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30日星期四
(富二代) 任務一
第六章 教我功夫好不好
雖然現場看起來挺慘烈的,但是那些被打倒的人並沒有一個真正的受什麼傷,所有人在被送到門口後,基本上就都恢復了行動能力。
雖然很多人還是憤恨不平,但是一想到那個詭異的年輕人,這些人也就只能將不平給壓在心裡,然後各自離去。
“喂喂喂,純良,你為什麼會那麼厲害啊?你今年真的只有27麼?可是才27,怎麼就那麼厲害啊?”
葉芊芊抱著一疊的檔,跟在趙純良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練的唄。”趙純良笑著說道。
“怎麼練的啊?我也是從小就習武了,我爸爸是散打教練,我五歲學散打,現在二十三了,以前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但是跟你比起來差得太多了,就算我到四十歲,估計都不見得能有你這麼厲害呢!”葉芊芊崇拜的說道。
“就是拼了命的練唄。”趙純良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悵惘。
如果不拼了命的練,估計這會兒自己應該早就死了吧?
可以看的出來葉芊芊對趙純良相當的感興趣,不過趙純良並沒有太多 的時間去陪葉芊芊,因為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趙純良匆匆離開了公司,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回到了合租的家裡頭,用了半個小時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不過很可惜的是,林曉夕並沒有回來吃飯,她打了個電話給趙純良,說是在外頭吃了,讓趙純良自個兒吃。
趙純良倒也沒有浪費,一個人竟然將一桌子的飯菜都給吃了,然後洗好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純良的房間並不大,之前趙純良背的那個大包被放在了角落裡,看起來小了不少,那把黑色的雨傘安靜的掛在架子上,趙純良走到床邊坐下,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煙,取了兩根出來一起點燃,一根叼在了嘴裡,一根放在了床沿上。
青煙嫋嫋。
趙純良也沒做其他事情,就坐在床邊把一根煙抽完,隨後趙純良坐到了床上,盤起腿,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趙純良的臉色慢慢的變白,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到了臉頰上,然後滴到了床板上。
趙純良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的牙齒緊緊的咬在了一起,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十分的滲人,他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手指間深深的扣進了掌心,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血管一條條的膨脹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趙純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裡滿是疲憊與痛苦,一雙眼睛詭異的變成了猩紅色。
趙純良顫抖著手拿起床沿那根還沒有熄滅的煙,放進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幾乎已經要熄滅的煙忽閃了幾下,又燃了起來。
趙純良抽了兩口煙,就把煙給掐滅扔進了垃圾桶,隨後趙純良起來,走向了門口。
此時,在海天集團的大廈裡。
黃媛正坐在一張小巧的懶人沙發上頭,她的雙腿交叉著,一雙手放在膝蓋上,上身微微的往後靠,而在黃媛的對面,坐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赫然就是趙純良在大廳的時候看到的站在二樓護欄的那個女人。
“思伊,那人到底是什麼人?”黃媛微皺瓊眉說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
被叫做思伊的女人搖了搖頭,一邊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邊說道,“我媽給我發了消息,讓我錄用那個叫做趙純良的人。”
“難道是阿姨認識他?”黃媛驚訝的說道,“該不會是你們家的故交吧?”
“也許吧。”
思伊說道,“不過我沒以前沒見過那人,應該關係不怎麼深。”
“那就是了,想來應該是看到你現在在海市生意做的大,想來抱你大腿的。”黃媛笑著說道,“你林思伊現在可是整個海市最有錢的單身女老闆了,對了,那個陳少,現在還在追你呢?”
“是啊。”
一聽到黃媛說陳少,林思伊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她歎氣道,“兩年了,還真是夠執著的,對於他那樣的人。”
“哈哈,他還以為你不知道他以前的風流史呢,在你面前還總喜歡裝的很正經的樣子,不過為了追你,兩年都沒有再傳出什麼緋聞來,可見人家還是挺用心的。”黃媛笑著說道。
“也許吧。”林思伊說著,把文件放到一旁,伸了個懶腰,說道,“公司周年晚會的事情,弄的怎麼樣了?”
“還成,都在計畫之中。”黃媛說著,站起身,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得去做事咯,親愛的,你忙你的吧。”
“行。”
林思伊點了點頭,目送著黃媛走出她的辦公室,隨後,林思伊拿起了桌子上她的手機。
手機裡有一條她母親今天早上發來的短信。
正是因為這條短信,讓林思伊打電話給黃媛錄取了一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看著這條短信,林思伊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許久之後,林思伊歎了口氣,隨手把那價值七八十萬的威圖手機扔到了一旁,閉上了眼睛,好似在想什麼事情。
趙純良在下午兩點的時候準時來到了海天集團。
看著那走來走去的各種年輕女人,趙純良的一顆心好懸沒有蕩漾開來。
“純良,你來拉!”
葉芊芊在不遠處看到了趙純良,小跑著就沖了過來,然後一把抱住趙純良的手臂,撒嬌道,“純良,你教我功夫,好不好,好不好?”
趙純良雖然是一個天性比較蕩漾的人,也嘗過了不少鮑魚木耳,但是被這樣一個童顏X乳的妹子給抱住手,那兩個巨大的球緊緊的壓著他脆弱的手臂神經,他還是覺得一股熱氣自丹田升騰而起。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的功夫,真不是一般人學的了的。”
趙純良咽了口口水說道。
“怎麼可能?我很聰明的,一定能學會的!”葉芊芊認真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可以等下班了,私下裡,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我手把手的教你,怎麼樣?”趙純良雙眼含春的說道。
“好啊!”葉芊芊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比較純潔的女人,所以她十分乾脆的就答應了下來。
“芊芊,公司給你工資,不是讓你在這裡跟人聊天的。”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葉芊芊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驚叫道,“思伊姐…”
趙純良也看向了那個自己在今天早上見過一面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自己進入這個公司的目的所在了。
“你就是新來的保衛部部長?”
林思伊看向了趙純良。
今天早上她第一眼看到趙純良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人跟別人有什麼不同,當時她也完全不認識趙純良,只是趙純良這樣一個瘦弱的人站在人群裡顯得有些獨特而已,除了記得趙純良的牙齒很白之外,林思伊對趙純良幾乎沒有什麼其他印象,而在接到了她母親的短信後,她就對趙純良生出了一些好奇。
不過,這些好奇在剛才聽到趙純良那似有似無的調戲葉芊芊的時候,就徹底的消失了。
林思伊作為海天集團的老闆,能夠讓這樣一個公司保持1:10的男女比例,這本身就證明了她對男人的某些偏見,雖然公司是一個化妝品公司,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會有那麼高的男女比例。
林思伊不喜歡男人,因為她爸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從小在母親的光環下長大的她,對於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而她本人不管是上學還是創業,都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頭,所以她也不覺得男人就一定比女人厲害到什麼地方去,活了二十多年,林思伊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的,也沒有崇拜過任何一個人,她跟女人在一起的時間,遠超過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
對於普通男人林思伊都不怎麼喜歡了,那對於一些人品比較差的,比如喜歡勾搭女人的男人,林思伊更是可以說已經達到了厭惡的程度,所以,現在的林思伊,已經厭惡了趙純良了。
“是我。”趙純良笑著點頭道,“林總好。”
“以後上班,少在公司裡晃悠,做點你應該做的事情。”林思伊冷冷的說道。
“我該做的事情?”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林總。”
“那就好。”
林思伊說完,轉身離去。
“咱們林總,一直都這樣麼?”趙純良小聲問道。
“也不會啊,私下裡還是挺好相處的,估計今天心情不好吧,唉,真倒楣。”葉芊芊吐了一下小香舌,隨後悄聲說道,“那等一下下班了,咱們還那啥不?”
聽到葉芊芊說那啥,趙純良一股邪火嗖的一下就又上來了,他看了一眼恍若無知的葉芊芊,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下班了,就那啥吧?”
“嗯嗯,好,我等你哦。”葉芊芊對趙純良眨了眨眼睛,隨後笑眯眯的走開了。
“還是大城市好啊!”
趙純良感慨的看著葉芊芊纖細的小腰身,舔了舔嘴唇,轉身前往了人事部。
簡單的辦理過入職手續後,趙純良就正式的成為了海天集團保衛部的部長,月薪一萬,五險一金啥都有,這對於當前窮的只剩下幾百塊的趙純良來說,那真的可以說是解燃眉之急了。
趙純良小心翼翼的把屬於自己的合同書給折好收了起來,隨後就動身前往了位於地下一樓停車場的保衛室。
這算是保衛部的部門所在,不過,趙純良因為是部長,所以在一樓的位置有個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保衛室裡人不多,就兩個,其他人都出去巡視去了。
趙純良找這兩人簡單的瞭解了一下保衛部的情況,整個保衛部總共有十個人,一個部長,一個副部長,其他的就都是部門成員,那個葉芊芊也屬於保衛部的一員,不過她也算是研發部的,有需要的情況下才會來保衛部幫忙。
在瞭解完基本情況之後,趙純良囑咐了一下這兩人,讓他們去通知那些出去巡視的人,兩點半的時候到他的辦公室開個會,那兩人滿口答應之後,趙純良這才離開了地下一層,前往了位於一樓的自己的辦公室。
趙純良的辦公室位於最角落的位置,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雖然位置偏了點,但是東西還是很齊全的,不僅有辦工作沙發,在角落的位置甚至於還放了一張床,而在靠牆的位置,放著一牆的顯示器,顯示器上播放著整幢樓所有監控拍攝的畫面。
趙純良走到辦公桌後,坐在那張大大的老闆椅上,愜意的舒了口氣。
要不是還得完成答應老傢伙的那件事情,趙純良還真挺想在這種地方幹一段時間的,沒什麼壓力,每天又是美女成群的,這裡頭的美女就算兩天睡一個,都足夠睡上大半年不重樣的。
很快兩點半就到了,趙純良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身子,等著手下的人來辦公室開會,可是等來等去,兩點四十分都到了,辦公室裡愣是一個人都沒來。
趙純良有點詫異,又到地下一樓看了一下,結果發現之前那兩個保衛室裡的人,竟然不見了!
整個保衛室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趙純良雙手抱胸,看著沒人的保衛室,許久之後,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保衛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而此時,在大廈的某個房間裡頭。
一群保安正圍在一起,他們的身前都放著錢,手上拿著牌,不時的有人因為輸了錢而懊惱的罵著娘。
陳銀坐在一旁,嘴裡叼著根煙,看著身前的一個保安,說道,“那趙純良現在在幹什麼?”
