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4日星期一

{嫡女韓玉熙} 許家被抄 陳先生平反 (3) (487- 488)

玉熙確認了蔡家八姑娘死了,心裡就有些亂亂的。正平復了心情,雲擎就回來了。


  玉熙朝著雲擎說道:“和瑞,你跟二哥說會話,我進屋看看棗棗去。”她這是要進屋好好想想這事。


  進了屋玉熙就坐在床上發呆。其實喬家人的死,雖然她沒有任何的證據,但前因後果大致也能猜到。當年和壽莫名其妙引了賊人到國公府,導致國公府損失慘重。玉辰雖然面上雲淡風輕,但玉熙卻很清楚,玉辰將這件事記在心頭。當時沒表現出來那是因為她還沒有能力報仇。如今有能力報仇了,自然不會再忍了。所以,玉熙覺得喬家的事肯定是出自玉辰的手。讓玉熙想不通的事,為什麼玉辰會對蔡八娘下毒手,蔡八姑娘跟玉辰可是沒有半點交集的。


  想了一會,玉熙就想明白了。以和壽的性子知道了蔡八娘有那麼逆天的賺錢本事,肯定是想要將她掌控在手心。估計和壽都不知道,她一直都被玉辰監視了。可能是和壽對蔡八姑娘太過重視,也可能是蔡八娘的異常讓玉辰反感,所以才對她痛下殺手。


到這會玉熙不得不慶幸她重活以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事實證明,她的小心謹慎是對的。至少到現在她還安然地活著,也沒人對她產生過懷疑。事實上,玉熙的許多表現也有些過了,比如刺繡,正常人怎麼可能十一歲就繡雙面繡呢只是因為玉辰的光芒太盛,玉熙的出眾都被玉辰給遮蓋了。要不然,肯定也會被人懷疑的。


  想通了這些,玉熙心頭輕鬆了不少。等人真正平靜下來,暮地發現身旁站了一個人。玉熙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望著一旁的男人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都沒聲的”雲擎的腳步聲很重,平日里還沒進院子她都能聽到。


  雲擎的手輕輕地放在玉熙的頭上,聲音都放得很輕,問道:“是你想事想得太投入了,才沒發現我進來。玉熙,你剛才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的”他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玉熙眉頭皺得死死的,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他知道玉熙在想事也就沒出聲,怕打斷了玉熙的思維。


玉熙在心裡衡量了一下,說道:“剛聽二哥說,慶陽公主一家四口全都沒了,和壽縣主也被關了。”說到這裡,玉熙抱著雲擎的腰,說道:“和壽當初為了弄死我跟三姐,在前太子宮變當晚,引了賊人到國公府。當晚,國公府不僅丟失了大筆的財物,還死了近百人,損失極為慘重。”


  雲擎問道:“你們有仇”


  玉熙搖頭說道:“沒有,當時我才十一歲能跟她結下什麼深仇大恨,而且韓家跟喬家兩家也沒仇怨,所以也搞不懂她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毒手”玉熙心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的。


  雲擎說道:“一個瘋子,不用理會了。”無冤無仇跑到人家裡殺人放火,也只有瘋子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玉熙也認同雲擎這話,這和壽完全就是一瘋子。要不然,就因為一個猜測就要置她於死地。


  韓高跑進內院,在外面叫道:“將軍,夫人,不好了,軍部那邊著火了。將軍,你快過去看看吧”


  聽到這話,玉熙豁地站起來。雲擎倒是沉得住氣,輕輕地拍了一下玉熙的肩膀,說道:“是存放往年賬務的庫房燒了,不用著急。”


  玉熙恍然,不過卻望著雲擎說道:“你這個樣子會讓人懷疑的。”聽到起火了還能波瀾不驚,誰看了都得懷疑。


  雲擎說道:“不會有人懷疑的。”也就在家裡會這樣,走出去雲擎那都是板著一張臉,別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韓建業知道軍部那邊起火了,也顧不上休息,執意要跟雲擎一起過去。雲擎也沒攔著,由他跟著。


  玉熙卻是叫了韓毅進內院,問道:“你們是不是中途遇見了什麼事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晚到榆城”大哥送的加急信件都比韓建業先到幾天,所以玉熙料定中途發生了事,要不然不會耽擱將近半個月。


  韓毅有些躊躇。


  玉熙見狀,越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二哥都回來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毅跪在地上,說道:“二老爺不讓說,好發了話,若是我敢將事說出去,就將我的腦袋給擰下來的。”


  玉熙知道這肯定不是小事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告訴我,這事有沒有後患就成”



