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4日星期六

穿越宋氏 升為側福晉 福興抓週

 窗外的知了, 正聲聲叫著,夜色之中, 一妙齡女子倚靠在窗台邊上,手中拿著繡了一半的帕子, 對著天邊的月亮暗自傷神。


進門四年,卻被遺棄在這一方天地三年有餘。


武氏削瘦的身姿如雨後微露的花瓣,正是女子花樣年華卻在這空閣守望,猶記得,那一年正是春花開得燦爛的時候,她頭蓋紅頭巾,緊張地等待著四阿哥來為她掀起。


她靜靜聽著, 遠遠的迴廊之上傳來了腳步聲, 聲音由遠及近,她的心也跟著“砰砰”跳起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燒著。



偷偷從紅頭巾看去,發現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 一股熱血湧上自己的腦袋, 她直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一切都變得很夢幻。


前一天她還是個姑娘,這一刻她就要成為他的女人。


修長帶著剝繭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臉頰,她如觸電般僵硬,她羞澀的閉上了眼。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清冷而迷人。


“抬起頭來。”


夫君的命令, 她又怎能違抗,她鼓足勇氣,抬起下顎,但是眼睛低垂,依然不敢看。


“成為爺的女人,就要守好規矩。”淡淡的清冷的聲音,卻牽動了她的心。


她忍不住偷偷望去,直望到一雙如深潭一般的黑墨眼睛,光只是這一雙眼睛,就讓她淪陷。


她慌忙自此低頭,難掩心中小鹿亂撞,真真是一個風采卓然的男子,她低頭露出羞澀的笑。


接下來的三天是她最甜蜜的日子,他的風采很好,做得詩總讓她回味無窮,他的字更美,像他的人一般英挺正氣,卻又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柔情。她知道,她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男人,每日每夜都像在做夢一般,看著他,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可是,三日一過,他就好久好久不再來,從春天等到秋天,又迎來了冬天。


他偶爾來她那過夜,但是她卻想更多更多地擁有他。


好不容易打聽到,他最愛到那花園小坐,於是她不怕風雪,天天在花園的亭子裡等侯,只想等哪一天,他興之所至,與她相逢在小亭,她與他隔著漫天的風雪,相守相望。


她是個風雅之人,愛書,愛畫,愛詩,更愛那般有才情的四爺。


那天她在亭子裡畫梅,正巧碰到了宋格格。


這女人姿容一般,卻生了爺的第一個孩子;這女人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卻能得爺親自教導書法;這女人得了爺的教導,卻認為是折磨。


她憑什麼可以這麼囂張,她對她從心底里厭惡。


本想考考她,好嘲諷她一通,不想這女人倒還有些眼光,正巧看見四爺往這邊過來,她心跳加速,感覺呼吸都要凍結。


好想好想,得到爺更多的寵愛,該怎麼做?


如果我病了,傷了,爺一定會更加憐惜我,因為爺雖然帶她冷冷淡淡,但是她知道爺是個溫柔之人。


於是她假裝跌倒,原想著爺一定會擔心,卻不想自己竟然懷了孩子,感覺著孩子從她的身體裡慢慢消失,她恐懼地想向四阿哥求助。


卻只得來一雙冰涼徹骨的眼睛。


她不要他誤會,不是,真得不是,她並沒有用犧牲自己的孩子來爭寵,這可是他的孩子,她疼他寵他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殺了他。


她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一個個懷有了他的孩子,她心裡嫉妒地發狂,她偷偷利用自己的權力,培養了幾個心腹,她要讓爺的孩子,只從她的肚子裡出來。


可惜,那個宋氏又來攪局,竟讓李氏和福晉都生下了小阿哥。


爺惱她了,把她關在了這個天地之間,每日盼著能早日出去,再次見到心愛的爺。


前個兒終於盼到了機會,有個奴才竟然來這破落院子翻她的繡品。


正好,她的帕子上繡了慢慢對爺的思念,爺見了,定會因為舊情放了她吧。


外面天色已大亮,四阿哥下朝回了書房。


桌子上一塊帕子上,精緻的小楷繡著“與郎別時,年時雙鬢,青春未改。一別已過四年,淒涼情緒,與花憔悴”