“剛才去停車場沒找著我倆之後,他就回辦公室了,啥事都沒幹。”那保安笑嘻嘻的說道,“陳哥,你說咱們老闆是不是腦子壞了,放著你這麼現成的一個人才不用,非得要去搞什麼招聘,結果找來了這樣一個瘦了吧唧的小傢伙。”
“那小子挺能打 的。”陳銀冷哼一聲,說道,“不過,現在這年頭,能打的都死的快,就算再能打,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他早點滾蛋,今天先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一下,在保衛部到底是誰說了算話。”
“陳哥霸氣,保衛部可不就是陳哥您的地盤嘛,那趙鐵柱不也挺能打的,最後還不是被陳哥你給弄走了。”保安搓著手笑道。
“哈哈,趙鐵柱的事情那只能說他運氣不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陳銀笑著拍了拍對面保安的肩膀,說道,“對了,把芊芊叫過來一下。”
“好嘞。”保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而陳銀則是走向了那群正在賭錢的人。
“我草,又輸光了,老大,借我兩千。”一個保安對陳銀說道。
“好,老規矩,開了工資能還錢的,利息不用給,不能還錢的,百分之十利息,誰沒錢了找老大我借。”陳銀笑著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錢,數了二十張給那個保安,那保安立馬就轉身繼續賭了起來。
陳銀笑著看著眼前這些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欠了他錢,要不他怎麼能輕鬆的就讓這七八個人放趙純良的鴿子?
自古以來,只有利益結合體,才是最牢靠的,這一點陳銀在進這個公司的時候就明白了,也正是因為明白這點,所以他弄走了在公司呆的時間比他長的原來的保衛部部長,只是很可惜的是,他沒有成為新的保衛部部長,而是趙純良當上了部長。
不過在陳銀看來這並沒有什麼,老部長都能弄走,趙純良這樣一個根基全無的人,那還不是分分鐘就收拾了?
能打不代表一切,那充其量只能是一個苦力,只有用腦子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領導。
陳銀笑的很開心,也很自負。
第八章 特異功能
趙純良把兩腿放在辦公桌上,坐在老闆椅上面,拿著手機,玩著遊戲。看他的表情與動作,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沒人來開會而生氣。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黃媛從外頭走了進來。
看到趙純良 的樣子,黃媛倒是沒什麼表示,她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微微笑著對趙純良說道,“怎麼樣,第一天上班的感覺,如何?”
“還不錯。”
趙純良把手機扔到桌子上,然後把雙腳從桌子上放下來,打了個哈欠,對黃媛說道,“這工作很清閒,一個月一萬塊錢,要是每天都這麼清閒的話,那絕對是個肥差事。”
“你倒是看的開。”黃媛捂著嘴笑了笑,隨後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跟我投訴呢。”
“投訴幹嘛?沒人理我麼?我巴不得這樣。”趙純良聳了聳肩,說道,“媛姐,咱們敞亮了說話吧?”
“哦?怎麼個敞亮法?”黃媛詫異的看著趙純良。
“咱們公司,打算怎麼處理陳銀?”趙純良問道。
黃媛的眼裡閃過驚訝的神色,她問道,“怎麼這麼說?”
“我看了陳銀的資料,是保衛部的老人,退役特種兵,在公司的資歷算的上是深厚的,也在副部長的位置幹的挺好,但是就是這樣的人,老部長走了,你們卻沒讓他上位,反而找了我這樣一個新人來當部長,那你們的意圖就很明顯了,你們不信任陳銀,而這種不信任,顯然不是因為陳銀的能力問題,作為一個退役特種兵,陳銀的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事情很明顯了,不是麼?”趙純良笑著問道。
“真聰明。”
黃媛在詫異了幾秒鐘之後,突然捂嘴笑了起來,隨後,黃媛站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子上,平視著趙純良,說道,“今天早上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呢?”
“謝領導誇獎。”
趙純良笑著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從小就聰明,估摸著是遺傳的。”
“實話跟你說吧。”
黃媛看著趙純良,說道,“前段時間,公司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們的一款香水的秘方,被不明身份的人盜竊,我跟思伊調查了很久,發現整個公司嫌疑最大的,就是陳銀,不過我們並沒有什麼證據,保衛部之前趙鐵柱在的時候,還有點樣子,現在整個保衛部基本上都是陳銀的人,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我想要處理陳銀,難度非常大,處理不好的話,將會對接下去公司的上市造成非常大的負面影響,所以,我跟思伊決定,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接手保衛部,並且幫我們找出證據證明秘方就是陳銀盜竊的。”
“您覺得我是靠得住的人麼?”趙純良羞澀的問道。
“至少你的身手是靠的住的。”黃媛笑著說道,“而在剛才,我突然間發現,你的腦子,或許也靠的住,這樣的話,你應該就是個靠得住的人了。”
“這個,黃總啊。”趙純良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我確實是一個靠得住的人,但是,這件事情就我一個人的話,還是很難做的,你也說了,整個保衛部都是他陳銀的人,我勢單力薄,怕是很難有成績啊。”
“你不是一個人。”黃媛突然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有一個人,是我跟思伊很早以前就安排進保衛部的。”
“誰?”
“芊芊!”
接下去很長的時間裡,黃媛跟趙純良聊了很多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具體聊了什麼東西,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黃媛在離開的時候好像挺高興的樣子,一張俏臉微微發紅,就好像剛那啥完了一樣。
“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敏感點是在腦子裡的女人啊!”趙純良坐在椅子上,感慨的自語道。
自從三年前碰到一場大變故之後,趙純良就發現自己有了一種特異功能,那就是可以看到人身上的“要害”。
只要趙純良凝神看向某個人,那個人身上的某個地方就會發出微弱的紅光,而這紅光,就代表了那個人的要害。
這種特異功能剛開始讓趙純良十分震驚,甚至於讓趙純良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因為那場變故而變成了神經病,不過後來的實戰中,這個特異功能卻是帶給趙純良太多太多的幫助,這才讓趙純良認識到,自己並不是變成了神經病,而是自己真的 有了特異功能。
也就是這個特異功能,成就了趙純良詭狐的名號。
詭狐出手,一擊必死。
任何一個跟詭狐交過手的人,都會瞬間被詭狐擊中要害,哪怕那個要害隱藏的再深也沒用。
海天集團,林思伊的辦公室。
“怎麼樣?趙純良怎麼說?”林思伊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俏臉微紅走進自己辦公室的黃媛。
“他挺不錯的。”黃媛說著,坐到了林思伊的旁邊,即使是到了現在,黃媛還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剛才在趙純良的辦公室裡跟趙純良聊了很多東西,趙純良豐富的閱歷跟談吐,都讓黃媛渾身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這種感覺經由腦子傳遞到全身,竟然讓黃媛有一種洪湖水浪打浪的感覺。
“挺不錯的?怎麼不錯了?”林思伊詫異的看著這個自己視為姐姐的女人,一直以來黃媛給人的都是那種沉穩而又成熟內斂的感覺,但是現在看上去,怎麼好像是一個懷春少女得到了解放一般?
“啊?哦!我是說,他答應了。”黃媛被林思伊的話給驚醒,連忙夾緊雙腿,說道,“他答應幫我們找出陳銀的罪證,不過,他想要我們答應他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林思伊緊張的問道。
“你好像很緊張?”黃媛詫異的看著林思伊。
“我,我不緊張!”
林思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吧,媛姐。”
“他要搬辦公室。”黃媛說道。
“搬辦公室?搬去哪裡?”林思伊驚訝的問道。
“要搬到我隔壁…”黃媛說完,就覺得自己臉有點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趙純良要把辦公室搬到她的旁邊,之前她問了,不過趙純良沒說,她本已經過了情竇初開胡思亂想的年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剛才跟趙純良聊了那麼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八歲一樣,單單一想到趙純良以後把辦公室搬到她隔壁,黃媛就已經覺得心砰砰的跳了。
“媛姐,你確定,是搬到你旁邊?”林思伊疑問道。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林思伊搖了搖頭,好像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就算要搬辦公室,好像也應該是他搬到自己辦公室旁邊吧?這樣好歹也能靠近自己一點,怎麼可能搬去媛姐旁邊?
“反正我覺得那小子挺靠譜的,這件事情我們交給他做,沒錯的。”黃媛說道。
“媛姐,怎麼聽著,你好像已經站到他那一邊去了似的?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剛進公司的人而已,信不信的過還是一回事兒,你怎麼就這麼相信他呢?”林思伊不解的問道。
“應該是一種感覺吧。”黃媛笑了笑,說道,“這個事情我們除了讓他做,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了,不是麼?”
“那好吧。”林思伊點了點頭,說道,“那只能讓他做了。”
轉眼間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趙純良正收拾東西打算走呢,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葉芊芊從門外走了進來。
“純良哥,人家下班了,你下班了麼?”葉芊芊走到趙純良身邊問道。
“我也下班了。”趙純良點了點頭,笑道,“你是不是要來找我那啥了?”
“嗯嗯!”
葉芊芊連連點頭,然後轉頭偷偷看了一下門口,低聲說道,“純良哥,媛姐應該找你了吧?”
“嗯!”
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她說你是我們的人。”
“嗯嗯,是,咱們是一夥兒的!”葉芊芊低聲說道,“那個陳銀,知道我這時候要來找你學功夫,讓我勾引你呢!”
“哇,這麼好?!”趙純良驚喜的說道。
“好什麼好呢?”葉芊芊著急的說道,“他們讓我在你被我勾引到的時候叫救命,然後他們會從外頭沖進來救我,到時候再讓我指證你要強女幹我,你就得被開除了!”
“沒事兒。”趙純良笑了笑,說道,“等會兒我會配合你的,只要配合的好了,你就能真正成為陳銀的人,到時候你就更容易接觸到陳銀的一些事情,對咱們的整個計畫來說,這是很關鍵的一個環節!”
“啊!我明白純良哥的意思了,你這是要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惕是麼?”葉芊芊雙眼放光的說道。
“差不多一個意思了。”趙純良點頭道,“我是剛來的部長,陳銀肯定對我抱有警惕,這時候我適時的被他暗算一下,可以讓他放鬆警惕,而且還能讓你得到他的信任。”
“那,那咱們接下去要怎麼做?”葉芊芊問道。
“該怎麼做怎麼做,你就…勾引我吧。”趙純良曖昧的笑道,“我再假裝被你勾引一下。”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勾引人啊。”葉芊芊懊惱的說道,“我從沒做過這種事情啊!”
