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康熙帝又一次往徵噶爾丹,雖然葛爾丹敗死,同時還收服外厄魯特蒙古各部落,但是在行兵之中,發現竟有官員剋扣兵丁的錢糧,地方土瘠民貧,而官員卻各個腦滿腸肥,腰包鼓鼓,回來後上早朝,康熙怒了,對著吏部、都察院砸了一堆奏摺,痛罵了一通。
頓時朝上肅靜,全部大臣都跪倒在地。
康熙環顧底下大臣,心裡本就氣憤,便覺得他們各個都包藏禍心,再看看底下的幾個兒子,胤|剛愎自用,雖然也有才幹,但太直爽。老三、老五讓他們做做學問還不錯,處理人事貪污,不行;老四冷靜、果斷,不近人情,而老八處事圓滑,心思縝密,這兩人一起,倒是可以互補。
於是下令:“自皇子諸王及內外大臣官員,有所為貪虐不法,並交相比附,傾軋黨援理應糾舉之事,胤g、胤t務必打破情面,據實指參,勿得畏法貴要,瞻恂容隱。”
四阿哥和八阿哥低著頭,上前接了旨。
康熙發了一通怒氣,也有疲倦,李德全得到康熙的眼色,李德全起身宣唱:“退朝——”
大臣們恭送康熙離朝,這才紛紛結伴而去。
李德全則快步走了下來,截住了四阿哥和八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皇上有話要與二位說。”
四阿哥淡漠地點點頭,八阿哥笑著說:“請李公公領路。”
李德全微弓著腰說:“兩位爺請。”
入了書房,康熙正坐在主位之上,而他旁邊正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喇嘛。
這喇嘛含著笑,眼神深邃,看見四阿哥和八阿哥進來,對著他們微微點了下頭。
四阿哥和八阿哥給康熙請安後,又向那年青喇嘛問了好。
不過,他們倆細細打量這喇嘛,發現他身材修長,面白神清,穿著與一般喇嘛並不相同,反而更像寺廟和尚打扮,身上還隱隱散發出一股安詳之氣。
兩人都覺得這喇嘛不是凡人。
康熙給兩人賜了坐,繼續對青年喇嘛說:“朕在去西藏之前就知道康德□□喇嘛早已亡故,如若他還活著,僧巴陳布胡土克圖、噶爾丹、濟隆等絕不會如此妄行,喀爾喀、厄魯特也不致遭受破壞。”
青年喇嘛面如淨水,聲音醇厚而和潤:“師傅早知皇上會猜到,他也知道皇上您心懷寬仁,定不會介意。”
康熙哈哈大笑:“這康德,當過朕的一日之師,就對朕的這般了解,果然不愧是得道之人啊!”
哪個皇上不追求長生,康熙活了四十四年,雖然還正值壯年,但是再過幾年便要邁入老年,他對西藏喇嘛、佛教高僧都投以尊重,求佛之道,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啟示,增長壽命。
而這青年喇叭聽說是佛陀轉世,在出生之時,便有紅霞金光罩頂,此乃為祥瑞之兆。雖然只是傳說,但是這尋緣喇嘛從小便顯出非凡的佛學造詣,到了十五歲,德善對著他默默一拜,把身上象徵著身份的法杖給了他。
不日,德善圓寂,尋緣成為了新一任□□喇嘛。
四人聊了一會,談論了西藏邊境的安危、民生等問題,最後康熙又說了關於官員貪污的事情和四阿哥八阿哥討論了一番之後,才算完事。
康熙已讓人準備好了尋緣的住處,三人這才退出了康熙書房。
尋緣赤腳走在青石之上,步履輕盈,似有一種飄忽不定之感,讓四阿哥、八阿哥心裡驚懼,難道這青年真是佛陀轉世。
正在倆人心裡驚訝之時,尋緣對著四阿哥含笑說到:“四皇子可否行個方便,貧僧有件東西遺落在你那院子裡,可否能去尋得。”
四阿哥尋緣自稱為僧,心裡對那謠言傳說更信了幾分,他第一次碰到得道之人,心裡猶疑,便想弄個明白。
“師傅儘管去尋,不用拘禮。”
尋緣笑:“妙極,禮為人設,又因人而改,尋緣與兩人都是有緣的。”
四阿哥問:“那師傅可點撥幾句?”