四阿哥靜靜看著這一行詞,喚起了他早就遺忘的人。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總愛調皮又自負地想與他比詩,比畫,比書法。每次她輸了,總會討了他的作品,視若珍寶。


“高無庸,武氏這幾年都乾了什麼?”四阿哥問。


高無庸說:“武格格這幾年一直呆在院子裡,念念佛,畫畫刺繡,據奴才調查,並沒有什麼其它動作。”


四阿哥點點頭,輕輕放下了帕子。






宋桃從空間裡逮著一隻因為突破第三層而多出的原住民老鼠,別看它只是一隻老鼠,可是卻聽得懂人話,極是機靈。


“把這個藥丸放到烏雅氏的吃食裡,辦成了,給你一籃水果,怎麼樣?”宋桃和那老鼠商量。


老鼠搖搖尾巴,與宋桃討價還價:“吱吱~~”(不行,我又一大家子要養活呢,起碼給我兩大籃,要大籃!)


宋桃心裡早就答應了,不過臉上故意露出很勉強的神色:“這……”最後她一咬牙說:“好,就兩籃!”


老鼠看宋桃這麼為難,以為自己得了大便宜,興奮地叫:“吱吱~~”(一言為定)


宋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與老鼠的尾巴拉鉤,保證:“一言為定!”


老鼠馱著藥丸,一眨眼就不見了踪影,宋桃微微擔心地看著老鼠遠去。


不一會兒,老鼠就回來了,看著那小傢伙得意的樣子,宋桃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成了。接下來就等著烏雅氏自取滅亡了。


果然沒等多久,隔壁就傳來巨大的動靜。


四阿哥和那拉氏也被驚動了,等兩人匆匆趕到,正看到烏雅氏瘋瘋癲癲地在那兒驚懼地大叫。


“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額娘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聽到這句話,四阿哥看著烏雅氏的眼睛泛出強烈的冷意:“無言亂語什麼,來人把她的嘴堵起來,關到柴房,”


那拉氏也狠狠刮了烏雅氏幾眼,這裡是皇宮,這院子有多少人盯著,這烏雅氏昨個兒的事情還沒有和她計較,今個兒又在這兒瘋瘋顛顛地大聲嚷嚷,讓她但個治下不嚴的罪名,若出傳出去,還有損爺的聲譽。


真真是個蠢貨。


高無庸拿過一塊布,用力堵了烏雅氏的嘴巴。


這是的烏雅氏吃了的迷迭丸,只是藥效正強的時候,她兩眼出現了幻覺,她好像看見一個滿身充血的孩子,腦袋奇大,兩隻眼睛突起,其中一隻眼睛還要掉不掉地懸掛在腦袋之上。


“嗚嗚——”她不斷搖頭,倒退,滿臉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每天都纏著我,害你的人,不是我,是那個賤人,宋氏,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這麼早早出生,變成這番模樣。


你不要纏著我,去那賤人那!


可是那血色小人,卻只是不斷向她跑來,淒厲地喊著;額娘,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啊!


柴房只是一個給下人們的假象,事實上,烏雅氏被帶到了,四阿哥改造了的地下密室。


“把帕子拿了。”四阿哥看著烏雅氏,想起那條留在案發現場的帕子,對整件事情已經猜到了□□分。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烏雅氏為何要自己殺了小阿哥!


“啊——!!”大叫出聲,瘋狂地揪住自己的頭髮,用力地撞腦袋。


四阿哥皺眉:“高無庸!”


高無庸會意,一把扯住烏雅氏的頭髮,讓她不再自殘。


自摔了小阿哥那天起,烏雅氏便天天做噩夢,使得她精神緊張,已經有些瘋癲,這次宋桃的迷迭丸再一刺激,精神終於崩潰了。


“我肯定沒有錯,你這樣的孩子,只會痛苦地活著,額娘結束你的性命,沒有錯!絕對沒有錯!”


四阿哥聽出端倪,什麼叫做這樣的孩子?難道這孩子有問題?