“沒事兒。”
趙純良走到葉芊芊的面前,輕輕環住葉芊芊的腰,說道,“來,大哥哥教你功夫…床上功夫。”
葉芊芊一張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即使再怎麼單純,她也知道什麼是床上功夫,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的感覺,葉芊芊一雙腳瞬間就要軟下去。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渾身無力,而且還心跳加速,手腳發麻,就好像是沒了電的電瓶車一樣,自己的腰的這個位置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給摟住,那種感覺,讓葉芊芊羞澀的想要把趙純良推開,可是,趙純良身上的強烈的男性的氣息,又讓葉芊芊完全沒有力氣去推開趙純良的手。
看著眼神有點迷離的葉芊芊,趙純良笑了笑,這小妮子的弱點,就在 這胸部下麵四寸不到的腰上,紅光很明顯,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塊並沒有被人開墾過的處.女地,不然也不至於只是這樣一摟就雙腳發軟。
“把手交給我,我教你怎麼打功夫。”趙純良輕聲的在葉芊芊的耳旁說道。
葉芊芊乖巧的點了點頭,把手交給趙純良。
趙純良拉著葉芊芊的手,開始做起了動作,而葉芊芊的一張臉,也隨著趙純良那放在她腰上的手的摩擦,開始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熱。
半分鐘之後,趙純良附在葉芊芊耳旁,低聲說道,“可以叫了。”
葉芊芊愣了一下,從那迷離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然後嬌羞的看了一下趙純良,點了點頭,張開嘴大聲喊道,“救命啊…”
幾秒之後,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陳銀帶著幾個保安怒氣衝衝的從門外沖了進來。
第十章 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陳銀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小保安沖進了趙純良的辦公室,然後就看到了趙純良半摟著葉芊芊的腰,而葉芊芊一臉的春心.蕩漾的樣子。
一看到這,陳銀是真怒了。
雖說葉芊芊是他安排來勾引趙純良的,但是那也只是勾引而已,眼下看葉芊芊的樣子,那被勾引成功是肯定的,而且一看就是被趙純良占了不老少便宜的那種。
這葉芊芊可是陳銀覬覦了很久的一個妹子,就等著真的收為了心腹後把她給啪啪啪了,眼下被趙純良這樣一搞,陳銀能不怒?
“混帳,你在幹什麼?!!”
陳銀義正言辭的怒視著趙純良,而趙純良的臉上也十分配合的做出了驚恐的表情,他的一隻手趕緊從葉芊芊的腰上抽走,隨後往後退了一步,驚恐的叫道,“你們,你們怎麼進來了!”
“我們怎麼進來了?我們聽到呼救聲進來的!”陳銀握緊拳頭,咬著牙,怒道,“趙純良,你作為新來的保衛部成員,竟然在第一天就要強J我們公司的員工,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我沒有,我沒有的啊!”趙純良捂著臉頰,搖頭道,“是她,是她勾引的我!!”
葉芊芊微張著嘴,看著趙純良那浮誇的演技,腦子裡實在很難將這樣一個人跟之前面試的時候的那個高手聯繫起來,不過考慮到戲還得演足,葉芊芊只得努力的讓自己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先是捂著臉沖到了陳銀的身邊,然後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紅著眼哭訴道,“陳哥,你,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哼,既然我是海天集團的保衛部副部長,我就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海天集團裡的人!”陳銀順勢一把摟住葉芊芊,拍著葉芊芊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交給你陳哥吧。”
葉芊芊低著頭,心裡雖然十分的厭惡陳銀放在自己後背上的手,但是還是強忍住拍開那手的衝動,然後不停的抽泣著。
趙純良臉色蒼白的被一群自己的部下給圍在了中間,這些人的手上都拿著那種甩棍,臉上滿是戲謔。
“你們,你們在設計害我!”
趙純良突然恍然大悟一樣叫道。
“哼,凡事講究證據,你一個新來的人,我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會設計陷害你?”陳銀冷笑道,“你自己管不住褲襠裡那玩意兒,還怪別人了?今兒個你就別想著囫圇從海天集團走出去!”
就在陳銀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聲響,一臉陰沉的黃媛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黃媛皺著眉頭問道。
“黃總,這趙純良剛才趁著下班,企圖強J芊芊,被我們當場抓住!”陳銀滿臉嚴肅鄭重的看著黃媛?
“什麼?!”黃媛驚駭的看著趙純良,怒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我真是冤枉啊!”趙純良欲哭無淚的叫道,“我只不過,只不過是想要教他功夫啊!!”
“把人帶到會議室!”
黃媛黑著臉說道,“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給林總,讓林總來處理,讓各部門的管事人也都到會議室集合!”
“好!”
陳銀眼睛一亮,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趙純良就這樣被一群拿著甩棍的保安給帶去了會議室,期間趙純良表現出了想要逃跑的跡象,結果被陳銀給拿電棍給鎮住了。
不一會兒,趙純良就被帶到了會議室,而在會議室裡,早就坐滿了人,除了那些各部門的負責人之外,其餘的大多數是來看熱鬧的。
當然,這些來看熱鬧的基本都是女的,每一個人都對趙純良表現出了極大的鄙視。
畢竟,強J這種事情對於 女人來說,那傷害程度相當於被男朋友劈腿然後又發現自己懷了男朋友的種結果想去流產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被男朋友給染了艾滋一樣。
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原諒,並且會被所有人永世唾棄的。
林思伊坐在了會議桌的上首位置,黃媛坐在了她的身側,而在她的另外一側坐著之前面試趙純良的老女人。
趙純良快速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發現如果論胸的話,還得是葉芊芊的最大,而看長相,那黃媛絕對是第一,但是如果說氣質的話,這林思伊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要是讓在場的人知道趙純良竟然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就精准的判斷了在場所有妹子的三圍長相氣質甚至於誰的敏感點最多,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當場用姨媽巾把趙純良給拍死。
接下去自然就是一出大戲。
葉芊芊哭訴趙純良企圖利用下班後的時間啪啪啪他,而趙純良則是說是葉芊芊主動要求的讓他教她功夫,他只是想要更好的教葉芊芊,根本一點強制與葉芊芊發生X關係的想法都沒有。
這種事情基本上屬於死無對證的那種,因為在場的人就你們倆,那還不是你們倆說啥就是啥,不過在場的人更加傾向于相信葉芊芊,因為沒有哪個女人會拿這種對自己不怎麼好的事情出來作假,不過,最後林思伊裁定,趙純良因為行為不端,所以扣除當月百分之八十的工資和獎金,並且需要提交一份檢討書,在全公司的人面前檢討。
這樣一個處罰決定對於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因為據說在葉芊芊被救的時候她和趙純良連衣服都還沒脫,這樣就說人強J未免有點太過,不過趙純良當時是摟著葉芊芊的,那說他一個行為不端也就不為過了。
當然,有一個人十分不滿,那就是陳銀。
“林總,這人的品行很明顯就有問題了,今天上班第一天就這樣,那以後還了得?”陳銀陰沉著臉對林思伊說道。
“我不是一個喜歡道聼塗説的人。”
林思伊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對陳銀笑了笑,說道,“沒有證據證明趙純良真的對芊芊做了什麼,所以,我們不能開除他,當然,如果你有確切的證據的話,那歡迎你隨時把證據提交給我,我一定會開除他的。”
說完,林思伊轉身離去。
看著林思伊,陳銀突然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一個事情。
好像,錄用趙純良,就是林思伊的意思!
第十一章 演戲也當真?
陳銀突然覺得後背隱隱發涼。
他並不是一個傻子,相反,他很聰明,要不然也不可能逼走資歷比他更老的趙鐵柱,所以,在聯想到林思伊私自任用了趙純良之後,陳銀就想到了很多東西。
為什麼趙純良會被錄用?
為什麼趙鐵柱走了,自己這個副部長還是沒能做上部長?
為什麼今天,趙純良沒有被開除,只是被扣薪?要知道,林思伊可是不怎麼喜歡男人的,強J就算沒有確鑿證據,那對於林思伊來說,單單一個品行不端就足以把人給開除一百次了,而趙純良並沒有被開除!
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說明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就是,林思伊對自己有了某種想法,而這個趙純良,就是林思伊故意安排進保衛部的!
一想到這個,陳銀的腦子裡立即出現了更早之前的一件事情。
那一次,他在深夜裡將公司的一組香水配方給偷了出來,賣給了海天集團的一個競爭對手,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那次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人查到自己頭上,可是現在,聯繫一下今天發生的種種,陳銀突然間意識到,也許,林思伊已經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而那些蛛絲馬跡指向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老大,怎麼了?”
葉芊芊走到陳銀身邊,疑惑的問道。
“啊?哦,沒什麼。”陳銀回過神來,看著葉芊芊這個在保衛部掛職的女人,笑容滿面的說道,“這次辛苦你了。”
葉芊芊歎了口氣,說道,“唉,都怪我,沒有再等一等,如果能夠等…”
“不用說了,你做的很好。”陳銀拍了拍葉芊芊的肩膀,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呸,誰是你這個壞人的人了!”
葉芊芊心裡腹誹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老大,以後可得多罩著我哦!”
“好的!”
看著所有人或者鄙視或者疑惑或者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趙純良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小會議室。
不過,趙純良並沒有回家,而是悄悄的跑向了林思伊的辦公室。
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林思伊確認一下。
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林思伊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趙純良整理了一下那隱隱有些泛黃的襯衫領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思伊看了一眼趙純良,示意趙純良把門關上。
等趙純良把門關上之後,林思伊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時候來找我,你不怕被陳銀看到聯想到什麼?”
“這個有啥好怕的?”趙純良聳了聳肩,說道,“林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確認一下。”
“什麼事情?”林思伊問道。
“這次咱們說了,是演戲,那剛才對我的懲罰,應該也算不得真吧?我的薪水,不會扣吧?”趙純良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思伊愣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皮膚黝黑,跟自己之前想像有點出入的男人,他來自己公司的目的,不應該是接近自己麼?以他的家庭條件,他怎麼可能介意這八千塊錢?