尋緣看了眼自始至終含著笑的八阿哥,說道:“命中註定,氣運萬千,本是一定,又另起風雲。”
四阿哥心裡默默著,若有所思,而八阿哥眼睛突然一亮,本想張口去問,但又顧念到在一邊的四阿哥,便不再開口。
尋緣望進四阿哥的院子,清俊的臉上綻放出一笑:“果然在這。”
“師傅,發現什麼了?”四阿哥問。
尋緣幽深但卻通透的眼看向四阿哥:“四皇子,可否容尋緣獨自一人進去找尋,我要尋的那小東西特別狡猾,尋緣怕那小東西見著人多,不見了踪影。”
四阿哥微微一想便點了點頭,等到尋緣進了院子,他又使了幾個有功夫的侍衛跟著。
尋緣又怎麼會被幾個侍衛跟著,幾個轉彎便擺脫了那幾個人。
空間裡,宋桃正在為自己怎麼也突破不了第二層煩惱著,明明大圓滿之後已有大半年,她每日修煉,卻沒有半點進益。
突然,空間劇烈地抖動起來,遠遠的空間壁出現了一道黑洞。
裡面竄進來一個黑影,在宋桃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那個黑影已以天人之姿出現在宋桃眼前。
他清顏俊貌,沒有頭髮。
身材完美,可惜穿衣太沒品味。
秀潔的眉目如春光般伸展開來,微微搖曳。
“施主,在下只是來尋找一個調皮的小東西,如果驚擾了施主,是在下魯莽了。”尋緣看向完全驚呆了的宋桃感到很抱歉。
宋桃的小心臟急促跳動,她這空間可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保命法寶,這會兒卻讓一個,和尚輕易進了來,這場景會不會太詭異了,貌似她上輩子看過的任何一本清穿空間文都沒有這麼怪異的事吧。
宋桃盡量平穩自己的氣息,問:“那這位師傅,你找什麼?”
尋緣摸摸鼻子,說:“施主,貧僧一路趕來,有些口渴,不知道有沒有水喝?”
宋桃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了,一個古代和尚神奇地闖入了她的空間,不問她是誰?不問這是什麼地方,卻要討一口水喝,而她……她看見自己手中已經接了一碗泉水的碗,凌亂了。
尋緣接過,看著宋桃溫和一笑,然後低頭喝著水。
宋桃在一邊等著,只覺得這人怎麼喝水真是斯文,一口一口要喝到什麼時候,終於他飲盡了最後一口水。
宋桃也不接碗,說,放下吧。
尋緣把碗輕輕放置在桃花樹下,不要意思地抓抓光溜溜的頭皮:“施主,貧僧第一次來你這兒,不太熟悉地兒,你可否同我一起找?”
宋桃暈菜了,這和尚,搞什麼啊!
空間內,尋緣和宋桃正邊走邊談。
“尋緣看施主靈氣外溢,清華微露,可否稱呼施主一聲道友?”尋緣笑看著宋桃問。
宋桃被尋緣身上的那一股安詳之氣安撫,心裡倒沒再驚懼,反問到:“尋緣師傅,是怎麼到我這兒來的?”
尋緣隨意一笑:“只不過一朵石上桃花,在下彈指一破,便能進入,只是未經你同意,隨意闖入,是在下唐突了。”
宋桃真想朝天翻個白眼,你進都進來了,現在再來抱歉,不就像殺了人,再道歉一樣沒有誠意,不過聽到尋緣這般說話,她心裡倒是擔心:“那世上有多少人像師傅一般厲害?”要是隨隨便便一個和尚都能入得空間,她還怎麼混?
尋緣摸摸光頭,風輕雲淡地說:“凡土之上,倒是沒有第二人有在下此等法力。”
宋桃看了眼尋緣,這和尚這麼厲害?