韓毅搖頭說道:“事情二老爺都解決了,不會有後患的。”其實到底有沒有後患,韓毅也不清楚。只是他知道若是有後患,四姑奶奶肯定會繼續盤問的。所以,這事還得二老爺自己解決。


  玉熙皺著眉頭,卻沒再繼續問韓毅:“這事不要告訴二哥,知道嗎”韓建業既然不打算告訴她,肯定是怕她擔心。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讓韓建業知道了。


  韓毅忙點頭說道:“四姑奶奶放心,小得一個字都不會跟二老爺說的。”


  紫堇等韓毅出去以後,說道:“夫人,二老爺既然平安歸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遇見了土匪強盜,那二老爺也已經完好無損地回到榆城,這點足以證明那些土匪強盜也沒得了好處。


  玉熙道:“我也就是不大放心,才叫了韓毅過來問了。”她也是擔心,所以才會多問一下。



紫堇撇了下嘴,說道:“夫人,你不放心的事也太多了。你要再這樣擔心下去,藍媽媽跟習媽媽可就得愁死了。”兩位媽媽一直勸玉熙不要這麼忙碌,結果夫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玉熙還真沒將兩位媽媽的勸說放在心上:“白大夫不是每隔五日會過來給我請以此請安脈嗎大夫可有說我的身體不好”白大夫,就是韓建明送過來的大夫。


  紫堇道:“也就大夫說夫人你的身體好我才沒吭聲呢”若是大夫說玉熙的身體不好,她肯定不讓玉熙這麼忙碌。


  玉熙說道:“其實,這當家夫人哪個不忙的。”京城那些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要料理內務,要伺候老的照顧小的,要提防小妾庶子,還要應酬打探消息,也是忙得很。而她呢,就只是處理一下外面的事。


  紫堇最不願意跟玉熙爭辯,因為再爭也爭辯不過。紫堇也不找虐,問道:“夫人,你覺得欽差什麼時候能到”


  玉熙說道:“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到新平城了。”這次的欽差是大理寺少卿曹德,是太子的人。韓建明在信里大致說了一下這個曹德的性子還有他做下的幾件事。綜合下來,此人很難纏,不好對付。不過玉熙並不擔心,再難纏,榆城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一直到半夜,雲擎跟韓建業才回來。韓建業一見著玉熙,就說道:“玉熙,這次起火起得有些怪了,那火就燒了往年的賬本,其他都好好的。玉熙,我覺得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韓建業想不出來背後的人這麼做的原因,所以想讓玉熙幫著參考一下。



玉熙聽了這話,故意挑了下眉頭,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這些人也真是的,要燒就多燒些東西了,做得這般明顯。


  韓建業說道:“那賬本燒掉也就燒掉了,反正也很多年的東西了。我就擔心這些人以後會對你們不利。”這次能在庫房放火,誰知道下回會不會跑到雲府來放火了。


  玉熙點頭說道:“二哥想得很對,雲府是該加強戒備了。”其實玉熙覺得殺人放火的不怕,最怕的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細作跟殺手。


  韓建業點了一下頭,說道:“天也晚了,我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又跑去滅火,他也累得很。


  屋子就剩下夫妻兩人,玉熙才開口問道:“怎麼就只燒了賬本那庫房裡還放了什麼東西,這麼捨不得。”


  雲擎說道:“庫房裡還放了很多的筆,估計他們是捨不得燒掉吧”紙張很貴的,大半個倉庫的紙張,也得不少銀子呢


  玉熙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心裡感嘆這榆城太窮了,讓這些書辦連紙都捨不得燒。繞過這個話題,玉熙問道:“杜文書那邊有什麼反應”新兵訓練以及榆城的防護等軍務,雲擎都不准杜文書沾手。杜文書也很惱怒,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完全成了擺設。不過雲擎的態度很堅決,說他只會紙上談兵,若是讓他插手軍務,那就拿將士的命當成兒戲。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掌控軍權的是雲擎,杜文書再氣惱也奈何不了雲擎。


  雲擎搖頭說道:“這得等明天才能知道。”雲擎對杜文書也不討厭,因為這人不會跟以前的那些監軍一樣,動不動就告黑狀。不過,就算不討厭,他也不准許杜文書沾手軍務。以前的監軍就喜歡胡亂指揮,不知道枉送了多少將士的性命。


  玉熙說道:“和瑞,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杜文書不能掉以輕心。”杜文書這段時間雖然老實,但玉熙對他並不放心。若是能尋了機會將杜文書弄走,哪怕換個愛錢愛財的,也比這個杜文書要強得多。至少那種人能把握得住。而杜文書,在榆城就是一個隱患。