“你…差錢?”林思伊猶豫了一下後問道。
這話聽起來的感覺就好像林思伊十分瞭解趙純良一樣。
“我差錢。”
趙純良把手放進褲子口袋,然後把整個口袋翻出來,說道,“身上連一百塊都湊不齊了。”
“你是在逗我麼?”林思伊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憑你的身份,會差錢?”
“我現在可是啥都沒有了。”趙純良無奈的說道,“我老子把我的卡給收了,現金一方面交了一點房租,還買了一些東西,現在就這五十多塊錢了。”
“你爸怎麼會收你的卡?”林思伊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也許更年期來了吧。”趙純良回答道。
兩人這一答一問之間,沒有一點的陌生感覺,就好像對彼此都有了一定瞭解一般。
“錢扣了,就是扣了,這是我的決定,而我的決定,一般都是不會改的。”林思伊笑著說道。
“我這給你們做事還得被扣錢,這也太沒天理了吧?”趙純良欲哭無淚的說道,“一下子扣了我八千,我下個月房租還沒交啊。”
“這個事情等後面再說吧。”
林思伊指了指門口,說道,“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唉,既然這樣,那有些事,我就不跟你說了。”趙純良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林思伊不屑的笑了笑,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她也沒少碰到,所以她對於趙純良嘴裡的有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在等,等趙純良吃癟再回來求自己。
雖然跟趙純良沒有什麼仇怨,但是林思伊自從收到她母親給她發的短信之後,心裡就一直隱隱的有一種不滿,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能看到趙純良吃癟,林思伊一定會很開心的。
只是,趙純良一直到離開辦公室,都沒有停下腳步再多說什麼話。
這倒是讓林思伊有點驚訝,按道理來說,以趙純良的身份,應該不是那種會隨便被人佔便宜的啊,怎麼被自己欺負了,他一點表示都沒有?
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林思伊皺起了眉頭。
趙純良直接離開了海天集團。
眼下天色已暗,趙純良將口袋裡僅剩的一些錢打了的士,回到了家中。
林曉夕還沒有回家,趙純良花了半個小時做了一桌子的飯菜,然後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吃完了自己的飯菜。
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七點,趙純良給林曉夕打了個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房東小姐,啥時候回來啊?”趙純良問道。
“你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是林曉夕的舍友。”
“我這裡是江陽區派出所,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江陽區派出所?”趙純良詫異的問道,“什麼情況?”
“林曉夕涉嫌藏毒,你跟她是舍友,有嫌疑,不過聽說你是昨晚才入住的,所以你的嫌疑不大,現在只要過來派出所這裡讓我們做個簡單的調查就行,如果你敢跑,那你的事兒就大了。”男人威脅道。
“藏毒?”趙純良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個王子健說的話。
他的一個什麼親戚…好像是市局的副局長。
第十二章 涉嫌藏毒?
江陽區派出所。
審訊室裡。
這是一個幽閉的審訊室,除了不遠處的一個大概半米X半米的正方形小窗戶之外,整個審訊室就再也沒有窗戶了。
林曉夕驚恐的看著身前桌子上的那個高亮度的檯燈。
這個檯燈已經對著她照了得有一個小時了,就算她閉上眼睛,強光依舊能夠穿透眼皮照在她的眼球上,讓她一陣目眩。
她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家裡頭會出現冰毒。
之前來審問自己的員警說了,非法藏有毒品,是要坐牢的。
自己該不會要坐牢了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過上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林曉夕就想哭。
她只是個孤兒,好不容易靠著社會的資助才從大學畢業,在這樣的一個大城市裡,她沒有背景,沒有後臺,眼下根本沒有人能夠幫的了她。
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林曉夕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一個讓林曉夕意想不到的人從審訊室外走了進來。
王子健?
林曉夕錯愕的看著那個穿著西裝短褲大熱天還戴著一頂貝雷帽的男人。
王子健笑吟吟的將審訊室的門關上,然後走到了林曉夕的身前。
“好巧,竟然在這裡見到你。”
王子健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林曉夕面前,說道,“聽說你被抓進來了,所以我特地來看看你。”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曉夕驚疑不定的看著王子健。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舅舅,是市局的副局長啊!”王子健說著,臉上一下子就笑開了花,“這裡的派出所所長,是我舅的好朋友,我聽說你被抓進來,就找了點關係進來這兒看看你。”
“是你!”
林曉夕瞪大眼睛,叫道,“肯定是你栽贓我的,是不是!”
“沒證據亂說話我可告你誹謗啊!”王子健滿臉笑容的說道,“我只是聽說你被抓,關心你來看看你而已,據說非法持有毒品,按照在你那搜出來的冰毒劑量,可以判三年哦,嘖嘖嘖,三年之後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水靈呢?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王子健,你,你怎麼可以那麼下作!”林曉夕一看王子健的表情,就可以肯定自己家裡的毒品十有**就是王子健讓人藏的了,她悲憤的叫道,“我一定會跟員警說的,我一定會的!”
“跟員警說?有什麼用?”
王子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曉夕,說道,“就憑你這樣一個孤兒?跟員警說,誰信你?哈哈哈,還不怕直白了告訴你,東西就是我藏的,你能奈我何?你林曉夕是個什麼人?一個破白領,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現在連他媽工作都沒有,而我呢?錢我家裡有的是,權?我可以隨便進出這個審訊室,這就是權,你說了又怎麼樣?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一個小時之內說那些毒品就是你自己藏的你信不信?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說了,別跟我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鬥,那沒意義,媽個把子,好好跟你說你就是不會聽,還非得我用粗,你說你是不是自作賤?”
“法律一定會嚴懲你們這些人的!”林曉夕紅著眼睛,淚水顫抖著說道,“我就不信你能站在法律之上!”
“法律?那玩意兒就是我們這種人用來管理你們這種人的,別跟老子談法律,老子從來都只是艸法律而已。”王子健傲然的說著,伸手捏了一下林曉夕的臉,說道,“來,哭出來,哭一個給我看看。”
林曉夕咬著嘴唇,拼命的吸著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淚水不漫出眼眶。
“喲?還挺倔呢?快,哭一個,只要你哭出來,我就放你一馬,來,哭,快點。”王子健陰狠的笑道。
“你,休想。”林曉夕漲紅著臉,那淚水雖然在眼眶裡一直顫抖,但是終究沒有落下來。
“哈哈哈,還真不哭呢?那也行吧。”
王子健笑了笑,坐回椅子,說道,“現在我來跟你說點其他的事情,昨兒個打我那個男的,叫什麼?”
“我不知道。”
林曉夕立即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是麼?”王子健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折好的紙張開,紙上赫然是趙純良的身份證影本。
“叫趙純良是吧?你不認識他,怎麼會有他的身份證影本呢?嘖嘖嘖,可能你不知道吧?我剛才查了這個人一下,結果 是查無此人,也就是說,這個身份證,是假的,你說你啊,人家連身份證都拿假的給你,你還這麼護著人家,這有什麼意義呢?”王子健無奈的歎氣道。
“假的?”林曉夕錯愕的看著那張趙純良的身份證影本,為什麼他會給自己假的身份證?
“單純的讓人心疼啊。”王子健搖了搖頭,說道,“跟你說個事情吧,就在二十分鐘前,趙純良打了你的電話,派出所的人讓他過來一趟協助調查,從你家到這,最多也就五分鐘的路程,這都二十分鐘過去了,那趙純良還沒來,那肯定是跑了,那人要麼是個黑戶,要麼就是逃犯,你覺得,你還想護著他麼?”
林曉夕沉默的看著趙純良的照片,一雙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王子健笑了笑,說道,“你做我女朋友,然後把那些毒品,都扣到那個什麼趙純良頭上,這樣你不僅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你馬上就會擁有財富,權勢,最重要的是有我這樣的人可以照顧你,你覺得,怎麼樣?”
說完這話,王子健的臉上幾乎已經滿是得意的笑容了,在他看來,一個沒權沒錢的孤兒,碰到這種事情早已經是魂飛魄散,而自己現在又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她不立馬在這裡給自己跪.舔都已經不錯了,答應自己的條件,那就算是傻子都會做。
“我,不,要!”
林曉夕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子健,慢慢的說出了三個字。
“什麼?”
王子健瞪大眼睛,詫異的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你不懂聽人話麼?”林曉夕冷笑道。
“好好好,有膽魄,就是沒腦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王子健猙獰的笑道,“很快,我就會讓你後悔的,絕對,會讓你後悔!”
“你說讓誰後悔呢?”
就在王子健發狠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審訊室門口傳來。
林曉夕的心猛的顫抖了一下,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灰白色襯衫 的男人,正斜著身子靠在門框上。
月光照在他的後背上,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林曉夕只能看到,那一雙如繁星一般的眼睛。
閃著光明。
第十三章 換褲子很快的王子健
“喂,別堵在門口啊!”
一個不滿的,帶著威嚴的聲音從趙純良背後傳來,隨後站在門口裝13的趙純良被人推了一下,踉蹌著走進了審訊室。
“喂喂喂,警官,別動手動腳的,我可是有律師的啊!”趙純良不滿的看了一眼身後那個帶著大蓋帽的員警,而在那個員警旁邊,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手上還提著個公事包。
“你小子!!“
王子健一看到趙純良,那就跟老鴇看到了女票客一樣,眼睛頓時就亮了。
“是我!”趙純良略微靦腆的點了點頭,就好像是第一次去***的女票客第一次看到了老鴇一樣。
一個老鴇一個女票客就這樣在審訊室裡見面了。
這是一場註定會擦出火花的相遇。
王子健一個健步沖到趙純良的身前。
撕拉。
一陣布被撕裂的聲音突然響起。
王子健臉色一變,瞬間夾緊雙腿,他這一個健步沖的太猛,全然忘了自己穿的是緊身的西裝小短褲,這步子邁太大,竟然直接將褲襠給扯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氣勢洶洶的一副人家欠你錢的樣子跑的人家面前結果把褲襠給扯了,這,這也太扯了吧?
“你等著!”