“凡土?難道還真有傳說中的仙域,人真能長生不老?”宋桃心跳加速,連忙問。
尋緣笑著說:“東海之極,有一蓬萊仙島,島上之人,各個法力無邊,他們乘風而來,又隨雲而去,逍遙與天地之間。不過他們並非仙人,只是一群渴望自由,厭倦塵世勾心鬥角,虛情假意之人罷了,他們也會死,只是壽命比凡人多出十倍、千倍而已。”
宋桃聽到後來,已極為神往,如果能自由自在生活在凡塵之中,逍遙自在,哪怕短短數載,她也願意。
“師傅,看我可否有朝一日能去那蓬萊仙島?”宋桃心裡面忐忑。
尋緣的眼望向宋桃,眼色柔和:“在下在很早以前,貪戀□□,醉飲與河畔,興致而來,便遺墨與石上,那石上竟長出了絢爛桃花。”
宋桃聽著尋緣沒頭沒腦的話,一時沒轉過彎來,突然想到這尋緣在一開始講到她這空間就是一朵石上桃花衍化而來,難道她的空間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宋桃臉色有些難看,這空間的美妙她領略過,要想問她還她自然不樂意:“師傅,要找的東西,是我這空間嗎?”
尋緣笑著搖頭:“道友得了這石上桃花便是道友的仙緣,我怎可壞了這份緣分。”
宋桃鬆了一口氣,除了這空間,其它的她到不在意。
“師傅,可找著了你要的東西?”
尋緣突然在空間中心的大樹下站定。
“這小東西,可不就藏在這大樹下呢。”尋緣手一揮,一道黃光乍現,原本在大樹周圍的禁制消失無踪,而藏在大樹里的青紅果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一般,在枝頭上不停搖晃。
那青紅果子像是實在忍不住痛苦,突然發出聲音來了:“你個破和尚,都過了一千年了,還不放過本大爺!”
尋緣赤足而立,一手再一使力,青紅果子嗷嗷大叫:“破和尚,別扯,別扯,疼死大爺我了!”
尋緣笑:“小東西,在這石上桃花界也得了不少好處,也快到你卵化的時候了,還不捨得走?”
那果子哼:“等大爺卵化了,這破勞子地方,大爺還真不稀罕。下來就下來,難得你這破和尚親自來接你大爺。”
那果子說到這裡,利落地脫離了大樹,化成了一顆紅青相見的大蛋。
宋桃看著那大蛋,靈光一閃:“你就是天書裡說的神獸?”
那大蛋“看看”宋桃,說:“你這小丫頭,真是夠沒用的,這三年來,就產出了那麼點靈力,都不夠本大爺吃的!”
宋桃一聽那大蛋這般說她,心裡雖然氣惱,但是也有那麼點不好意思,貌似她修煉是慢了點,不然怎麼連第二層都還沒有突破。
尋緣手再一揮,那蛋已入了他的手:“小東西,就跟貧僧歸去吧,你渡劫的時候也到了,要是在這兒渡劫,還不把我這桃花界可破壞了。”
那蛋在尋緣手中不斷掙扎,但卻怎麼也掙脫不出去,最終似乎是累了,暗暗哼了一聲:“大爺不和你這和尚計較!”
尋緣看那大蛋消停了,反手一轉,大蛋就消失在他手中。
宋桃猜想,他可能還有一些空間儲物的東西吧。
“道友,貧僧收的這小東西,因為會吸食你修煉出來的靈氣,所以你修煉一直難以突破,這次我尋了這小東西去,貧僧肯定你不出三十年定會突破十層,倒時你便能去蓬萊仙島修習仙術,逍遙於凡塵之間。”尋緣看著宋桃,一語道破了她心裡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三十年左右,那就正好是雍正登基那幾年嗎?
“那突破十層之前,我可有什麼法術可練?”宋桃想,要是自己會幾手風火雷電啥的法術,那這紫禁城還能困得住她,她早早地就可以逃出這兒,和欣妍過她倆的幸福日子。
“道友想多了,你那隻不過是練氣功法,突破了十層只是跨過了修習仙術的門檻而已,所有在你這功法大圓滿之前,只能使用一些輔助性的符咒,並不能用於製敵。”
宋桃頓時洩氣了,看來她只能在這皇宮裡苦熬啊!
尋緣笑看著垂頭喪氣的宋桃,微笑著說:“道友得了貧僧的空間,和我自是有緣,他日道友有難,貧僧自會來助你。”
宋桃抬起頭來,望向尋緣。
她看他站在那大樹之下,自有一股出塵的風華,宋桃有些渴慕的想,三十年後,她是否真能自由翱翔在天地之間呢?
尋緣又看了一眼宋桃,手一揮,空間璧上再次出現了一個黑洞,他赤足輕點飛升而去。
“道友,我們有緣再見!”