“孩子怎麼回事?”四阿哥沉聲問道。


烏雅氏已經失了心智,默默重複了幾遍四阿哥的話,突然睜大眼睛,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哈哈,有人能比我還厲害,我的孩子是個怪胎,哈哈,怪胎啊!”


“怪胎?”四阿哥和那拉氏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又過了幾日,奴才們在角落裡小小聲的議論。


“聽說烏雅格格掉在荷花池淹死了。”


“這烏雅格格不是在做月子嗎?怎麼會掉到荷花池裡?”


“我聽說烏雅格格因為小阿哥去世後腦子就不清楚了,很可能不小心掉進去。我還聽說,伺候烏雅格格的奴才們都遣散了。”


“這烏雅格格沒了,禁閉了快四年的武格格這幾日好像被放出來了,四阿哥連著三日都歇在她那兒了。”


“好了,我們別說了,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這兒嚼舌根,又有罪受了。”


德妃對烏雅氏本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情誼,但是她就這麼沒了,德妃心裡不但不悲傷,反倒是積累了一肚子怨氣。


這蘭兒真是個沒用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德妃喝過一口涼茶,心裡又開始打起算盤。


“燕兒,去給老四家的傳個話,明個兒請安把武氏帶來。哀家也快有四年沒見那丫頭了,不知道長成怎樣標誌的了。”


燕兒恭敬退了下去,去傳話了。


現在的康熙的身子還算健壯,對皇子阿哥的掌控自然不一般。四阿哥後院出了這麼一件大事,也許憑著四阿哥鐵腕的治家風格可以瞞得過幾個兄弟,但是想瞞過康熙卻還嫩了點。


老四和老八的辦事能力倒是不錯,這兩人一剛一柔,對那些貪污官吏鞭笞外加撫慰,不但給朝廷好好清洗了一番,就連國庫也充盈了不少。這一年來,哪一個大臣不是戰戰兢兢地收斂起來,整個官場的風氣也好了不少。



可惜,欲想治國,必先齊家,這老四連一個後院能治理不好,又怎能幫朕、幫太子治理國家,還要再好生磨礪一番。倒是老八年紀小小,這能力倒不賴,可以提拔。


是時候,給胤i培養幾個對手了,胤i,可不要再讓朕失望啊。


思索著,正好拿起四阿哥遞上的奏摺。


想提宋氏做側福晉。


這老四,在水災一時上,也有不錯的表現,就當時給他的獎勵吧。


康熙大手一揮,準了!


康熙37年8月,康熙封皇長子為多羅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多羅誠郡王,胤g與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t俱為多羅貝勒。並且為這些冊封的阿哥造府邸,康熙想著這老四和老八一起辦差如此默契、契合,便讓人把兩人的府邸建在了一起。到得明年初春,這幾個阿哥便可以出宮了。


而宋桃也終於在福興迎來滿月的時候,聽到了康熙的聖旨。


“賜名四阿哥愛新覺羅。胤g第三子為愛新覺羅.弘昀,提其生母宋氏為右側福晉,欽此。”


滿人的側福晉, 完全不是大多數人概念裡的那種“小老婆”。滿人實行的“一夫多妻”制,這與漢人的“一夫一妻多妾”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雖然滿人入關以後滿人融合漢禮, 側福晉的地位算是比正妻降了一個等級,不過畢竟還是中和為主, 側福晉的地位雖然不如關外時期,不再是妻,而是矮了一個等級,但是她的身份還是比較尊貴。


而且側福晉由禮部冊封,有朝延定制的冠服,見於《大清會典》。庶福晉地位比較低了,相當於婢妾, 不入冊, 也沒有冠服。庶福晉則只是別人對她們的客氣稱呼,是沒經過朝廷冊封的。


宋桃被冊封為側福晉之後,明顯感到她在四阿哥府裡的地位提高不少。雖然這院子裡也就一個武氏見她要行禮,但是她見那拉氏和李氏可以不行跪禮, 下人們對福興和欣妍更不敢怠慢了。


但是有權利就有義務, 因為四阿哥還沒有出宮,所以她每日不但要向那拉氏請安,也要隨著那拉氏去給德妃請安。


這天給德妃請安的人,這四阿哥的後院女人都上了。


一進永和宮大門就見德妃的貼身女官燕兒正候在門外,見到了這一群人,也不慌張,對來人一一行禮之後, 笑著對那拉氏說:“娘娘,一早上就等著四福晉和弘暉阿哥呢!”