王子健留下一句話,轉身就沖出了審訊室。
這下審訊室裡的氣氛就略微有點尷尬了。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使壞的王子健不在了,那趙純良就好像一瞬間沒了對手一般。
不過幸好林所長還在,雖說他不是這次的事情的主導者,但是好歹也算是從犯了。
他乾咳了兩聲,希望能夠轉移一下趙純良的注意力,等趙純良看向他之後,他才說道,“這個,王律師,林曉夕就在這裡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這什麼趙純良,你跟我來,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林所長,請問你們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的委託人呢?”那叫做王律師的小鬍子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現在是趙純良以及林曉夕小姐的全權委託人,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王律師,不過就是一個法律援助的案子,你別太當回事兒啊!”林所長不滿的看著王律師。
“就算只是一個無償的法律援助的案子,我也會當成是大案子來辦,你們江陽區派出所,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就將我的委託人,林曉夕小姐非法拘留,這個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們計較計較的!”王律師冷笑道。
“怎麼沒有直接證據了,我們可是找到了八克的冰毒,在林曉夕家裡!”林所長說道。
“八克冰毒?請問有證據證明,這八克冰毒,是林曉夕小姐的麼?是有指紋,還是有其他東西?”王律師問道。
“這個…”林所長本就是受人之托,根本沒怎麼把這次的事情當作一回事兒,他也沒真打算誣陷了林曉夕,他不過是給王子健做一個嫁衣而已,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去周全的考慮,本來按照王子健的說法,這林曉夕不過是一個沒錢沒權的孤兒而已,根本不用怕啥,哪裡能想到現在竟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律師出來,而且還是整個海市都十分出名的大律師。
你說這還真是奇怪,這大律師單單一場官司的出場費都得六位數以上,竟然偏巧今天去做無償法律援助,最碰巧的是他援助的竟然就是眼前這兩人。
這一下子被人問到了重點,林所長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支吾了一下,說道,“證據我們正在搜集…”
“正在搜集證據,也就是沒有完整的證據鏈,在沒有完整的證據鏈的情況下,你們就將我們的委託人強制拘留,請問,這是法律賦予你們的權力,還是你們在…濫用職權?”王律師緊緊的盯著林所長問道。
“啊?這沒那麼嚴重拉。”林所長這下子更是騎虎難下了,幸好這時候,王子健回來了。
王子健換褲子的速度還是相當快的,估計這跟他經常脫褲子有關係,作為一個高帥富角色,王子健縱橫海市各大夜場,沒少花錢,就算當個凱子,那也能睡上不老少想釣金龜婿的夜場女。
王子健一回來,就看到趙純良正站在林曉夕旁邊噓寒問暖,這下王子健怒了,剛才一個健步把褲襠給扯了的事情還沒找趙純良算帳,現在趙純良這樣一個黑戶竟然還敢當著他和林所長的面對林曉夕噓寒問暖,這真是不把國家法律當一回事兒了啊!
王子健又一個健步沖到了趙純良的身前,隨後一把扯住趙純良的衣領子。
按照王子健本來的打算是要做一個揪住趙純良衣領子然後往上提把趙純良提起來的動作,但是當他舉起手的時候才發現趙純良竟然還比他高上了一些。
也就是說,趙純良只要往後稍微一退,王子健的手就得伸直了,別說把趙純良提起來,自己不掛在趙純良身上就不得了了。
事實上,趙純良確實往後退了一下,他似乎是被王子健給嚇到了,往後退的時候不知道是左腳絆倒右腳還是右腳絆倒了左腳,趙純良直接一個趔趄就往地上倒了下去,而這時候王子健的手還抓在趙純良的衣領上。
王子健想放手,但是趙純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抬手就抓住了王子健的手腕,然後拉著王子健一起倒向了地上。
砰的一聲。
王子健壓在了趙純良身上。
這一壓王子健就高興的不得了了,雖然摔倒了,但是好歹有趙純良當肉墊了啊!
就在這時,王子健猛的打了一個激靈,身後尾椎骨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這股酥麻的感覺只是出現一瞬間後就消失不見了,王子健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後,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
“你,你,你,你放開我,老子對男人沒興趣!”趙純良突然大叫道。
“草,老子對男人也沒興趣!”王子健怒駡一聲,直接伸手按在了趙純良的胸口上,然後用力一壓,站了起來。
話說,趙純良的胸口還挺厚實啊!
王子健瞄了一眼趙純良那倒三角的身子,不止怎麼的就覺得一股暖流陡然出現在兩腿之間。
怎麼回事?難道…難道自己對男人也有興趣?
王子健悚然一驚,就在這時,一股惡臭,從王子健兩腿之間散發開來。
第十四章 崩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王子健。
這個剛撕了褲子的男人。
惡臭就是從他的兩腿之間散發出來的。
伴隨著那慢慢濕潤的褲襠。
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失.禁了!
沒錯,王子健失.禁了。
那濃烈的尿臊味,還有那轟鼻的惡臭。
不是那啥是什麼?
沒有人會在這時候去想王子健為啥會突然間失禁,興許是太激動了,或許是剛才摔了一下摔到了三叉戟神經啥的。
反正不管如何,他失.禁了。
王子健也發現自己的問題了。
因為那股暖意並不像是以前看到美女有興致了然後從丹田升起的暖意,更像是褲襠被弄濕了之後帶來的溫熱感覺。
他聞到了那一股子芬芳,然後低頭看了看褲襠。
突然,一股不知道該怎麼說的酥麻感覺再一次從尾椎骨傳來。
這一次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於是,就聽到bu的一聲悠揚的聲音,然後是嘩啦啦不知道什麼東西落進了褲襠的聲音。
在經歷了小失.禁之後,王子健徹底的崩了。
整個褲襠,一直到大腿,然後到小腿,全部濕了,不知道到底是shi還是niao的東西混雜在一起,然後順著小腿,流到了地上。
那不明的液體,將地板染出了一塊屎黃色。
王子健再一次轉身就跑。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後門好像 關不了一樣劈裡啪啦的,但是眼下呆在這裡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於是,在換了褲子不到三十秒的時間,王子健再一次的跑了,而這一次,他在換褲子之前,要先解決一下衛生的問題,估計不會再像剛才那麼快了。
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屎黃色的線。
審訊室裡縈繞著一股怎麼都散不開的芬芳。
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林曉夕的手被手銬銬著,沒辦法捂鼻子,就在她被那股味道熏得快要不行不行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大手捂在了林曉夕的臉上。
林曉夕看向手的主人,只見趙純良正笑著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在這一刻,林曉夕受到的所有委屈,洶湧而出。
那不知道在眼眶裡噙了多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落在了趙純良的手上。
冰冷刺骨。
趙純良有點錯愕的看著那個哭的一塌糊塗,但是又拼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女人。
他的心早在幾年前的那場大變故裡徹底的死了,但是,當這冰冷的淚水落在手上,那刺骨的涼意,卻讓趙純良的心,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對於趙純良這樣的人,他的心不夠沉穩的那一刻,很可能就是他身死的那一刻,所以,趙純良這種人的心永遠堅如磐石,哪怕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玩世不恭,哪怕他的笑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但是他的心從不會因為別人而顫抖,而露出破綻。
但是在這一刻,趙純良的心露出了破綻。
幸好,這是在派出所,沒有什麼能威脅的到趙純良的敵人。
趙純良用拇指將林曉夕的淚水抹去,然後對王律師說道,“王律師,我們可以走了麼?”
“林所長,我們可以走了麼?”王律師轉頭看向林所長。
“走吧走吧,不過那個趙純良得留下,他的戶籍涉嫌作假。”林所長眼看著王子健都失.禁了,哪裡還願意繼續糾纏林曉夕藏毒這種破綻百出 的事情,考慮到王子健跟那個叫趙純良的人有點仇怨,所以林所長就打算把趙純良留下,好歹也算是對王子健有點交代。
王律師皺眉看了一下林所長,又看了一眼趙純良,說道,“我的委託人戶籍涉嫌作假?這怎麼可能,他來之前我就已經查證過他的身份了,沒有任何作假的跡象。”
“王律師,我之前就用公安的戶籍系統查過了,沒有這個人的資料。”林所長指了指趙純良,說道,“難不成我還會騙你?”
“我不相信。”王律師搖了搖頭,說道,“除非你能夠開具證明,證明你們真的找不到我的委託人。”
“哎呀,王律師,你這是真不懂做人呢?”林所長惱怒的瞪了一眼王律師,隨後說道,“不信的話我讓人再去找,再給你開個證明!”
說完,林所長拿起了電話打了出去。
“小李,幫我找一下趙純良這人,身份證號碼我已經登記了,你查一下,對,是京城人,沒這個人資料吧?什麼,有?”
林所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是說這人有資料?怎麼可能!你把資料傳真發到審訊室這邊給我看看!”
說完,林所長掛了電話,跑到了一旁的一個傳真機旁邊。
傳真機滴滴響了幾下,一張紙就從傳真機裡被送了出來。
看著資料上詳細記錄著的趙純良的戶籍資料,林所長傻眼了。
就在半個多小時前他才曾經親自查了這個叫趙純良的人,那張身份證影本上的資料都查不到有效的資訊,所以他才會說趙純良涉嫌戶籍造假,可是眼下,這些完整的資料又是怎麼回事?這些資料甚至於精確到了趙純良什麼時候去哪個酒店跟誰開過房!
這完全就是真實有效的資料啊。
可是,怎麼可能就這半個多小時,就會冒出這一大堆資料?
是自己之前查錯了,還是說這些資料是後期被人加進去的?
如果是自己查錯了,那還好,要是這些資料是被人後期加進去的,那問題就大了。
一個可以在二十分鐘時間裡修改整個公安戶籍系統,並且插入這麼多詳細的資料的人,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能夠招惹的起的。
林所長反復看了資料,再反復看了趙純良,終於確定,自己應該是查的時候輸錯了一些東西。
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那種手眼通天的人物?