  雲擎覺得杜文書還不錯好相處,是因為他沒啥其他的心思。而玉熙,想做的事可不少,可杜文書作為太子的耳目,對她要做的是肯定是有妨礙的。這也是玉熙想提走杜文書的原因。



雲擎第二天並沒急忙忙地去辦差,而是陪著玉熙用過早膳才走。出門的時候,玉熙說道:“和瑞,你讓陳先生過來一趟,我有事跟他說。”給陳先生平冤的公函,玉熙昨晚看到了。


  雲擎轉頭問道:“找陳先生有什麼事嗎”看著玉熙臉上帶著笑容,他就覺得應該是好事。


  玉熙笑吟吟地說道:“等晚上我再告訴你。”這喜事,玉熙想親口告訴陳先生。


  雲擎也不是尋根問底的人,見狀說道:“那成,晚上你告訴我。”說完,就出去了。


  玉熙送走了雲擎,抱著棗棗到了隔壁的菜園子溜達一下。望著樹上飄落下來的樹葉,玉熙說道:“又到了秋天,得儲存過冬的物資了。”抄許家唯一可惜的是許家的幾個糧倉的糧食沒搬到榆城來,全都被譚知府給運送到府衙的糧庫去了。等反應過來已經遲了,雲擎再厲害也不可能去衙門的糧庫運糧了。


  紫堇道:“夫人,這也差不多到了做臘肉跟香腸的時候了。”不說那些大老爺們,就是紫堇也很喜歡吃熏制的香腸跟臘肉。




玉熙說道:“今年準備得充足,應該能多醃製一些,到時候有你吃的。”去年一直到年底才准備,配料不夠,所以熏制的不多。


  散完步,玉熙回到院子裡將棗棗交給藍媽媽:“抱去霍叔那吧”玉熙希望霍長青明年開春身體能痊癒,這樣她就能輕鬆一些。


  石榴走進來道:“夫人,陳先生過來了”


  陳先生走進來,給玉熙行了禮後,問道:“不知道夫人尋我過來有何要事”小事玉熙也不會尋他。


  玉熙將福建官府發的公函遞給陳先生,笑著說道:“打開看看。”平了冤屈,解除陳先生犯人的身份,對陳先生來說絕對是大喜事。


  陳先生看完以後雙手都抖的起來,到最後眼淚也落下來了。十多年了,他日思夜想就想洗清自己的冤屈,今天終於等到了。


  恢復平靜以後,陳先生跪在地上朝著玉熙磕了三個頭,說道:“夫人的大恩大德,陳勉無以為報。”


  玉熙坦然受了陳先生的三個禮,說道:“起來吧好好協助將軍辦差,就算是報答我了。”所謂施恩不求報,那是聖人。她不是聖人,當日答應幫陳先生平冤,就是奔著回報去的。


  陳先生說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協助將軍。”因為是犯人的身份,一直被夏先生給壓制著。其實論才學,他並不比夏先生差,差的只是閱歷跟經驗。


玉熙說道:“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恢復你的功名了。”陳先生被誣陷時,身上的舉人功名被剝奪了。這次雖然給陳先生平反了,但功名卻沒有恢復。


  陳先生說道:“能給我平反,就足夠了。”


  玉熙笑著說道:“這麼大的喜事,你跟你妻子一起分享。”說起來陳先生也是幸運的,有一個對他不離不棄的妻子。如果沒有妻子的支持跟鼓勵,陳先生未必能支撐到現在了。


  陳先生也很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妻子跟著他在榆城十多年受苦受累從沒有怨言。但她擔心因為他犯人的身份,影響子女的婚嫁。現在他平反了,再不用擔心了。


  陳先生走後,玉熙轉頭跟紫堇說道:“到了十一月,就將你跟余志的婚禮辦了。”十一月也是沒什麼事,有時間操辦紫堇的婚禮了。紫堇跟她同一年,如今十八了,也該成親了。


  紫堇非常坦然道:“聽夫人的安排。”


  玉熙見狀故意說道:“十一月成親,就只剩一個月,你的嫁衣可繡好了”綢緞跟針線玉熙都準備好,可紫堇都沒動過。


  紫堇哪裡不知道玉熙故意打趣她,說道:“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那繡花針到我手上,都成魚鉤了。”繡花針是直的,被紫堇生生給掰成彎的。


  玉熙失笑,說道:“你呀,也就余志受得了你。”雖然余志胸無大志,但對紫堇是真真的好,讓她看了都忍不住為紫堇高興。


  紫堇撇嘴道:“什麼呀我願意嫁給他就是他的運氣了,要不然就他這樣的,誰看得上呢”余志要錢沒錢,要才沒才,要家世沒家世,而且還胸無大志,就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也就她,其他女人谁愿意嫁呢


  玉熙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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