宋桃默默打量燕兒,圓圓的臉蛋,大眼小嘴,一笑露出兩個酒窩,頗為喜慶。看她敢於那拉氏這般說笑,在德妃跟前也是有份量的。



那拉氏笑著說道:“今個兒事兒多了點,讓額娘等著,可真是兒媳的過錯了,這時辰也不早了,額娘可用過早膳了?”


燕兒笑引著大家進去,然後說:“一點也不晚,這會儿娘娘剛吃好了早膳,和福晉說會兒話,也正巧能消消食。”


幾人跟著進去,正好見了德妃端坐在榻上。


宋桃這還是第一次見了歷史上的德妃娘娘,這德妃姿容清秀,氣質帶著點清雅,臉色淡然,倒是也四阿哥很相像。


這德妃長得不是絕美,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她這股清冷淡然的氣質,倒是讓康熙頗為喜歡,對她守禮謙恭的品評封了一個“德”字。


這后宮,母以子貴,德妃生了三子三女。可惜,現在只留下二子一女,而唯一的女兒還養在太后身邊,四阿哥又不與她親近,她唯一的希望也就放在了老十四身上了。


宋桃心裡思考著,那拉氏和李氏已經給德妃請了安,德妃神色淡然,直接給兩人賜了坐。


輪到宋桃,宋桃也不緊張,恭敬地給德妃行了一個跪拜禮。


德妃淡淡的眼睛,掃過宋桃,心裡暗暗想著。


這宋氏長得倒是不錯,年紀也有20好幾,生過兩個孩子,卻依然肌膚瑩白,體態優美。也是個嫵媚子,與那李氏一個模樣。


德妃對宋桃極其不喜,一來,宋桃是包衣出身,這讓她聯想到了自己唯一比不上另外三個女人的硬傷,每次那三個女人瞅著她的不屑,總讓她心頭鬱悶。二來,宋桃的側福晉的位子,她本來是要給小烏鴉的,卻沒想到最後被這宋桃奪了去,她哪裡還會再給宋桃好果子吃。


德妃看著跪在地上的宋桃,視線一變,直接落在小家碧玉的武氏身上。


“哎呀,武丫頭怎麼這般瘦了,老四也是個沒心肝的,竟然把這般嬌滴滴的丫頭足足冷落了四年。”


武氏看德妃提到了她的名字,連忙上前跪拜。


“奴才給娘娘請安。”武氏只是個格格,只是四阿哥的一個滕妾,所以是在場這麼多人唯一一個稱呼自己奴才之人。


德妃卻開口說道:“武丫頭這麼多年不見,怎麼這般規矩了,本宮還是喜歡你叫自己閨名,聽著本宮高興。”


武氏臉上露出些羞澀和喜悅:“奴才不敢!”


德妃讓燕兒拉著武氏起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有什麼敢不敢的,本宮又捨不得吃了你。”德妃說笑道。


武氏這才羞怯說道:“明玉謝謝德妃娘娘。”


那拉氏和李氏臉上未變,但是看向武氏的眼神微微閃爍。


宋桃跪在地上,用靈力溫養著自己的膝蓋,神識看著她這般做派,心裡暗罵:老女人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呢!你家小烏鴉死了,沒人用了,又把手伸到小巫師身上了,德妃啊,你真是tmd腦殘的,怎麼儘早些不受寵的小妾當自己人啊!