要氣勢沒氣勢要威壓沒威壓,一看就是個吊絲嘛。
想到這些,林所長總算松了口氣,將林曉夕的手銬給解了,然後放林曉夕趙純良等人離開。
走出審訊室,已經是晚上。
微風吹來,仲夏之夜卻也讓林曉夕覺得有一絲冷意。
林曉夕縮了縮脖子,看著走在旁邊跟王律師討論如何善後的趙純良,不知道怎麼的,一股暖意,襲上心頭。
第十五章 冷血,冷漠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謝謝你了,王律師。”趙純良躬身對王律師拱手道。
王律師看了一眼旁邊的林曉夕,再看了一下趙純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純良,你跟我過來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跟你說。”
“啊?好!”趙純良點了點頭,對林曉夕說,“房東大人,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回頭我載你回去。”
說完,趙純良跟著王律師走到了旁邊。
“少爺,那個什麼林所長,真不用拿下他?”在確定林曉夕聽不到看不到什麼後,王律師立馬換上了一副恭謙的嘴臉看著趙純良。
“不用了,沒啥意義。”趙純良此時也不再是那個貌似純良的居家暖男,他嘴角微微翹起,用一種藐視,甚至於無視的語氣說道,“我來這個城市,只是完成一個任務而已,完了就回去了。”
“那個女孩兒呢?”王律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林曉夕。
“她?”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說道,“過客而已。”
“我明白了。”
王律師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這樣吧,少爺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叫我。”
“好,多謝了。”趙純良說完,轉身走向林曉夕。
看著趙純良的背影,王律師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他算的上是家族裡的核心成員,對於眼前這個已經好幾年沒在家族裡出現過的少爺,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印象,只記得當初這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只不過,時光荏苒,今天再一次看到已經要到而立之年的少爺,竟然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正直壯年的老爺一般。
那種只有在他們這些趙家人面前才會流露出來的主脈繼承者的氣息以及幾乎不參雜多少感情的言語舉動,讓王律師這樣一個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在整個海市都算的上是大律師的人物,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據家裡有人傳聞,好像在三年之前,少爺還不是這個樣子,只是三年前的一場大變故,讓少爺變成了現在這樣,冷血,甚至於冷漠。
哪怕他在笑,都能讓你覺得發自心裡的冷。
“沒什麼事了。”趙純良走到林曉夕身前,笑著說道,“王律師說,他會幫咱們關注這次的事情,以防止後面再發生什麼。”
“嗯。”林曉夕點了點頭,情緒有點不是很高的樣子。
“走吧,我載你回家。”趙純良招呼了一下林曉夕,走出了派出所。
林曉夕有點詫異,這趙純良,有車?
事實證明林曉夕想多了。
車倒是有,只不過是一輛自行車,還是那種除了鈴不響其他都響的。
趙純良跨上自行車,對林曉夕招了招手。
林曉夕笑了笑,坐在了後座上,雙手緊緊的抓住後座的邊。
趙純良腳下一用力,蹬著自行車離開了派出所。
江陽區派出所的廁所裡。
王子健光著下半身蹲在坑上。
他的旁邊放著一條屎黃色的褲子。
可以看的出來這條褲子本來並不是這樣的顏色,只是被某種東西給染成了這種顏色而已。
王子健的嘴唇微微發白,他在這裡已經蹲了很久,蹲到腳都麻了腰都酸了,但是身下還是不停的漏。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來那麼多東西可以漏,可以肯定的是,這漏完了,他至少得瘦上個三兩斤。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王子健總算是覺得身下的閘口關住了,他顫顫巍巍的扶在一旁的扶手上,站起了身子。
不過,剛站起身子他就發現了個問題,自己沒帶手機,手機在剛才的西裝小短褲裡,而自己現在的褲子跟內褲很明顯是不能穿的了。
也就是說,自己要麼光著屁股出去,要麼就等有人來了讓人家給自己送褲子。
可是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
正常該下班的,都下班了,派出所裡沒什麼人。
那個林所長,會不會想到自己拉肚子來給自己送褲子呢?
事實證明王子健想太多了,林所長在將趙純良等人放了之後,覺得晦氣不已,就先行離開了派出所,因為他壓根沒把王子健失.禁這事兒給放在心上,至於拉完之後要換褲子,所長更是想都沒想過這個事情。
等了得有十來分鐘,一個來廁所的人都沒有。
王子健決定冒險光著屁股離開廁所,因為旁邊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就是自己之前換褲子的地方,五十米而已,幾秒鐘的事情,而且現在是晚上,誰他碼沒事會在這個點在這裡晃蕩,剛才十多分鐘不是一個人影沒有?
想到即將光著身子在派出所裡裸/奔,王子健就覺得一股驕傲的情緒縈繞在心頭,問天下間,有誰敢在派出所裸奔?
唯他王子健是也。
就在王子健打算沖去穿褲子的時候,樓梯口,一個長的還不賴的女警正帶著幾個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的人走出樓梯口。
“這裡就是我們的警備室了,很多警用的器械,都會放在這裡。”女警一邊說,一邊指向了過道上的一個門,一個拿著話筒的女主持笑著把話筒遞到女警面前說道,“能不能帶我們去警備室看看呢?”
“這個是需要審批的,你們現在是現場直播,審批估計也來不及了,可以先多取幾個鏡頭。”女警說著,讓到了一旁,兩個攝像師將鏡頭對準了過道上的警備室門口,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洗手間傳來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一個光著下半身的人從房間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來。
所有的鏡頭都條件反射一樣轉向了那人。
王子健蓄力已久,他推開門往外沖,根本就沒有留任何的力氣。
他健步如飛,腳步沉穩,已經拿出了僅剩的一點力氣,他要在五秒之內沖到警備室門口然後進去換褲子,所以此時的他,已然是拼了。
他仿佛博爾特附體,好像奔跑哥上身。
此時的他,就是世界百米跑冠軍!
只是,剛跑出十米不到。
攝像機的燈光,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兩腿之間的小蟬蛹,經過攝像機,順便傳遍了整個海市。
“你還,這裡是海市電視臺為您做的現場直播,就在剛才,有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在海市江陽區派出所裸.奔…”
第十六章 為你熬藥
不管江陽區派出所發生了什麼,趙純良都載著林曉夕回到了家樓下。
自行車是找樓下的看門大爺借的,趙純良將車還給大爺後就跟帶著林曉夕回到了家中。
“我飯菜去給你熱一下。”趙純良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廚房,將已經冷掉的飯菜給熱好,然後走到客廳想叫林曉夕去吃飯,結果看到林曉夕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著滿臉疲憊還略帶驚慌的林曉夕,趙純良笑了笑,走進自己房間拿了條毯子給林曉夕蓋上,隨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曉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朝陽透過紗窗照在沙發上,讓林曉夕覺得渾身發燙,她想要從沙發上起來,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
感冒了!
作為很小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孤兒,林曉夕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十分清楚,所以她第一時間確定自己感冒了。
夏天感冒是讓人很頭疼的事情,林曉夕懊惱的搖了搖頭,發現腦袋有點疼。
“你醒了?”
趙純良光著上半身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水珠掛在他那健碩的肌肉上,似乎在泛著微光。
林曉夕不由的微微低下頭,將視線從趙純良身上移除,然後問道,“幾點了現在?”
“七點半。”
趙純良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早飯我做好了,你去吃點吧。”
“不吃了,你幫我開一下空調。”林曉夕指了指牆角的立式空調。
“這也不熱啊。”趙純良疑惑的看了一下林曉夕,說道,“你臉很紅,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
“有點。”
林曉夕點頭道,“那邊櫃子裡有藥,我分裝好了,你給我拿點。”
“分裝好?”
趙純良走到櫃子邊上將櫃子打開,發現裡頭有很多用白色的紙質小袋子,打開袋子,裡面是一粒粒不同的藥片。
“你經常感冒?”趙純良問道。
“小時候沒什麼營養,所以留下了點病根。”林曉夕打了個哈欠,說道,“拿兩份給我,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西藥還是少吃點的好。”
趙純良說著,將那些小袋子一把抓了起來,走到垃圾桶旁,扔進垃圾桶,然後對林曉夕說道,“我給你熬點中藥,毒性沒西藥大,好的更快。”
林曉夕此時也什麼力氣跟趙純良計較,只能說道,“我不吃苦的東西。”
“我知道。”
趙純良反身走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對瓶瓶罐罐出來,其中甚至於還有一個陶制的小火爐!
林曉夕微張著嘴,錯愕的看著趙純良,問道,“你這些,是什麼東西?”
“中藥,就得要熬,這些都是熬中藥的傢伙。”趙純良將一堆瓶瓶罐罐放在地上擺好,隨後又折返回房間,這一次,他竟然拿了幾段木炭出來。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有?”林曉夕好奇的問道。
“家裡頭沒人了,總得把東西都帶齊,我又吃不起西藥,這熬中藥的東西,總也得帶身上吧,這炭是竹炭,耐燒,年前買了一次,現在還剩下不老少。”趙純良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將爐子給點上火。
“難怪…你的包得那麼大…你該不會是把你家都搬過來了吧?”林曉夕問道。
“呵呵,我的包就是我的家,走到哪是哪,這幾年都這麼過的。”趙純良靦腆的笑了笑,然後開始將一些林曉夕見都沒見過的草藥放到罐子裡開始熬煮起來。
一股香味,慢慢在屋子裡飄散開來。
“這是中藥?”聞到香味,林曉夕好奇的問道。
“嗯,我自己摘的。”
“好奇怪的味道啊!”林曉夕感慨了一聲,發現趙純良正專心的看著藥罐子沒有理會自己,也就不再說話。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八點,林曉夕突然問道,“我聽你說,你找到工作了?”
“嗯,海天集團的保安部長。”趙純良說道。
“那你還不去上班?”林曉夕問。
“我請過假了。”
“啊?為什麼?”
“給你熬藥啊。”
這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林曉夕呆住了好一會兒,許久之後林曉夕看著趙純良,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這房子是你的,我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你的,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趙純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雖然這個答案是林曉夕能接受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林曉夕心裡卻是有著一些懊惱,她繼續問道,“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的?”
“沒有啊,還能有啥其他的?”趙純良反問道。
“哦,那好吧。”林曉夕撇了撇嘴,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
看沒一會兒電視,她又轉過頭,看著趙純良,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
趙純良錯愕的看著林曉夕,說道,“你在開玩笑麼?”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林曉夕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腦殘了,她羞惱的瞪了趙純良一眼,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回答就算了。”
“我不怎麼相信愛情這種東西。”
趙純良笑了笑,說道,“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為什麼?你沒找過女朋友麼?”林曉夕問道。
“找過。”
趙純良低頭擺弄了一下藥罐子。
“那她呢?不會是把你甩了你就不相信愛情了吧?”林曉夕好奇的問道。
“沒有。”趙純良搖了搖頭。
“那她去哪兒了?”