隨著黑洞的慢慢消失,空間中再次變得清靜,一樣的風景,一樣的牛馬,宋桃來不及感嘆,一股強大的靈力便從她體內竄出。
狂暴地靈力像脫了韁的野馬,不顧一切地想突破宋桃筋脈的屏障,由於靈氣太濃郁,宋桃的周身被一圈凝實厚重的白霧給包圍起來,沖刷靜脈的痛苦,讓宋桃大汗淋漓,她咬牙控制著靈氣,朝著第二層功法的路線環繞。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桃突然睜眼,嘴邊帶笑:“終於突破了。”
隨著她的突破,空間再次晃動起來。
宋桃被強制趕出了空間,再去感應,發現和第一次一樣,她和空間失去了聯繫。
空間內時間過了許久,但是空間外卻似乎不過半個時辰,八阿哥並沒有跟著四阿哥進去,只是耐心地在四阿哥的院門口候著,想等尋緣出來後一問他剛才所說到底是何意思。
四阿哥臉色凝重地坐在書房之內,對著幾個跑遍了整個四阿哥院子都沒找到尋緣的黑衣人冒冷氣。
那喇嘛果然如此神奇,竟然能憑空消失?
古時之人,尤其迷信,四阿哥對這種神怪之物雖然沒有全信,但是卻又沒有不信。
正在四阿哥臉色愈發凝重的時候,尋緣似乎又是憑空出現一般,在他的書房口赤足而立,溫和清雅的嗓音傳入四阿哥耳裡:“多謝四皇子照顧,貧僧已找到了那頑物。”
四阿哥“咻”得一聲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高僧,您快進來坐會。”
四阿哥是真覺得這喇嘛有些神通,頓時起了愛才之心,想到如若拉攏了這喇嘛,定能在他以後的行事之中指點迷津,更得皇阿瑪喜愛。
不過尋緣又怎會是這種貪戀凡塵權勢之人,他含笑拒絕:“貧僧已叨擾四皇子許久,天色不早,尋緣還是回去了。”
四阿哥看尋緣態度堅決,便不勉強,高僧要有禮對待之,萬不能強求與他。
“那我也不留尋緣師傅,那可否讓我送您出去。”
尋緣含笑不語,只是從懷裡掏出一串佛珠:“貧僧說過,與四皇子有緣,今個兒還為貧僧行了方便,那貧僧就贈予四阿哥一串佛珠,四阿哥隨身帶著,能有靜心聚氣,緩解四阿哥眼疾、腸胃虛弱痛苦之神效。”
四阿哥一聽,心裡訝異,他因為日夜看書,看東西確實有些模糊,而腸胃更是虛弱,只能吃一些清淡之物,吃一些葷食便讓他難受一天不止。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與人說起,只是心裡默默忍著,這喇嘛竟然知道!
“多些高僧饋贈。”四阿哥看向尋緣已有些恭敬。
尋緣微笑,轉身而去。
不消幾息功夫,四阿哥便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四阿哥把佛珠帶在手腕之上,頓時感到周身一輕,看東西變得格外清楚,原本總有些隱隱作痛的胃部,也感到格外的舒服。
他對著尋緣消失的方向,心裡對佛,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八阿哥正等在四阿哥院子門口,尋緣早知道他在等他,也不避,徑直向著他走去:“貧僧讓八皇子等久了,真是罪過。”
八阿哥看著尋緣來了,連忙恭敬回禮:“是在下冒昧在這兒等候,尋緣師傅哪有罪過。”
尋緣笑著說:“八皇子可有什麼事?”
八阿哥眼中流露出絲絲傷痛可惆悵問:“師傅,可告訴我,爭還是不爭?”
尋緣雙手合一,看著八阿哥,問:“八阿哥心中最介意的是什麼?”
八阿哥目露堅忍:“尊嚴!”
尋緣再問:“最不想失去什麼?”
八阿哥略一思索,沉聲回答:“本心。”
尋緣又問:“最想得到什麼?”
八阿哥不假思索地說:“天下!”