自從有了老鼠一家子,宋桃對這後院女人的動向了解地可是一清二楚了。


別看四阿哥到武氏那連歇了三個晚上,雖然也滾了床單,卻也讓她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這武氏竟然被四阿哥早早地下了絕育湯。也就是說,這武氏再怎麼寵,也是個生不出孩子的丫。


宋桃略略一思考,真相了,她覺得四阿哥這般做,很可能就是應付德妃的一個手段。這武氏以往也算是德妃的人,現在烏雅氏倒了,為了預防德妃再塞個不知明的誰誰來擾亂他的後院,他索性就寵幸了這貌似安分的武氏。


這樣一想,她就明白了,四阿哥是個小心眼的人,這武氏曾經害過他的子嗣,他怎麼會真得寵幸她。


德妃和武氏說了會話,又轉向弘暉。


德妃對唯一的嫡孫還是喜歡的:“看看我們的天保還沒睡醒呢,快抱來給本宮看看,天保,好記得太太嗎?”


那拉氏聞言把弘暉抱給了德妃。


弘暉在在德妃懷裡撒嬌著:“太太,天保、想您。”


德妃笑道:“天保真聰明。”


弘暉聽了,露出大大的笑容,德妃看著,臉上也露出點笑容。


德妃陪著弘暉玩了一會,然後才轉過來看著那拉氏笑道:“你把弘暉教的很好,這般小就能回答本宮的話了。聽說老四,已經給他啟蒙了,這孩子還怎麼小,可不要累壞了身子。”


那拉氏苦笑,弘暉看著身子健壯,可是也總是有些小病痛,爺這般逼著這孩子讀書,她也心疼。


弘暉這孩子也是個敏感的,看著那拉氏露出苦笑,連忙搖頭:“天保,不累,額娘,不難過。”


宋桃跪在地上,因為靈力保護著膝蓋,倒也不疼。這會兒聽到弘暉牙牙之語,不免嘆了口氣,也是個貼心的孩子,只是……


德妃聽了,摟過弘暉,親親他的臉蛋:“真是本宮的乖孫孫,這麼小就知道疼人了。”那拉氏聽了,心裡也感動,天保是她的命根子,她一定會好好保護他。



“老四家的,老四心情不好,你就要多多看顧著。這老四的後院也是亂的,這風聲雖然被壓制著,可是這紫禁城哪有不漏風的牆,你可要好好看顧著點。老四在朝上得了悶氣,這後院的事情可就不要再煩他了。”德妃摸著弘暉的腦袋,慢慢悠悠地說。


宋桃低著頭,又想罵了,這四爺的後院不得安生,很大一部分還不是您老在添亂嗎?


那拉氏始終保持著笑臉:“兒媳省得的。”


德妃點點頭:“嗯,這事本宮就交給你了,皇上喜歡多子多福,你這肚子可有幾年沒見動靜了。”


說完也不管那拉氏什麼表情,拍拍武氏的手說:“這弘盼的身子一直那麼弱,讓天保一直都沒個玩伴,武丫頭也要乘著年輕,多為老四開枝散葉啊!”


武氏低頭,露出害羞的笑容:“娘娘,您怎麼老是取笑明玉啊!”


德妃臉上的笑容愈加深了些,看著底下的李氏和宋桃牙酸地很。


李氏心裡氣呀,什麼叫他們家弘盼體弱的,害得弘暉沒有玩伴,難不成她們家弘盼天生就是來陪那小祖宗玩得?


宋桃倒是覺得德妃頗為好笑,看把她忽視了不夠,把她的兩個孩子徹底地當不存在了,欣妍有時候不是陪弘暉讀書來著,福興還小,但是再長大些,還能一起去上書房讀書呢?


那拉氏臉上的表情謙恭有禮:“這是應當的,兒媳也希望爺多幾個孩子,弘暉也好多幾個兄弟一起玩。”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一會別的,眼看著這時間都日上三桿了。


德妃才想起還有個人跪在地上呢?


