首飾。


紫堇當時將錢袋扔回給余志,不過臉卻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這事玉熙知道以後,樂得不行,故意打趣了紫堇,說道:「傻丫頭,你將錢還給他做什麼?就該拿了給自己添置幾身行頭。要不然,又被他自己花掉了。」看余志對紫堇這麼上心,玉熙也很高興,她就希望身邊的人都過得好。


紫堇聽了玉熙的話,很是認真地想了一下,過了會她朝著玉熙說道:「姑娘,要不你吩咐賬房,以後余志的俸祿都交給我保管,省得全都被楊老頭花光了。」


玉熙呵呵直笑:「成,只要余志沒意見,以後你直接去賬房將他的俸祿支了。恩,若是可以,將楊師傅的俸祿支了也沒問題。」


紫堇搖頭說道:「算了,大老爺們,身上總得有點銀子不是。」其實二十兩一個月的月俸算是很高了。在邊城,十兩銀子足夠一戶中等人家過一年了,二十兩銀子的零花錢,足夠了。


余志對於紫堇的要求,半點異樣都沒有。楊師傅知道以後,戳著他的頭說道:「以後你肯定要被那丫頭吃得死死的了。」


余志憨憨地說道:「師父,這說的什麼話?我的不就是紫堇的,紫堇的不也是我的。」所以,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楊師傅敗下陣來了。。



庶子歸來 (36)

    皇帝了然道:“這個自然,其實即便你不作要求,朕也當為你同高鬱翻案,畢竟寧國公,已經將事情都於朕細說了一通。” 寧淵知道寧國公曾帶著張唯入宮踩了龐鬆一腳,當然還順便道出了當初春闈場上設計誣陷的實情。其實皇帝雖然答應過寧淵,但他並沒有多少當真要給寧淵平反的意思,畢竟那樣多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