“死了。”
死了這兩個字趙純良說的很平靜,就好像在說你好一樣。
林曉夕一隻手捂著嘴,努力的讓自己不發出驚叫聲。
“好了,這是第一泡,你喝了,我再給你熬第二泡,三泡下去,保證藥到病除,對身體還一點傷害都沒有!”趙純良笑著將一碗黑色的中藥遞給了林曉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曉夕歉意的說道。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過的挺好,不是麼?”趙純良笑道。
林曉夕點了點頭,接過藥喝了一口。
這藥是甜的,而且很香。
但是林曉夕的嘴,卻有點苦。
第十七章 來襲
林思伊這一個晚上睡的都不怎麼好,因為她的腦子裡一直在縈繞著趙純良之前說的話。
他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
如果是欲擒故縱,那為什麼這一整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難道他不怕把自己縱沒了?
林思伊想了一個晚上,最終決定第二天去公司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趙純良,沒想到這一天都過去了,趙純良竟然都沒有出現在公司裡!
上班第一天被扣百分之八十的薪水。
上班第二天竟然就曠工,雖說知道趙純良的身份,但是這也未免太不把這份工作當回事兒了吧?
“林總,在想什麼呢?”葉芊芊將文件放到林思伊身前,好奇的問道。
“啊?啊,沒想什麼。”林思伊連忙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對了,芊芊,你現在,應該已經得到陳銀的信任了吧?”
“嗯,是的。”葉芊芊點頭道,“昨天他跟我說了很多話,無外乎就是他很看重我,希望我能夠好好表現什麼的,看樣子,應該是信任我了。”
“那就好,爭取早點把他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林思伊咬牙道,“上次的配方洩漏,已經對咱們的上市產生了影響,不管如何,這個事情的主使者,一定要抓出來!”
“嗯嗯,我會加油的!”葉芊芊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好奇的說道,“對了,林總,今天,趙純良怎麼沒來啊?”
“估計是有事吧。”林思伊搖頭道,“不用管那個人了,你做好你的事情就是了,也許用不到他,我們就能把案子給破了!”
“那我一定會努力的!”
看著葉芊芊離去,林思伊拿起桌子上的檔隨便的翻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就沉不下心來。
就在這時,林思伊的手機響了一下。
林思伊連忙看向手機,發現不是想像中的那個人之後,林思伊歎了口氣,隨後拿起手機,說道,“陳少,有什麼事麼?”
視線回到林曉夕的家中。
林曉夕此時已經喝完了趙純良給熬得三碗湯,這三碗湯下去之後,林曉夕發了一身的汗,她已經很久沒有發過這麼多的汗了,身上的睡衣幾乎都被汗水給浸濕,緊緊的粘在身體上,使得他的身材看起來更加的玲瓏有致。
“你不去上班真的沒事麼?”林曉夕問道。
“沒事兒,反正這會兒也不適合去上班。”趙純良乾笑了一下,隨後問道,“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著落,對了,純良,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了。”林曉夕感激的說道,“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唉,說那話幹啥,你是我的房東,我現在一分錢房租交不起,總得給你做點事情不是?對了,你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我幫你給洗了吧。”趙純良說道。
一聽趙純良說洗衣服,林曉夕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趙純良剛到家裡的時候幹的那事兒。
好像自己今天穿的,就是趙純良那天洗的!
林曉夕一張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怎麼臉又紅了?是不是又發燒了?”趙純良關切的問道。
“咳咳,沒什麼,我恢復了,我能自己洗衣服,我先回房間了。”林曉夕說著,轉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純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也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下。
海市依舊燈火輝煌。
在海市的高速路出口處。
一輛豐田凱美瑞慢慢的從高速路出口開了出來。
車上坐著三個人,三人都穿著黑西裝,看起來頗有氣勢的樣子。
坐在後排的一個人手上拿著一份檔,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此次官房長官大人的刺殺事件嫌疑人之一趙純良的位置已經調查妥當,務必在後天日出之前將其擊殺,如果一擊不死,我們要立即撤退,在趙純良的父親抓到我們之前,離開神州。”
“知道,龜田先生。”另外兩個人恭敬的說道。
凱美瑞的車燈在黑夜下忽閃忽現。
遠在市中心的趙純良睡的很踏實,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已經有人正興匆匆的要過來殺他。
一覺睡到天亮。
趙純良照例給林曉夕做了早飯,只不過這次林曉夕也起的挺早,跟趙純良一起吃了早飯。
早飯完畢後趙純良和林曉夕就各走各路了,儘管之前才經歷了藏毒的事件,但是對於沒有工作的林曉夕來說,坐著療傷並不能改變生活的現狀,正經是趕緊找到滿意的工作才是王道。
趙純良在大廈剛開門的時候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坐下沒多久,一臉不渝的黃媛就推開了趙純良辦公室的門。
“昨天怎麼一天沒來呢?”黃媛不滿的說道,“不會是因為前天那件事情受了委屈就故意報復吧?”
“哪兒能啊,黃姐,昨天實在是有事。”趙純良歉意的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送到黃媛面前,遞給黃媛,然後說道,“要不是真的走不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公司的,公司裡有您這樣的大美女在等著我,我巴不得天天天不亮就來呢!”
“少來這套,公司對於遲到早退的規定是十分嚴格的,別以為說點好話就沒事啊。”看到趙純良態度還不錯,黃媛的態度也算是緩和了一點,她說道,“我知道你可能跟林總家有點關係,但是公司就是公司,規章制度還是需要遵守的,而且你還是保安部的部長,一天不出現,公司出事了怎麼辦?”
趙純良恭敬乖巧的聽著黃媛的訓話,說實話他挺享受這種感覺的,因為這黃媛說話好聽不說,身材也好,而且年紀比自己大,給人一種成熟而又讓人想要依靠的感覺
黃媛訓完話就離開了,趙純良的辦公室這一整天除了來了一個黃媛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了,包括保衛部的人,還有公司的其他人。
趙純良的名聲在公司裡可以算已經爛的差不多了。而且也沒有誰相信以趙純良現在這樣子可以幹的過一個月,既然這樣,那來跟他交往,實在是浪費時間了。
趙純良也不惱,怡然自樂的呆在辦公室裡,玩玩手機電腦啥的,無聊的時候出去巡個邏,這一天也就算是過去了。
夜色下,海天集團十分的安靜,只有保衛部裡有人。
今天晚上是葉芊芊跟陳銀還有另外一個人搭檔守夜,等到半夜的時候,陳銀突然將葉芊芊從保衛室裡叫了出去。
第十八章 我是有原則的人
林思伊終究是沒忍住,在回到家之後,給趙純良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趙純良過了很久才把電話接起來。
“到底什麼事情要跟我講?”林思伊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好說。”趙純良略帶調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現在工資被扣了百分八十,什麼獎金也都沒有了,這錢不夠,我飯就吃不飽,吃不飽,我就沒力氣說話,沒力氣說話,我還怎麼告訴你呢?”
“你能不這麼幼稚麼?”林思伊無奈的說道,“我私下裡再把工資發給你,可以吧?”
“這不可以!”趙純良堅定的說道,“我這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我自己被扣掉的工資,我就一定要再要回來,而且是堂堂正正的要回來,你私下裡給我算什麼?包.養我麼?我趙純良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則,驕傲,我有脊樑!”
“給你雙倍。”林思伊說道。
“好,成交!”
趙純良一秒都不帶停頓的回答道。
林思伊張大著嘴,這還是一秒前那個義正言辭的說他是有原則有驕傲有脊樑的人麼?怎麼這些原則驕傲跟脊樑,用八千塊就給徹底壓垮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反悔了吧?告訴你啊,說出來的話,就得算話,我們做人,要有誠信,有原則,有驕傲,有脊樑,你說是吧?”趙純良說道。
“額,我不會騙你的。”林思伊回過神來,趕緊說道,“那你跟我說說看,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趙純良說道,“無非就是你們的計畫漏洞百出而已。”
“什麼…什麼漏洞百出啊?”林思伊疑惑的問道。
“想要利用葉芊芊接近陳銀然後再逃出陳銀的犯罪事實,這件事情漏洞百出啊。”趙純良理所當然的說道。
“怎麼可能漏洞百出?”林思伊不解的問道,“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不是效果很好麼?陳銀已經將芊芊真正的當成了自己人…”
“你當人家是傻子麼?”趙純良無奈的說道,“陳銀是什麼人?我查過,原部長趙鐵柱在這公司幹了比他還久,人脈比他更廣,還被他給擼走了,他會是傻子麼?顯然不可能,本來你們的計畫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招聘那天,我是被你欽點進公司的,按道理來說,部長之位,他是最適合的,但是你又把我給弄了進來,而在我進公司之後,立馬就出了一個強J的醜聞,按照你對男人的態度,這醜聞足以讓你把我給開除了,但是你沒開除我,那就說明,我是另有用途的,那我是什麼用途呢?很明顯,不讓陳銀上位就是對陳銀有想法了,而我的用途,那還用得著多說麼?傻子都看的出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林思伊完全傻眼了,這計畫她之前跟黃媛還有葉芊芊甚至於趙純良討論的時候,不是十分完美的一個計畫麼,怎麼趙純良現在一說,這計畫就真的漏洞百出了一樣。
“就是這麼簡單,別把你的敵人當成傻子,這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教我的。”趙純良歎了口氣。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林思伊並沒有注意到趙純良話裡的一絲悲傷。
“那豈不是說陳銀已經對我們有所警覺了?那要怎麼辦?唉,你當初怎麼不早說啊?”林思伊連忙問道。
“我幹嘛要早說?”趙純良笑道,“你們是老闆,你們說啥我就是啥,那不是我最應該做的麼?”
“你!!你怎麼能這樣啊!”林思伊急怒道,“你明明都知道這件事情有問題,就應該早跟我們說啊,現在打草驚蛇了,不僅事情不好辦了,芊芊指不定還有危險了呢!”