“哎呀,宋丫頭怎麼還跪在地上呢?你看,本宮年紀大了,這忘性也大了,宋丫頭也真是的,本宮忘了,怎麼也不提醒一下,快快起來吧,這膝蓋可還好?”德妃露出心疼的表情,讓身邊的嬤嬤和丫頭扶著宋桃起來。


宋桃很想翻個白眼,跟她說,你別裝聖母了,聽著讓人胃疼。


但是事實上,她也只能想想,起身之後,她低頭說道:“額娘,小桃看你和姐姐妹妹聊得開心,便不忍擾了額娘的興致,現在反而讓額娘擔憂了。”


宋桃看自己稱呼德妃額娘時,德妃那緊抿的嘴巴,知道她不喜,於是便一聲接著一聲叫著,嘿嘿,嘔死她得了,害福興的那隻畜牲,可還是她養的呢?正好小小報個仇。


德妃聽著這包衣出身的奴才,在她面前一聲一個額娘叫著,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本宮累了,便不留你們了。宋丫頭膝蓋上怕是有了病痛,以後便不用給本宮來請安了,好好休息。”德妃揉揉額頭,打發了眾人。


自從宋桃突破到了第三層,這保命的東西也越發多了,在四阿哥後院的日子倒也不難過了。德妃是不大願意見到宋桃,宋桃也不去自討沒趣,接下來的日子倒是一直沒去給德妃請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四阿哥去武氏那兒歇息的次數也不少,德妃便不再催促什麼。


很快到了康熙38年,是年二月,康熙親俸皇太后第三次南巡,讓太子和四阿哥監國,四阿哥忙忙碌碌,還派人去渾河勘察地形,尋找材料,人才,水庫是個新鮮事務,所以進展地很慢。


很快,時間匆匆過去,康熙南巡歸來,時間也到了38年7月,小福興長到周歲了。小福興果然聽懂了宋桃的話,發育地和一般嬰兒差不多,只是更加健壯一些,伶俐一些。


這般大小,已經能開口清晰地叫人,還能偶爾小走幾步。


四阿哥看了很滿意,和欣妍小時候差不多,不過看著又更機靈一些。看著福興這般,連帶著對宋桃也更加好了一些。


宋桃看著整天樂呵呵,好似不知人間疾苦的福興,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娃,會抓個什麼玩意?



康熙南巡剛回來, 許久未見四阿哥,剛巧聽到四阿哥家的弘昀舉辦抓周禮, 於是就來老四這看看。


福興的滿月宴舉辦地頗為低調,四阿哥怕搞的太隆重, 只會折了福興的福運。於是就請了九十阿哥在自己院子裡小聚一番。


康熙剛踏進自己院子,就傳來老十的嬉笑聲:“欣妍,你可要比福興比下去了,看,你那麼大的時候,可還不會走呢!”


接著是一個清亮的童聲說道:“額娘說了,人比人氣死人, 所以寶寶幹嘛要和弟弟比。”


康熙聽到這一句“人比人氣死人”, 笑了起來,這丫頭哪的,倒是可愛。


他邊笑著,便進了老四院子, 裡面人影幢幢倒是熱鬧。


宋桃對周圍的氣息變動很敏銳, 最先看見了一身明黃的□□,她立馬跪下喊道:“皇上吉祥。”


這一眾人這才反映過來,在場的人,都是皇子福晉,全都跪下來喊:“皇阿瑪吉祥。”


康熙看自己一來,這屋子裡的氣氛又變得凝重起來,也有些不喜, 於是他揮揮手說:“今日朕只是來逛逛,大家就不要拘禮,鬆快些。”


欣妍還是第一次看見康熙,好奇地抬頭看去,正好和康熙的眼神接觸在一起。


康熙露出慈祥的笑容:“你就是剛剛說‘人比人氣死人’的小丫頭。”


欣妍膽子一向來很大,看著康熙也不害怕,說道:“我可不是小丫頭,我的大名叫欣妍,小名叫寶寶,你又是誰,為什麼這麼多人跪你?”