尋緣笑了:“既然八阿哥都明白,何必問我。”
說完,便不再停頓,絕塵而去。
八阿哥面帶微笑,眼裡含著萬千思慮,背手行在路上,他最介意地就是上輩子,康熙斥責他的那句“辛者庫婢女之子,出身低賤,品德惡劣!”他的母親是他心中最溫暖的地方,康熙罵她就是狠狠地踐踏了他的尊嚴;他的四哥得到了天下,處處陷害詆毀他,把他的志氣本心全都消磨地一干二淨。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想要再爭一次!
他胤t,一點都不比胤g差,為何不能得天下,為何不能造福萬千百姓。
回到自己院子,他提筆揮毫: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他的字渾厚粗狂,隱隱透著一股沖天的霸氣,凝重的殺氣,還有那不握極權誓不罷休的戾氣。
誰說他的書法不好,只是他的字鋒芒太露,殺氣太重,為了隱忍鋒芒,他必須把字寫得平庸。
隔了毛筆,他隨手把紙燒了,看著那黑色的煙塵,他含笑看著天邊飛過的鳥群,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拳頭。
當日,尋緣就告別康熙,踏上歸程,那頑物,卵化之時已迫在眉睫,定要找個人煙荒蕪之地渡劫才行。
五月,皇宮裡開始了緊鑼密鼓的選秀。
德妃再次為四阿哥忙活開了,首先這女人身份不能太好,以免以後成為老四的助力;其次這女人不能長得太難看,不然康熙見了,指不定認為她這額娘當得太不稱職;最後,要是她娘家的沒什麼太大關係的女兒,那就最好不過了。
於是在她精心挑選之後,終於看重了一個姑娘,是她堂哥家的庶女,她看過後覺得這孩子,懂禮規矩,應該是老四喜歡的類型。
報了康熙,康熙看,不是他內定給宗族阿哥們的福晉,便準了。
六月,康熙下了旨意,把和碩額駙明尚之女,郭絡羅氏指給了胤t當福晉,與明年3月成婚。
同時也給幾個阿哥指了幾個小妾,當然烏雅氏也是其中之一。
再然後,烏雅氏就被一頂小嬌抬進了四阿哥的後院,成了四阿哥後院第五個女人。
四阿哥對這個烏雅氏心裡還是有些反感的,因為她是他額娘的侄女,雖然在指婚之前這個侄女和德妃根本沒見過,但是怎麼說也有一層親戚關係的。
四阿哥心裡即使有反感,但是他卻不得不去烏雅氏那與她圓房。
第二日,烏雅氏盛裝而來,那拉氏、李氏還有宋桃早早地就坐在一起,等著這新人來給各位福晉敬茶。
白胖的弘暉、瘦弱的弘盼被嬤嬤抱著,欣妍則規矩地站在宋桃身邊。
武氏差不多已經被四阿哥徹底冷落,所以並沒有出場。
宋桃是三人之中,分位最低的,自然是最後一個敬茶,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打量這個新人。
烏雅氏身量不高,容貌一般,但是看她給那拉氏請安時的規矩倒是不錯,還有她的聲音頗有特色,一口嗲嗲的娃娃音,讓宋桃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知道四阿哥會不會喜歡呢?
烏雅氏給宋桃敬茶之時,宋桃敏銳的眼神抓住了她一閃而過的不屑,宋桃心裡冷笑:以為有德妃在背後撐腰,倒是自以為了不起了。
她接過茶,用嘴唇碰了碰,並沒有喝下去。
比對著剛剛福晉和李氏給的禮物,拿出一樣略差一些的手鐲,笑著說:“妹妹起吧。”一邊的嬤嬤扶起她後,把手鐲收了。
宋桃再次抓到烏雅氏眼中嫌棄的眼色。
這烏雅氏,也不怎麼樣啊!連點心思都藏不住的。宋桃觀察烏雅氏到現在,並不看好這位小姐以後的得寵程度。
果然,四阿哥在臨幸了烏雅氏三天后,便不再去她那兒。
七月,康熙要去邊塞,因為今年葛爾丹敗死,他心裡愉悅,特指幾個阿哥可以帶一個女人同行。
烏雅氏收到消息便開始謀劃了。
福晉要照顧院子肯定不會去,李氏要照顧病弱的二阿哥,應該也不會去,武氏直接無視,那麼最有可能去的,就是宋氏還有她了。
不過這宋氏如果正好生病了,那四阿哥的選擇不是就只有她一個了,然後乘著去邊塞的幾個月,懷上個阿哥,這四阿哥還不對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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