“別急。”
趙純良悠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要的,就是打草驚蛇,一會兒給你准信兒,接下去的時間,別吵我。”
說完,趙純良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林思伊拿著手機,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猶豫許久,她給黃媛打了個電話,將趙純良說的東西都說給了黃媛聽,那邊的黃媛聽了一陣恨得牙癢癢的,不過黃媛最後一句話倒是多少安了一下林思伊的心。
“他應該不是一個會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從他最後跟你說的話可以看出來,這一切,應該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願如此吧。”林思伊歎了口氣,掛了電話。
另外一邊,趙純良將手機給收了起來,隨後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這是海天集團的五樓,整個樓層,都是海天集團的研發部。
海天集團的所有化妝品的配方,都被放在了這裡,這裡有最先進的門控系統,要進門需要經過多重的驗證。
此時的趙純良已然深處研發部裡面,那門控系統照常運行,周圍的窗戶什麼的也不見有破損,也不知道趙純良是如何通過那些驗證進到這裡面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研發部的大門外頭。
葉芊芊跟陳銀一起來到了大門外。
“老大,帶我來這兒幹嘛?”葉芊芊疑惑的問道。
話音剛落,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夾住了葉芊芊的脖子,一把匕首,頂在了葉芊芊的大動脈外頭。
“別叫,別說話。”陳銀一隻手夾著葉芊芊的脖子,笑著說道,“看在你叫我一聲老大的份兒上,我讓你幫我做件事。”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葉芊芊驚恐的問道。
“幹什麼?自然是來這裡拿東西了。”陳銀笑著說道,“你是研發部的一員,我是保衛部的副部長,我掌握了這套門控系統的外環,你掌握了內環,咱們一起,剛好可以通過這套門控系統。”
“你,你要來偷東西!!”葉芊芊驚叫道,“你不怕被人抓麼?”
“反正你們對我已經有了想法,我在這兒也算是幹不下去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臨走之前再撈上一筆呢,別廢話,如果不想我在你脖子上開個口子,就乖乖把門給開了。”陳銀冷笑道。
“我不會幫你的!”葉芊芊怒道,“就算是死,也不會幫你!”
“哈哈,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陳銀說完,突然抬起另外一隻手,捂在了葉芊芊的鼻子上。
葉芊芊只覺得一股硫磺的味道鑽進自己的鼻子裡,隨後,她的意識,就開始慢慢的變的遲緩,模糊了起來。
第十九章 白衣勝雪
看著眼前眼神慢慢變得麻木渾濁的葉芊芊,陳銀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芊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是有意識的,但是很模糊,她能夠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但是就是身體不知道怎麼的不怎麼受控制。
這顯然是中了某種迷.藥所導致的。
陳銀將控制著葉芊芊的手放開,葉芊芊就那麼傻乎乎的站在了原地,陳銀滿意的伸手在葉芊芊臉上捏了一下,隨後走到研發部的大門那,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在門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聲,大門打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個一人高的小門。
陳銀對葉芊芊招了招手。
葉芊芊緩慢的走到了小門的外頭。
“把臉放在這上面!”陳銀指著一個瞳孔識別的機器說道。
葉芊芊的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不過一會兒就變得麻木了,她走到了那台機器前頭,然後把下巴放在了機器的架子上面。
一道紅光掃過葉芊芊的眼球。
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瞳孔匹配,百分百。”
叮咚一聲,小門打開。
陳銀臉上一喜,直接就沖進了研發部。
這個地方陳銀幾乎沒進來過,上一次偷配方並不是在這裡,而是在林思伊的辦公室內,那一次剛好陳銀看到林思伊從研發部裡拿了一份配方出來,所以才有機會偷到配方,像現在這樣直接進到研發部,除非有研發部的人配合,不然根本做不到,而研發部裡的人幾乎所有人都簽了保密協議,誰敢跟外人配合洩漏配方,那就得坐牢,而且得坐不少年的那種。
雖然沒怎麼來過這裡,但是陳銀這人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跟很多研發部的人關係都不錯,平日裡聊天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整個研發部的地理環境打聽的一清二楚了,他知道,在研發部靠牆的地方有一個保險櫃,裡面放著整個海天集團最為重要的一份香水的配方,海天集團當年也正是靠著那份香水的配方,成長為現在這樣一個大公司。
陳銀的顧主已經開出了高達一千萬的價格,只要陳銀能夠拿到那份配方,立馬就可以拿到一千萬!
陳銀小跑著來到了保險櫃前頭,然後從兜裡拿出一個聽診器掛在耳朵上開始破解保險櫃的密碼。
作為一個退役的特種兵,開保險櫃這種事情對於陳銀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左右。
保險櫃突然啪嗒一聲,打開了。
陳銀強壓住內心的喜悅,將保險櫃的門完全拉開,然後伸手將裡頭的一份檔給拿了出來。
魅影3號!
檔上寫著這樣幾個字。
“就是這個!”陳銀顫抖著手,這魅影3號就是海天集團最為出名的一款香水,在國內的知名度甚至於超過了香奈兒5號。
據說這款香水能夠讓女人帶上一種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從而引發男人的好奇心。
就在陳銀打算將這份檔收起來的時候,突然他的身側傳來卡擦一聲。
伴隨著哢嚓一聲的,是一陣亮眼的白光。
陳銀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快速的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只見在三米外的地方,一個男人,正拿著手機,對著自己!
那卡擦一聲跟亮光,很明顯就是快門聲跟閃光燈。
“哎呀我擦,忘了關快門跟閃光燈了!”趙純良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把手機收起來,說道,“好了,罪證我已經掌握了,陳副部長,接下去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要束手就擒呢,還是我把你手腳打斷就擒呢?”
“趙純良,我也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抓著我,可能會拿到幾萬塊獎金,要麼,我把這東西賣了,分你一半錢,你至少可以拿到兩百萬!”
陳銀說道。
“兩百萬?!”趙純良眼睛一亮,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陳銀點頭道,“只要放了我,我一定給你兩百萬!”
“兩百萬確實挺多,我也挺缺錢的,不過,有的錢能要,有的錢不能要,這個道理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交給我了。”趙純良說道。
“你想想,你在這裡一年也不過就是十幾萬,兩百萬等於你十幾年的工資,這筆錢拿著,黑鍋可以完全我來背,沒關係,對於你沒什麼損失,你現在沒什麼錢,有了這筆錢,幹什麼事不都方便?”
“沒辦法,我沒錢,但是任性,不要這種錢,你乖乖束手就擒吧,省的我浪費體力。”趙純良笑道。
“傻逼!”
陳銀冷笑一聲,突然將聽診器扯下,扔向了趙純良,隨後朝著門口沖了出去。
他是知道趙純良的身手的,以他的實力,根本打不過趙純良,現在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控制住葉芊芊,以此來扼制住趙純良。
只是,讓陳銀沒想到的是,他沖到了門口,葉芊芊竟然不見了!
陳銀的後背瞬間就濕透了,他瞪大眼睛四下張望了一下,根本找不到葉芊芊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陣呼嘯之聲從身後傳來。
陳銀回頭一看,只見一把黑色的雨傘竟然朝著自己飛了過來,速度之快,讓陳銀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砰。
黑色雨傘的尖頂直接戳在了陳銀的腦門上,陳銀就好似被卡車給撞了一樣,整個人倒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門上。
雨傘上的力耗盡,就要往下落。
一隻大手一把撈了過去,抓住了雨傘的手柄,然後輕輕的將雨傘的尖頂拄在了地上。
卡擦。
那白色的瓷磚,竟然出現了微微的幾道裂痕。
趙純良一手拄著雨傘,看著四腳朝天倒在地上的陳銀,笑了笑,突然說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呢?這都跟了我一天了。”
話音落下,兩個穿著黑西裝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的位置。
“趙純良先生,果然實力非同尋常。”
為首的一個人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
“倭國來的?”趙純良微笑著問道。
“我叫龜田吉跋,是隱賀流的武士,請多多支教。”那說話的男人對趙純良點了點頭。
“隱賀流?不知道你們跟了我一整天,有什麼事麼?我對男人的跟蹤其實一直很反感的。”趙純良說道。
“我們懷疑趙純良先生與前些天發生在我國的官房長官被刺案有關係,所以我們希望趙純良先生,可以跟我們回國接受調查。”龜田吉跋說道。
趙純良突然笑了笑,那抓著雨傘的手猛然往上一提,將整把雨傘往外一送。
砰的一聲,雨傘的黑色傘面被打開。
砰砰砰。
傘面上傳來陣陣聲響,而雨傘卻是紋絲不動。
叮叮噹當。
幾把鋒利的苦無,掉在了地上,趙純良的手突然一縮,傘面瞬間又收了回來,隨後趙純良將手往身前一送。
砰。
傘面再一次打開,將龜田吉跋和另外一個已經攻到了身前的人給擋在了傘後。
在將兩人擋住的瞬間,趙純良的手指頭在傘柄的某個地方一按,隨後將雨傘往旁邊一揮。
噗!
一道血光,直接灑在了傘面之上,龜田吉跋旁邊的那人,痛苦的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雨傘的頂端,一把指頭粗細巴掌長短的利刃,閃著寒芒。
趙純良連看都沒看,就用這利刃劃開了一個人的脖子。
龜田吉跋臉色一變,手持苦無刺向了傘面。
砰。
黑傘瞬間被收回,隨後,那利刃從右往左劃過,從龜田吉跋的左肩,直接劃到了右肋。
鮮血噴湧而出。
黑傘頃刻間張開。
血液濺射在傘面之上。
染紅了傘面。
而趙純良,白衣勝雪,滴血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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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歸來 (36)
皇帝了然道:“這個自然,其實即便你不作要求,朕也當為你同高鬱翻案,畢竟寧國公,已經將事情都於朕細說了一通。” 寧淵知道寧國公曾帶著張唯入宮踩了龐鬆一腳,當然還順便道出了當初春闈場上設計誣陷的實情。其實皇帝雖然答應過寧淵,但他並沒有多少當真要給寧淵平反的意思,畢竟那樣多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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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今日好興致。」 驀然回首,莊絡胭站在陽光下,看著站在樹蔭下的皇帝,粲然一笑,上前行了一禮,「妾見過皇上。」 待皇帝免了她的禮,莊絡胭拉了拉手上的紙鳶線,歪頭看著皇帝,「皇上也要放紙鳶,妾那里還有一個呢,可惜不是妾喜歡的,想來那麼威猛的東西,皇上應該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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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从临近婚期的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到苏慕锦成亲的这第一天已经万事都准备妥当了 未来宅居写文 。 这一天,苏家上下里里外外全都挂上了红绸,房间上贴满了大红的“囍”字,有正着贴的,也有倒着贴的。苏慕锦成亲这一天不但是她成亲的日子,还是她及笄的日子,因此举办的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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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栋伤在腹部,出了大量的血。秋氏到无忧院的时候,韩景栋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伤的是要害部位,韩景栋此时陷入了昏迷。 秋氏朝着韩勇说道:“派人去请大夫了吗?” 韩勇点头道:“已经去请大夫了。”只是大夫是否会来,却是一个未知数。 半个时辰以后,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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