宋桃默,娃啊!額娘忘了給你做皇家知識普及了,這穿著龍袍的還能是誰啊,這是皇上,你該叫皇法瑪的□□。


四阿哥聽了,臉上掛滿了黑線,想起身跟皇上解釋,不過康熙卻對欣妍起了興趣,這丫頭長得好看,連性子也頗為可愛啊。


“你是老四家的丫頭?”康熙制止了四阿哥,對欣妍問道。


欣妍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別人都叫阿瑪四阿哥,也許就是你口中的老四了。”


康熙看著欣妍小大人的樣子,再聽她有趣的話,笑出聲來,這才讓宋桃和四阿哥他們緊張的情緒鬆弛下來,幸好,皇上對欣妍的沒大沒小,不怎麼計較。


宋桃再看欣妍,哎,上次教訓了這丫頭,叫她謹言慎行,平日里還好,這到了關鍵時刻,本性又露出來了,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老話,江山宜改,本性難移。


老十怕欣妍再出簍子,出來給欣妍解圍,他反正在皇阿瑪心裡印象就不好,也不差這會兒的沒規矩。


“皇阿瑪,這是四哥家的大格格,欣妍。欣妍,這是你阿瑪的阿瑪,你該叫皇瑪法。”老十一把拖過欣妍,讓她跪在康熙面前,再說,“還不快給你皇瑪法請安!”


欣妍的皇家常識還沒有匱乏到不知道皇瑪法的地步。


她這才驚訝地叫到:“欣妍向皇法瑪請安,剛才欣妍有失禮之處,還請皇瑪法寬容。”然後說完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欣妍以為皇瑪法會是一個頭髮白白的老爺爺,原來欣妍的皇瑪法這麼年輕。”


康熙看欣妍的笑臉表情豐富,說話有趣,嘴巴又甜,覺得宮裡的公主們規規矩矩的,沒一個這般有趣。不禁用大手揉揉欣妍的頭,說:“你這丫頭,幾歲了?”


欣妍感受這康熙的大手,說道:“欣妍今年5歲了,已經是個大人了。”


康熙看著欣妍挺得筆直的小身子,更樂了,對著一邊候著的老四說:“老四,你這閨女真是可愛的緊,朕都想抱到身邊養了。”


四阿哥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心裡也不願意:“皇阿瑪,欣妍人小沒規矩,兒子怕讓她養在你身邊,可別把你寢宮拆了。”


老九也來插個話:“皇阿瑪,這欣妍丫頭可是自小和老十鬧慣的,這宮裡面的樹,沒有一棵是他們倆沒爬過的。”


康熙就喜歡活潑健康的孩子,看欣妍雪白軟軟的一顆,竟然這般調皮搗蛋,但是覺得新鮮。


“我們滿洲的姑娘,自入關以後,全都變得嬌滴滴,規規矩矩的,這丫頭倒是不一樣。”康熙看著欣妍,倒是真心的喜歡她這股子野性,“過些日子,就讓這丫頭隨著一起去邊塞吧。”


宋桃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欣妍還只有5歲啊,5歲!雖然她看起來也有個7歲可以看,但是她真得只是個5歲稚童啊!


四阿哥也覺得不妥:“皇阿瑪,欣妍還只有5歲,去邊塞路途遙遠,怕她這身子會受不住。”


欣妍一聽可以去邊塞,眼睛就亮了,她聽宋桃說過,邊塞的天有多藍,草原有多廣闊,那兒還有雄鷹,健馬,數不清的牛羊。


“阿瑪,寶寶的身體很好,絕對沒有問題。”她挺起胸膛,保證。


康熙看見欣妍這般模樣,更是欣賞,他心裡起了要把欣妍培養成一個正宗滿洲姑奶奶的想法。


四阿哥還想再說,可是被康熙截下了話頭:“就這麼定了。”


皇上是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哪裡還能再改,宋桃卻擔心極了,這孩子最怕顛簸勞累,這歷史上的十八阿哥不就是去塞外的時候,染了熱病沒了的嗎?欣妍身子很好,但是萬一有個意外,她不在身邊看顧著,怎麼行。


可是她要是去了,福興又該怎麼辦,這□□可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啊。


那拉氏看這邊討論的激烈,但是時辰已到,她不得不出來說:“皇阿瑪,這吉時到了,三阿哥也該要抓周了。”


康熙看到了福興,眼睛亮了下,這孩子正對著他露著兩朵精緻的梨渦笑著。


“皇、皇、瑪法。”


福興剛剛聽了欣妍和康熙的對話,極是聰明的知道,這個人他是要叫皇瑪法的。


康熙頗為驚奇,這剛滿周歲的孩子,竟然會說話了。


他有些好奇這小子,接下來會抓什麼了。


“這小子也有點意思,朕也好奇這小子會抓什麼了?”康熙走過來,露著笑容,滿臉興味。


宋桃讓李嬤嬤把福興放在桌子上,然後柔聲說:“福興抓一個喜歡的好不好?”


福興依然笑呵呵的,點點頭。


康熙見了笑道:“小傢伙看著就是個機靈的,朕今個兒來這兒走一遭倒是走對了。”說著從手指上退下來一個玉扳指遞給李德全說道:“把這個也放到桌上。”


李德全應了一聲把扳指放在了靠近康熙這面。


那拉氏見了,心裡又嫉妒起來,弘暉周歲宴的時候,別說玉扳指了,就是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著,明明只是一個庶子,卻總是搶弘暉的風頭。


儘管嫉妒,但是那拉氏看多了在後院因為爭鬥反而沒有好下場的例子,心裡反倒起了要拉攏宋桃的心思。


既然不能當惡,就只能更賢。


施恩與下,讓弘昀成為天保的助力!


福興搖搖晃晃地在紅毯上立了起來,連康熙也驚奇不已,他這麼多兒子還有現有的孫子就沒有一個像福興一樣周歲抓周時就能走著抓的,雖然福興走的並不穩,但畢竟是走了啊。


不過很可惜,福興對康熙的玉扳指根本沒有興趣。


宋桃卻因此鬆了口氣,玉扳指在很大意義上象徵著王者的意思,康熙取下玉扳指在那兒,也許並不是因為喜愛,而是因為試探,試探福興,亦或者是試探四阿哥?


看福興搖搖晃晃地走了一圈,卻沒有一個喜歡的。


突然看到四阿哥的手腕,眼睛亮了,他索性放棄行動緩慢的走路,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四阿哥面前,無齒的嘴巴咬住了四阿哥手腕上的佛珠。


“要,要。”福興向著四阿哥笑呵呵呀笑呵呵。


康熙看了愣了一下後哈哈大笑起來:“老四,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可是像極了你。”


九阿哥和十阿哥也笑起來:“四哥,你家可不要出一個出家人啊!”


四阿哥有些無語地看著福興,而宋桃卻知道這福興為什麼選四阿哥手上的佛珠。


自她懷孕那日起,福興就對靈力特別喜愛,在空間裡,也喜歡呆在靈力充沛的藥房陪她一起煉藥。她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靠吃靈力長大的了?


不過福興這般一鬧,倒是很好地緩解了一下他太盛的風頭。看他這股貪戀靈氣的脾氣,宋桃覺得日後他定是不喜歡要那皇位,倒是成為一個修煉狂人更有可能。


康熙今個兒在四阿哥這兒,笑得次數怕是要比以往一年都要多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再賞賜些東西,以此來慰勞,彩衣娛親的四阿哥一家子。


福興抓周和欣妍要去塞外兩件事情,總是會被有心人知道,特別是欣妍去邊塞,要準備衣裳東西,又怎麼不被人發現。


宋桃正記掛著欣妍去塞外可能遇到的危險,卻沒料到,四阿哥說了一句非常勁爆的消息。


夜晚,四阿哥和宋桃一場風雨之後,兩人躺在床上開始聊天。


“你同爺一起去邊塞吧。”四阿哥說道。


欣妍還太小,就怕路上有個萬一。宋桃在他心目中最大的優點就是會養孩子,把她帶去是最好的選擇。


“爺,福興還小。”宋桃對能去邊塞還是高興的,還是福興這可是個問題。


“讓福晉帶著,你就放心吧。”四阿哥對那拉氏還是很放心的。


宋桃沉默,心裡細想,那拉氏也不是個蠢的,如果福興在她養得時候,出現意外,她肯定也脫不了乾系然後,她肯定會竭盡全力護著福興安全,然後她再把阿狸留下,讓它時刻不離福興身邊,這樣問題倒也不大了。


“是,爺。”宋桃也不猶豫,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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